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光倒是很有原则,任凭唐方如何哀求,就是不肯将这法术传给他,搞的唐方郁闷至极,横竖不肯在听王云光念叨下去,搞的一向脾气温和的王云光也是动了真怒,甩下朽木不可雕也几个字后拂袖而去,唐方吊儿郎当地在王家大院里面转悠,这正是弟子们正在修行的时刻,各个都是汗流浃背,整个王家大院到只有了唐方这么一个闲人。
索然无趣地唐方转悠了一圈,发现王道一那个小子正坐在门楣上磕着瓜子,眼珠子一转,顿时来了心思,凑过去道:“小子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修炼啊?”
王道一不屑地道:“他们都是些外门弟子,练的不过是一些皮肉功夫,有什么好学的,三叔说了,我是他亲自教的。”
“王云光那小子很厉害吗?”唐方不以为然地道。
“厉害,”王道一的脸上充满了崇拜的表情道,“我们三叔,是祝由门中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连魏老鬼都怕他,不敢跟他叫板,上次赶尸大会,你是没看见,三叔他一招就破了邬家、方家十几个人的道法,三叔当时还想跟那个姓魏的打,可惜那小子做了缩头乌龟,不敢迎战,不然那场战,肯定是我们祝由几百年最为精彩的一战。”
“有什么厉害的,还不是个怕娘们的玩意,被魏柔那婆娘欺负的大气都不敢出。”
王道一正色道:“这是三叔让着她,也不怪三叔,谁叫我们王家欠了魏家那么多人情,他魏家又是祝由的宗家,我们是支脉,三叔这是为我们整个王家上下担着呢,唉……”
唐方心中一动道:“魏家很厉害吗?”
“仗势欺人,仗着自己是宗家地位呗,不过魏家有几个人确实很厉害,连三叔都有些忌惮,不然这祝由宗家的位置他们早就该让给我们王家了,不过也是迟早的事情,三叔才二十多岁,以后等他执掌了宗门,定然会为我们王家出这一口恶气的。”
“魏家这么蛮横,我看你们对魏柔倒是挺好的。”
“柔姨人可好了!就是有些喜欢欺负三叔,其实她对三叔可好了,上次三叔在赶尸大会上出尽风头,邬家的弟子不服,二十几个人埋伏起来阴了三叔一把,三叔硬生生地杀出重围,还重伤了好几个,才逃了回来,回来的时候只有一口气了,柔姨在三叔的床前哭了三天三夜——是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就光哭,从早上哭道晚上,第四天的时候,柔姨就出门给三叔报仇,整整在邬家大闹了十几天,硬是逼着邬家那些人一个个都交了出来。”
说得兴起,干脆王道一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地学着魏柔的姿势道:“柔姨说,我也不占你们便宜,我们公平决斗,死了怨自己,然后就打,十多个人,柔姨硬是全部你把那些坏蛋们一各个绑在树上割了卵蛋,不过柔姨也挺惨的,伤的比三叔还重,躺在床上整整半年,你说有这样的老婆,三叔平时让她欺负欺负算什么。”
“哇,原来魏柔这么厉害。”
“可不是,不过若不是三叔是被暗算的,那些邬家的小子根本不够看的。”
“那邬家的人也没有人找麻烦?”
“哼!他们敢,是他们先坏了祝由同门不得残杀的规矩,魏家老鬼没有去找他们他们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再说了,柔姨可是魏老鬼的心头肉,得罪了魏老鬼,十个邬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前话铺垫完毕,唐方试探地道:“你小子就没有想过有一天像你三叔和柔姨那样威风八面?”
“想是想啊,”王道一神色一暗,道,“三叔是祝由公认的百年不出的奇才,我们这些人就是修炼一百年恐怕也抵不上三叔的一个指头,我这辈子能练到三叔一半厉害就心满意足了。”
“没出息的东西。”唐方笑骂道,“你就是太懒了,要是勤快点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子,我看你到现在连怎么跟地下的鬼交流都不知道。”
王道一傲然道:“胡说,这种小把戏我三年前就学会了。”
“切,胡扯吧,有本事你当着我用一个,找一个鬼出来,我来问,如果我问的他能答得上来,我就信。”
“好办,好办,走走走。”王道一年少好胜,拉着唐方就要出门,唐方连连摆手道:“不急,不急,等天黑了再说。”
“咦,这大白天的,天上怎么会有月亮。”唐方嘟囔了一句,道。
“都好几天了,”王道一道,“到了晚上,月亮还变红了呢。我问过三叔,可是三叔就是不说,说什么天文异像啥的,尽瞎掰。我算了一卦,结果没有算准,不管他,我们玩我们的,你看,柔姨在那,找她去玩啊。”
唐方对魏柔也是忌惮三分,哪里肯亲自送上门去,王道一蹦蹦跳跳的走了,唐方指了指天,示意晚上在这里见面,王道一应了一声,飞跑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