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人不管你怎么看都无法看清,他们的身上就像是笼罩着一层雾,你若想真正了解他就要先将他身上的浓雾吹散,这听起來很简单,可若是做起來或许就不那么简单了。
张总管并不真的了解齐天行,所以他只能等齐天行问,他來答。
齐天行笑了笑道:“这些菜都不是陈通做的,”
张总管点点头。
齐天行继续道:“这些菜都吃陈通那远房表弟做的,”
张总管点点头。
齐天行笑了笑道:“陈通的远房表弟之前也是个厨子,”
张总管这次并沒有点头,他这才想起來自己并沒有问陈通的这个远房表弟之前是做什么的,齐天行看着张总管放慢语速道:“我吃的出这些菜不一般,做菜之人必定在这些菜品上下了不少功夫,若是沒有十年的手艺做不出这样的菜。”
张总管一惊道:“十年,”
齐天行点点头道:“不错,你可知道陈通的远房表弟做了多少年的菜,”
张总管略有所思道:“属下会去调查清楚的。”
齐天行顿了顿道:“陈通的远房表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张总管想了想道:“那小子就是个小山村里出來的,什么都不懂,就凭他能掀的起什么风浪,我看庄主多虑了。”张总管一说话这句话立刻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他用眼角偷偷的瞥了一眼齐天行,见齐天行的脸上并沒有怒色才松了口气。
齐天行摇着头笑了笑道:“老张,你若是能多动动脑筋或许现在你早已爬到了更高的位置。”
张总管立刻点头称是,齐天行摆摆手道:“下去吧。”张总管正欲转身时齐天行忽然又开口道:“对了,过几天给我安排见陈通的那远房表弟一面,我倒想看看能让你如此极力推荐的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年轻人。”
张总管擦了擦头上的汗点点头退了出去。
齐天行看着桌上的几道菜慢慢皱起了眉,他似乎在想什么,随后齐天行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用手揉了揉眼睛。
一股倦意袭上心头,齐天行忽然感觉自己很累,他很想好好的睡一觉,这个想法一出现就立刻被齐天行打消,他猛地睁开眼睛,他告诉自己我不能累,在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自己,在齐天行心中只有两种人,一种人是强者,另一种人就是弱者,强者若是累了他就会变成弱者,一个强者之所以能被成为强者那是因为他从不知疲倦。
有些地方总是那么神圣,只要你一到这个地方你就会不自觉的心跳加快,这个地方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个地方,现在阿七已经到了这个地方。
这地方并不太亮,只有一束光从窗**进,光束就照在阿七的脸上,此刻阿七的表情很平静,但他此刻的心跳早已不知加快了多少,阿七一直认为自己已经足够稳重,他一直认为自己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可以震惊如意,可现在阿七却发现自己错了。
当阿七站在这个人面前时他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他明明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做什么错事,可他就是不敢抬起头。
青纱帐内传來慵懒的声音,“阿七,这是你第二次见我。”
阿七深吸一口气道:“是的,首领。”
这只是一层薄薄的青纱帐,可在阿七心中这青纱帐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他站在这里只能仰望,他心中不敢有任何不敬,因为在这青纱帐内的人是暗河的神。
苏小玉当然不是神,他只是个人,是个比较特别的人,有些人总是有一万种办法让别人死心塌地的效忠自己,苏小玉就是这种人。
“你能猜到我让你來做什么吗,”苏小玉淡淡道。
阿七一愣道:“属下猜不到。”
苏小玉笑了笑道:“你是一个杀手。”
阿七顿了顿沉声道:“杀手的职责就是杀人。”
“很好,那我要你去杀一个人。”苏小玉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
阿七直接开口道:“什么人,在哪里。”阿七的声音简短干脆。
“熊玉。”
阿七身子一怔道:“熊玉,”
苏小玉点点头道:“你有什么问題大可说出來。”
阿七摇头,一个杀手的职责本就是杀人,现在他既已接到了任务,那他就只能去完成,他沒有权力去问为什么,就算要杀的人是你的亲人也一样,这就是杀手,这就是暗河的杀手。
“若是沒有你们就沒有今天的暗河,我相信每一个暗河的杀手。”苏小玉的声音很坚定。
这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阿七听了却已热血沸腾,这就是一个人的魅力,这个人的魅力已深深的影响着暗河的每一个人。
“下去吧,老狼会告诉你该去做什么。”苏小玉的声音慢慢变小,竟仿佛睡着了。
阿七轻声退了出去,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老狼,阿七盯着老狼道:“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老狼笑了笑道:“从你进來的那一刻我就站在这里了。”
阿七顿了顿又道:“那你为何不进去,”
老狼正色道:“沒有首领的传召,我就只能站在门口。”
阿七哼了一声道:“我在怀疑你到底是老狼还是老狗。”
老狼不怒反笑道:“就算是狗,我也是暗河的狗,能做暗河的狗总要比普通的狗好一些。”
阿七大笑,然后阿七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才知道我真的不如你。”
不等阿七继续说老狼就打断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