“什么?银蝶把樊夫人给扎伤了?”陆若晴听了甚是惊奇。
事情,好像和她预测的有了出入。
她赶紧问:“人都控制了吗?”
缇萦连连点头,“嗯,银蝶已经叫人绑了,樊夫人的伤势也并不重,只是被银蝶用金簪扎伤了下巴和脖子,已经叫了府里的大夫过去。”
一切安排都很妥当。
陆若晴赞许的夸了一句,“很好,你办事叫人放心。”
缇萦没因此骄傲,而是脸色鄙夷啐道:“呸!那个樊夫人被金簪伤到了脖子和下巴,哭得要死要活,口口声声容颜要毁了,担心会被殿下嫌弃呢。”
“扑!”陆若晴闻言喷笑,讥讽道:“这是装可怜儿,想让殿下怜香惜玉过去探望呢。”
缇萦气愤道:“可不是嘛!恶心!”
萧少铉冷眼打量着,仿佛……,缇萦十分的护着陆若晴。
不像是他的暗卫,倒像是陆若晴的贴身丫头。
连女子也被她给迷惑了?够有本事的。
萧少铉忍不住想了一连串儿。
陆若晴见他琢磨心事,猜疑道:“怎么……,殿下想过去瞧瞧?”
萧少铉还没回神,“瞧什么?”
陆若晴有点小小吃醋,“瞧樊夫人的脸啊。”
萧少铉皱眉,“我瞧她做什么?她就是死了,与我何干?”
这话,叫陆若晴听着心里舒坦多了。
还好萧少铉本性坚硬如铁,所以即便失了忆,也不会轻易的拈花惹草。
要是换做桓王,只怕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陆若晴展颜一笑,“既然殿下不愿意去看樊夫人,那我就不勉强了。”
萧少铉嫌弃道:“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要不是你说杀不完,走了这个,还有那个,我早就把她们都通通打死了。”
陆若晴勾起嘴角,轻笑道:“殿下,你就让皇上出出气吧。”
谁让她犯下欺君大罪了呢?
不让皇帝出气,这事儿肯定是摆不平的。
现在比较烦人的是,皇帝生气,其他人也不甘示弱来插一脚,搅浑一池春水。
不过……,她无所畏惧。
来吧!不怕死的都来。
等她抓到机会,就叫这些阴险小人全都翻船!
缇萦在旁边气道:“真是怪了!好好的,银蝶怎么会扎伤樊夫人呢?她们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啊。”
陆若晴现在得知人都没死,便不着急。
她悠悠道:“等着,看她们后续出什么招吧。”
“后续?”缇萦不解。
“银蝶扎伤了樊夫人,总得有个说法吧?她怎么说?樊夫人又怎么说?”
缇萦回道:“樊夫人这会儿哭哭啼啼的,担心她的脸,哪有空说话?银蝶也没说什么,但是人已经被捆起来了,反正跑不了,也死不了。”
陆若晴一派云淡风轻,吩咐道:“那就等大夫看过再说,你先过去盯着。”
缇萦应道:“是,我这就过去。”
如此一吵闹,自然是暂时睡不成了。
陆若晴侧首笑问:“殿下,要不要吃点宵夜?今晚怕是且得折腾一会儿呢。”
萧少铉脸色凝若寒冰,冷冷道:“父皇好歹是九五之尊,就因为生气,便把儿子的王府弄得鸡飞狗跳,也太叫人看不上了。”
陆若晴却道:“不好说,未必是银蝶受了皇上指使,也可能是旁人。”
“旁人?你在怀疑桓王?还是贺兰夫人?”
“银蝶到底是谁的人,还不清楚,但樊夫人是贺兰夫人所派。所以,今晚的事儿,搞不好樊夫人也有插手,且等等看吧。”
萧少铉抿嘴不语。
陆若晴倒是很淡定,吩咐道:“我想吃桂花小汤圆儿,给殿下准备几碟小菜,一壶好酒。”
看戏嘛,就得有消遣娱乐的心态。
萧少铉静静的看了过去。
她一双明眸宛若水洗般清澈,瞳仁墨黑幽深,像是黑宝石似的闪闪发亮。
轻声慢语的时候,别有一种温柔似水的韵味儿。
----叫人心头触动。
萧少铉的目光闪烁不定。
还记得,刚醒来那会儿,觉得他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跟她相处,她的美貌、聪慧、冷静,甚至是任性发脾气,都在不知不觉的吸引着他。
或者说,她就是有这份魅力,吸引她身边每一个男人的目光。
比如,……萧濯。
萧少铉虽然失了忆,但并不是失了智,自然看得出萧濯的隐晦情意。
因为萧濯每次看陆若晴的眼神,都闪着某种光芒。
按理说,萧少铉是应该震怒生气的。
可是偏偏不记得了,感情上无法生出那种雷霆震怒,只是有一种隐隐的不舒服。
“殿下,你在琢磨什么?”陆若晴明眸流转不定。
----琢磨你。
萧少铉在心里说着,嘴上却道:“你喜欢吃桂花小汤圆了?”
陆若晴无奈一笑,“是啊,回头把我喜欢吃的,全都告诉你,你可得放在心里记牢了。”
萧少铉认真道:“行,我记性不错。”
陆若晴,“…………”
这个笨蛋!谁要他记性不错了?是要他用心,用心记住她的喜好啊。
算了,跟一块榆木疙瘩没法理论。
“殿下、王妃,宵夜好了。”薄荷在门外喊道。
“气都气饱了。”陆若晴还在不满。
萧少铉清了清嗓子,朝外道:“唔,端进来吧。”
薄荷领着两个小丫头,提着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