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北堂酆双手负在背后,立在桌案边。
“回教主,一切顺利。仙盟台的人尚未觉察四象石的事情。”
“天行山那边呢?”
“已经派去了几波人马,目前尚未……”
“废物。”
北堂酆冷冰冰的看了过来,那黑衣男子吓得深深低下了头。
“加大力度,给我找到。”
“是!”那黑衣人倏地退下。
北堂酆揉了揉眉心,不自觉竟踱步来到了北堂望舒的房门之前,轻敲。
门开出了一条缝,北堂酆便顺着推开房门,见北堂望舒正回身坐回案前,执起毛笔继续写字。
“真是好志趣。”北堂酆坐在一旁,看了眼北堂望舒笔下的文字。
北堂望舒没有回应,只继续起笔运字。
自醉酒以来,北堂望舒觉得自己大概是在醉酒期间失了言,才引得北堂酆多番前来戏谑,只是无论如何想不起自己那晚到底说了何话、做了何事,便心生羞恼,不愿再理会这人。
“你那埙,多久未曾碰触了?”北堂酆依旧正襟危坐。
“知音不在,如何能吹?”北堂望舒继续写着字。
“曾经你为我吹响,是认同我也是你的知音?”
“……”北堂望舒的笔顿了片刻,继续书写,“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
北堂望舒终于停住,将笔放在一旁,“我吹给你听,是为了安抚你,现在的你,已经不需要我的安抚了。”
“不需要?”北堂酆苦笑一声,“我本以为望舒最是懂我。”
“……,你走吧。”北堂望舒纠结着眉毛,半晌才吐出这句话,转身作势继续写字。
“望舒可有心悦之人。”北堂酆撑着下巴,看似慵懒的问着,眼中的光芒却依然犀利。
“……”
北堂望舒浑身上下顿了一顿,他想起,前些日子,冒顿静文来找自己所说过得一席话。
那些日子,北堂望舒正苦恼于天天上门叨扰、话只说半句的北堂酆。
“酆这人很是执着,一旦盯上什么事情,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冒顿静文说着,吃了颗乌梅干。
“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何物?”北堂望舒叹了口气。
冒顿静文默不作声的收回余光,继续陪着笑说,“以我对酆的了解,可能是希望能得到你的尊敬和拥护。”
“我是否支持他,与他成功与否,毫不相干。”
“非也,酆的好胜,不在于是否能得到什么,而在于他是否想要。不过,酆却是极喜新厌旧的人,一旦得到,便不会再珍惜,曾经的珍奇珠宝,得到几日,也便成了破铜烂铁一般。”冒顿静文故作唏嘘状。
“……”
思绪拉回来,面对北堂酆的这个问题,北堂望舒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道:“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北堂酆依然托着下巴。
“你呢?可曾有过?”北堂望舒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反问。
“有。”
没想到北堂酆竟然回答的这般直接,北堂望舒愣住,坐在书案前半天也未执笔,“是长嫂吗?”
“不是她。”北堂酆回答的依然果决,直勾勾的盯着北堂望舒。
“我并未曾听说过有什么女子……”
“为何是女子。”北堂酆有些无奈的打断了面前人的话,“望舒,你真是迟钝。”
“不要瞎闹。”北堂望舒看向北堂酆,与其对视,“不要总是想去尝试没有试过的事情,现实并不会像你想象般美好。”
“尝试什么?”北堂酆有些好笑,感觉眼前的人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心意。
“……,还能是什么!不喜女子,难道有龙阳之好吗!”
“不行吗?”
“闻所未闻!”北堂望舒有些愠色,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你这些日子来找我,就是想商讨这件事?”
“嗯,你终于猜对了一次。”北堂酆笑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霸气的靠在座椅上,“我应该是爱上一位男子了,你说说看,怎么办?”
“你确定你喜欢男子吗?”北堂望舒缓和了面色,竟生出一丝同情的关切。
“不,”北堂酆很肯定的回答,“但他是特殊的,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
北堂望舒心下一惊,从未想过北堂酆的口中,居然会说出这样感情用事的话来,想来定是爱人至深了,便道:“那人呢?他也心悦于你吗?”
“对,哪怕是血海深仇,他都会为我放下。”
“没能在一起,是因为长嫂吗?”北堂望舒开始讶异为何自己从未注意到过北堂酆身边何时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不,只是因为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意罢了。”北堂酆笑着,站起身,“而且我也不是很确定,自己只是爱他的内在,还是连带身体,也一并爱了。”
北堂望舒闻言,脸有些发涨,侧首道:“你又胡言乱语了。”
“望舒不是想帮我吗?”北堂酆走进,坐在北堂望舒的书案上。
“这要如何帮你?”
“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喜好男风啊?”
北堂酆一只手撑在书案上,凑近北堂望舒的脸,低着头浅笑着看着他。
“我如何能帮你看。”北堂望舒并没有逃开,直直的看着离自己不足一掌距离的北堂酆。
“像这样……”
北堂酆另一只手忽的挑起北堂望舒的下巴,凑上前作势吻上去。北堂望舒倏地一惊,一把推开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