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脸色一变,这忽如起来的叫阵之声,彻底打破了王家祖宅的沉寂,王家老祖大声喝道:“谁带他们进来的!”
同时眼神死死地盯着魏柔,一个带字,在魏柔的耳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要知道,王家老祖已经在这王家大宅中布下了禁制,魏柔之所以能够毫无阻碍的进来,完全是因为王云光偷偷地解开禁制,放她进来,也正是因此王云光被王家老祖责骂。
对于此禁制,王家老祖极为自负,若非是有内鬼从内部破去,外人绝对进不来,而这个内鬼在王家老祖看来,只有魏柔。
魏柔脸色大变,带着哭腔道:“云光,我怎么可能害你,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说话间,砰!门猛地被人撞开,王家老祖身影一闪,原本虚无缥缈的身影此时更是踪迹难寻,门破之后,数十个人一跃而入,将王云光和魏柔两人团团围住!
“此事稍后再说,先将此关应付过去再说。”王云光狠狠地道,作势要与来人缠斗,但是魏柔的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袖口,幽怨地道:“云光,你信我吗?”
“我,信你。”王云光低低地道,但是目光却不敢与魏柔相对。
魏柔的突然觉醒已经是极为蹊跷的事情了,王云光还可以用自己粗心大意来自圆其说,但是接踵而至的邬家族人,就绝非偶然,显然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而唯一能够将问题解释清楚的,只有魏柔,这唯一的破绽。
魏柔在这里已经住了半月有余,只要她有心钻研,绝对能找到宅中阵眼,轻而易举地破去此阵。
王云光虽然心里明白,魏柔绝对不会对自己不利,但是这份原本应该极为笃定的信心,连他自己,都有些动摇了。
魏柔面色惨然,直到此时,她已经知道,自己和王云光那份生死相托般的感情,已经如山崩一般,轰然塌下了。
数十个人手持手持着邬家招牌赶尸棍,面容凶狠,眼神怨毒地看着王云光,其中一个人恨恨道:“没想到你小子真的敢回来!”
收拾了所有的私心杂念,王云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平生以来最大的危机之一,好在他自幼修心,越是这等生死攸关的当口,便越能从容镇定,越遭遇大事,便越能平心静气。
王云光眼角一扫,来人虽然多,但是大多数都是邬家内门弟子,在未与邬家决裂之前,这其中大部分他也是认识的,也算是同气连枝的‘师兄弟’,对他们的道法深浅,王云光自然是知根知底,若是自己全盛时期,这数十个弟子虽然不能全部杀光,但是从容走脱却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现在问题是,自己身负重伤,单打独斗,怕是随便一个邬家弟子都能取自己的性命。
更该死的是,自己身边还有一个魏柔,救还是不救?
王云光回头看了一眼泪眼婆娑的魏柔,轻声道:“柔儿,邬家的人针对的是我,你赶快走,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魏柔摇头道:“不,云光,我要和你在一起,生也好,死也罢,我都不想离开你。”
王云光仰天长叹道:“你这又是何苦来着?我现在已经自身难保,更加难以护你周全!”
“那就让我来保护你!”魏柔上前一步,挡在了王云光的身前,死死盯着前面的邬家诸子,冷冷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哟,这不是魏家大小姐吗?王云光你倒是fēng_liú快活,连死也要带着一个美人,魏家大小姐,这是我们和王云光之间的私事,你识相的就赶紧滚!”
魏柔与邬家原本便是有仇,只是邬家忌惮魏老四,所以迟迟不敢对魏柔下手,现在魏家主心骨一倒,新仇旧恨均涌上心头,对魏柔自然也是咬牙切齿,只是今天他们的目标是王云光,鉴于魏家和邬家还有那么一点少得可怜的‘恩义’,他们决定放过魏柔,一则少了一个劲敌,二则也堵了道门中那些闲言碎语。
“邬尖!当年我饶你不死,没想到今天你既然还找上门来送死,也好,今天姑奶奶就把你们这些龟孙子们全部送上路!”魏柔嘴里清啸一声,猛地解开了长发,顿时间三千长发如同三千根钢针一般,如雨一般散开,对着围上来的邬家弟子全部散去!
魏柔同时嘴里喝道:“走!”
邬家弟子不敢硬敌同时后退,原本如水银泻地般的包围圈顿时破开了一个缺口,就在此时王家老祖的声音急急地在王云光的耳边响起:“云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可是王云光却如泥塑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王家老祖又急又怒的声音再次响起:“蠢不可及!为了一个女人,你疯了吗?”
“我疯了吗?我是疯了……”王云光喃喃低语,颤抖着举起了手中的长剑,一个箭步,冲进了敌阵之中。
“该死,我当年怎么选了你这么一个蠢货……”王家老祖失望至极的声音,在王云光的耳边盘旋。
“大家并肩子上,魏家老鬼已经死了,这小骚娘们后台倒了,杀了她也没有关系,王云光现在现在只有半条命了,是为家主报仇的最好机会!”
此时来的邬家弟子,皆是邬家中的一流高手,眼光剧毒,王云光一出手,便被看出步履漂浮,重伤未愈,顿时人人精神振奋,正是杀了他的最佳时机!
很快,两人便被声势极盛的邬家弟子们团团围住,险象环生,王云光和魏柔虽然拼死抵挡,但是奈何一个功力有限,一个身负重伤,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