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向阳在房间里作出拿着剑的样子,比手画脚地对着空气一阵挥舞,忽道:“对了!我的剑!”
“什么剑?”白不易问。
“居危剑,北堂空涯使用的那柄。可能是和这具身体的契合度高吧,我用着特顺手。”岳向阳道,“现下时局安定了些,我的记忆也恢复了,为了补足战斗力,还是让他们给送过来吧。”
语毕,岳向阳掏出腰间叶形的哨子,吹了起来。
虽然那哨子听起来并未发出什么声音,但不等岳向阳把信写完,从窗户外面就飞进来了一只信鸽。
“这小鸽仔,圆嘟嘟还挺可爱的,都舍不得吃了。”
“……”
白不易按住岳向阳的手,紧盯着他,似乎想用目光告诉岳向阳,信鸽的实用价值远大于其食用价值。
鸽子似乎是猜到了岳向阳的想法似的,扭动着身体,轻轻啄了啄岳向阳的手。
揉了揉手里鸽子小小的脑袋,岳向阳将写好的信放入信筒中,放飞了那鸽子。
接下来的两日,岳向阳跟着白不易,在镇子里转了一圈,询问着百姓的情况,却得知,天行山上流下的水渐渐清澈起来了,上山采猎的人也纷纷表示山上的风暴开始变小,一副已然开始步入正轨的模样。
一路受到众人的感恩戴德,白不易反倒觉得不安起来。他之前就听白斩风说过,天行山异象,可能是西冥教在大肆寻找什么,扰怒了山神,现下却愈发太平,有可能是西冥教收手了吗,还是说已经找到……
“不易可是想到了什么?”
“岳明,这两日准备一下,后天上山。”
“啊……可是我的剑还没到……”
“还能用的惯竹青吗。”
“应该是可以的。”
“回房我把竹青给你。”
“你把这剑随身携带,难不成是随时准备遇见我?”岳向阳一副俏皮口气,凑近白不易,却被那人拉住了手腕,快步回到家中去。
“怎么了不易兄……这般火急火燎,难道是想对我做些什么?”
“……”
“之前说你还没十八岁什么的,都是胡乱说的,你要是愿意,我什么时候都行。”岳向阳脱鞋盘腿坐在床上,装出一副逗趣的模样,事实上,心里早已是满满的不安分。
“不要闹了。”
“我没闹。”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
“就会打岔……”岳向阳瘪了瘪嘴,“不要买外面的了,我来给你露一手吧,你去买菜,我来做,怎样?”
没想过岳向阳也会做饭,白不易记住了岳向阳报出的菜名,去采购一番回到屋里。接过菜,岳向阳将头发盘的高高的,一副大厨的模样就洗摘烹炒起来。
在花蝶谷,岳向阳没少在木屋里给大家做过饭菜。在现代,岳向阳也经常会做些好吃的给妹妹岳昭昭吃。厨艺,只是有增无减。待一盘盘饭菜上桌,岳向阳高兴地撑着脸看着白不易:“第一次给你做饭,你可要好好尝尝。”
白不易的厨艺仅限于水煮青菜,看到岳向阳的手艺,自是有些意外。吃了几口,竟觉得这菜该辣的辣,该鲜的鲜,该甜的甜,很是对胃口。
“以后我也学,做与你吃。”
“真的吗!那我得把喜欢的菜都列下来,好好期待期待。”岳向阳一脸兴奋,却不知,自己的胃,将会在未来为自己的这句满是期待的话受到“沉重”的代价。
傍晚,打坐结束,白不易来到岳向阳的床边。这几日,他们都是分开睡的,大概是因为之前表明了心意的缘故,岳向阳总觉得再睡在一起会不太好。
“明日去镇上备些药材食粮,后天上山用。”
“能带烧鸡吗?”
“不能。”
“烤鸭呢?”
“不能。”
“好过分!酒呢?这总可以带吧!我背!”
“……”白不易无奈地看着眼前小孩似的人,“在那边,你也是这样的吗?”
“那边……?花蝶谷吗?不会,在那儿我可是老大啊,说一不二的!”岳向阳想着白不易会不会是吃醋了,便软兮兮地靠进那人的怀里,“我只对你这样的。”
“……”
岳向阳好笑地看着白不易隐忍的脸色,却忽然笑不出来了。那白不易只稍一附身,便吻上了岳向阳的唇,熟练地占夺起岳向阳的私人空间。
岳向阳在这种事情上很是敏感,不知是因为对象是白不易,还是因为白不易在这方面实在是精通,几番缠卷,岳向阳便败下阵来,只能顶着一张红胀胀的嘴大喘着气,双眼蒙雾颊色醺红地看着那人。
白不易从来没觉得自己面对岳向阳能够坐怀不乱,再度吻上,那吻,便多了几分霸道和力度。
岳向阳觉得自己脑中只剩得了一些混乱的符号和画面,哪里顾得上什么抵抗,只半推半就地被那人解开了衣物。微凉的胸口被一只温暖的手掌覆盖,虽是被吻着,岳向阳还是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轻哼。
离开那人的嘴,白不易的吻落在岳向阳的额头,脸颊,嘴角,下巴,脖颈……
岳向阳发觉自己的脖子很是敏感,根本经不起一丝逗弄。
感到一阵温热,岳向阳竟呼出了声。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样败下阵来是在丢人,岳向阳用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咚咚咚”
窗户,传来一阵敲击声。床上的两人忽的僵住。
白不易皱着眉起身,岳向阳忙把自己的衣领收拢好坐起,前去开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