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子一出口,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了变化,唐方一头雾水,紫玲玎面色铁青,林不依不温不怒,乌月鹤双目急转,心中不知道想着什么,罗天盛则是怒目相对,随时准备动手。而在殿外的弟子,人人脸色都有了嘲弄之色,想看着紫、林二人对此的反应。
“你,刚才说什么!”紫玲玎冷冷地盯着罗天盛,一字一句地问道。
罗天盛冷哼一声,道:“若是你是我龙虎山弟子,我自当你是我师妹,若是别人伤你,我便是拼了性命也会保护你,但是你既然和林不依为伍,便是助纣为虐,判出师门,你和林不依那点事,当我们龙虎山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了吗?”
“还是瞎了的好!”紫玲玎一声清喝,手中猛地幻出了两面宝镜,顿时整个大殿被照的华光四射,只见紫玲玎的速度飞快,手中的宝剑如同毒蛇出鞘,闪着寒光,数丈的距离眨眼而至,对着罗天盛的喉间刺去。
出手狠辣,便是要一招毙敌,显然这罗天盛奸夫淫妇四字已经犯了紫玲玎天大的忌讳。如触龙之逆鳞。
就在这个时候,紫玲玎看着罗天盛的眼睛,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那不是自悲,不是恐惧。而是深深的不屑。
紫玲玎气的面色煞白,出鞘利刃,如离弦之箭,已发难收。
就在这刻。
一阵啸声轻响。
只见在罗天盛的周身,猛地一团乌云爆出,将整个人的身子全部遮盖,这乌云迅速爆开,占据了屋内每一寸的空间。
就在这个时候,在乌云中猛地探出一双手,瞬间化作万千爪影,向着紫玲玎的要害大穴点去。
紫玲玎甚至觉得双目猛地一阵眩晕,似乎找不准来时的方向,而身子居然有些不由自主地向着那万千的爪影中奔去,唐方看得不禁心中焦急,他想援手,但是奈何无从入手,就在这漫天的乌云中,紫玲玎的喉间似乎已经被这无穷无尽的爪影困住,只要少进半分,便会被涅破喉咙。
一只大手猛地打在了紫玲玎的肩膀上,紫玲玎的身体以来时几乎数倍的速度后退,在漫天的乌云中,那漫天的爪影看得让人触目惊心,但是一道身影却如毫无实质的青烟,在爪影之中随意穿梭,写意之极。那人大手猛地一挥。
顿时烟消云散。
紫玲玎面色微微有些难堪,而林不依的大手却搭在她的肩膀上,气定神闲,似乎无形中传给了紫玲玎无穷无尽的力量。
乌月鹤耷拉着双眼,微开似闭,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从头到尾,似乎他都是站在原地,从来没有出手过。
而这四人中,只有罗天盛,虽然怒焰依然很盛,但是此时眉宇间已经稍稍有些泄气,甚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手心已经湿透了。
看似只是瞬间,但是只有局中四人才知道,刚才这短短数秒中,已经几历生死。
林不依淡淡地道:“恭喜乌掌教,风云九遁又有所精进。”
乌月鹤嘿然一笑道:“微末道术,不敢在林施主面前摆弄,徒增笑尔。”
林不依一声长笑道:“我所学之技,才是真正的龙虎山入门之基,想必在场所有人都会玩上几招,但是乌掌教的风云九遁,才是真正的龙虎山镇山之道,若是这等惊天动地之功,在乌掌教的眼中都是不入流的道法,想必乌掌教必有更为惊世骇俗的道法,不知道今日可否让林某人开开眼?”
虽然说的客气,但是语气中挑衅之意明显之极,在场的龙虎山弟子有些直肠之人已经看不下去,面色已经有了微怒之色。
乌月鹤叹声道:“天下间,以最末等道法参道,能有你这等修为的,古往今来,怕是也只有你一人,修道,在心,而不再外物,若是心有旁骛,就算是再厉害的道法,也不过沦为奇淫巧术罢了。”言语中肯,不乏真诚。
林不依淡然道:“如我微末之技,对上乌掌教的道门神通,不知道谁胜谁负?”
乌月鹤想了想,坦然道:“如鹰斗蟒,生死一线。”
林不依微微一笑道:“反正我是不会败的。”
乌月鹤紧接着说:“老道也未必会输。”
“也许斗过才知。”
乌月鹤摇头道:“你我都是修习近百年之人,其中艰难,你我二人自知,若是因此百年道行,毁于一旦,岂不可惜。姑且不论是我谁胜谁负,但是就算一人惨胜,今生也是无法再窥天道,如此岂不可惜。”
“聪明。”林不依点头道,“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能想个折中的办法,你我各取所需?”
乌月鹤沉声道:“我身为龙虎山掌教,寂灭炉鼎乃是我教镇山之宝,绝不外借,这是本天师的底线,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还请林施主不要为难我龙虎山一脉。”
林不依看着身边的紫玲玎,眼神中充满了关切,道:“小紫是我这世间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她受到任何委屈,她这辈子从未开口求过我,只此一事,若是我无法办到,岂不是愧对于她?”
紫玲玎身躯微微晃动,眼神中忽然一暖,但是很快一股不经意的杀气又一闪而没。
乌月鹤道:“林施主的五帝大魔功已然快要大成,但是若是我龙虎山倾全教之力,守护炉鼎,林施主认为还有几层把握,能够得到炉鼎,就算林施主功力盖世,灭了我龙虎山满门,但是你还有力气再炼龙虎大丹吗?林施主乃是聪明人,上山之前,理应权衡利弊,这等不智之事,果然是为父女深情所累,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