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前,醉花葶有个叫红岩的姑娘,因为声音动人模样漂亮,一头乌黑的长发甚是可人,很多人愿意花大价钱在她身上,但是后来不知怎的,红岩姑娘就退出醉花葶了,没过几天被人发现在临近的城里成了婚!
那天红岩姑娘穿着大红的喜袍,新郎官骑着马,却被人当众指出新娘是名女妓。再之后,红岩姑娘就回到了醉花葶,看起来婚是没结成。后来,就再也没有红岩姑娘的消息了,有人说是她夫君来接走她了,有人说是她想不开,自杀了。”
“是谁这么扭曲在别人新婚当天揭短!”岳向阳有些愤然。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也只是听临城的人说的。”
“那你们可知道醉花葶的老板娘现在在哪儿吗?”
“老板娘现在是个商人的妻子,改行做水产品生意了,在子母江边上应该能找到他们。”
“好,我知道了,多谢各位提供的信息。”
“哪里哪里!能帮到大人是我等的荣幸!”那三人领了打赏,退了下去。
“要不今天晚上就去会会这老板娘?”回到房间,岳向阳一脸神秘的看着白不易,勾起一丝皎洁笑容。
是夜,子母江上,一名体态雍容的妇人正独自卧居在船舱内,口中还在叮咛着:“死男人,这么晚都还没回来,莫不是这江里还有吊人的鲛女?”
这时,一阵风忽的吹过,桌上的蜡烛忽的熄灭了。那女子做贼心虚似的收拢双臂,退回到床边掏出了衣柜里的十字铜钱按在胸前。
“谁!是谁!别装神弄鬼的!给我出来!”
那女子小心翼翼的来到桌案的蜡烛前,掏出火柴擦亮的一瞬间,一张惨白的脸映在了自己面前。那人头发凌乱,着着一袭红衣。
“啊!!!”女人人惨叫着丢掉蜡烛,“你别过来!我这儿有开过光的法器!你会魂飞魄散的!滚!滚开!”
“为什么要害死我……”一阵低压阴冷的气音传来。
“我没有!是你自己自杀的!不是我的错!我还收留了你!你却毁了我的醉花葶!你这是恩将仇报!”
“还我夫君……”这道声音再次传来,离得更近了些。
“我我我,我不知道你的什么夫君!你也知道是他不要你了!你还念他作甚!”
“你骗我……”
“我,我没说谎,真的!那种男人你还念着他,不是傻吗!你,你应该赶紧去投胎才对……”
“你骗我!!!”
一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女人的脖颈,那女人被掐得白眼直翻,却死活不肯松口。
“你不说,我就将你碎尸,诅咒你的子子代代!”
“呵,我说了你也不会放过我……”那女人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你说了,我便放过你。”
“……?,你,你是谁!”那女人察觉不对,突然吼起来,“大胆狗辈竟敢冒充红岩!”
“啊,被发现了呢。”那故意掐的极细的声音笑呵呵地传来。
那女子脖子上的桎梏被解除,船舱内忽的亮了起来,面前,一位穿着红色衣袍的可疑人士正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初次见面,多有冒犯,‘狗辈’岳明。”岳向阳笑着和面前的女人打着招呼。
“你是什么来头!”
“我是地府的判官,现在来清查人间的厉鬼的,那位唤做红岩的姑娘迟迟不肯跟我回去,我只能亲自来调查调查。”
“胡扯!”
“您先别管我是不是胡扯,我只是好心奉劝你,最好老老实实把知道的都交代出来,不然有你受的!”岳向阳道。
“呵!我呸!”
那女人一口唾沫吐了出来,岳向阳一跳便避开,顺手将一粒黑色的药丸丢进了那女人的嘴里。那丢出的力道恰到好处,刚好卡在喉咙眼,女人惊吓的一不留神便直接咽下。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一个你不说实话就会受到虫蚀之苦的仙丹。”岳向阳绕了绕自己微卷的发梢,“好,换我来问你,红岩的死和你有无关联。”
“没……啊,啊!”
那女人惨叫着捂住肚子倒在地上,豆大的汗珠瞬间冒出,没多久便求饶起来:“有关系!有关系!饶了我……饶了我吧!”
“那你说说,是什么关系?”岳向阳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我……我骗了她……”女子的腹痛得到了缓解,喘着气趴在地上回应着。
“好好说,说清楚。能不要让我跟挤牙膏似的成吗?”岳向阳不耐烦道,全然不管对面的人是不是知道“挤牙膏”一词为何意。
“好……我说,我说……七年前,醉花葶正办得红火,但我们的招牌红岩的架子却越来越大,有段时间竟总往外面跑,也不接客,我忍不住问她,她却告诉我她要退出醉花葶的,用她挣来的所有积蓄赎身,然后嫁给一个穷秀才?
开始我只当那是玩笑,但后来那个秀才真的考中了榜眼,回来找红岩了,红岩没说出自己的身份,让我帮她保密,但她可是我醉花葶的招牌,怎能说走就走?我便找了几个人打赏了些钱,让他们在红岩大婚之日,前去拆台……”
“你也是女人,怎能如此当众毁掉一个女子的名节?!”
“呵,名节?她个风尘女子还要得什么名节?”那女人一脸不屑。
“行,那你再说说,红岩是怎么死的。”
“你说到这我就来气,那女人大婚不成,投奔回我醉花葶,整日以泪洗面无法待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