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之比严晨昊还不满,“臭小子,要你出什么力了?到了机场就办托运,到了海城也有人接,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严晨昊不说话,他对自家老妈没辙,只能盯着自家老爸施加压力,说起来也是辛酸,家里四个长辈,也就老爸这里他能找回点尊严。
严擎被儿子盯得有些撑不住了,不得已开口劝道,“老婆,够了啊!别让小舅子笑话咱,他好歹也是海城的父母官,你这大包小包的往他家里弄,倒整得像老丈人跟着他,日子没法过似的。”
严晨昊和严晨晞赶紧点头如捣蒜。
陈凤之看了自家老公一眼,在小辈面前,她从来不会落他的面子。反正也收得差不多了,朝周玉点了点头,周玉也如释重负一般,赶紧收拾着客厅里堆得乱七八糟的各种特产。
严晨晞腻到陈凤之怀里,她头发已经擦得半干,陈凤之低头摸摸她的头,眼里带了几分笑,“行了,闺女,我知道了。”
严晨晞甜甜一笑。
“严副司令,厨房里给您留了饭菜,都还热着,要我现在端出来吗?”周玉问道。
严擎挥挥手,“不用了,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陈凤之说,“周姐,要不你今天先回去吧,小榕不是病了好几天了?明天早上你也不用过来了,在家照顾照顾孩子。正好我休息,可以应付得来。”
周玉想到家里的女儿,也是心急如焚,她知道严家人的脾性,说让她请假就不是虚的,点了点头,拿了包就走了。
自从上次牛皮被严晨晞戳破之后,宁小榕就装起了病,也不像以前一样一到饭点就赖在严家吃饭了。严晨晞看不到她,感觉舒服自在了许多,毕竟她虽然不打算再和宁小榕计较什么了,但是也不代表她会喜欢她。能不见当然不见了。
可能宁小榕也意识到了这点,加上她想攻略的目标一直是顾晋晖,对严晨昊没什么兴趣。她在严家卖力表现的对象是田笑,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赖于田笑的喜恶。
而宁小榕装病,严晨昊也松了口气,他一直不太喜欢宁小榕这样有心机的女孩子,更何况宁小榕还常常针对自己最心爱的妹妹,若说龙有逆鳞,那严晨晞就是严晨昊的逆鳞了。只是宁小榕一直在长辈面前装得十分乖巧,没让他逮着错处,只要一旦让他逮住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拔掉她的毒牙。
严擎虽然外表有些严厉,其实性格非常的平和,在小辈面前并不爱摆架子,这一点光看严家食物链的最底层的严晨昊都不怕他就可以说明问题。简单的说,严副司令是个儿控加女控。
严擎随口问了一下他们学习上的情况。阮飞成绩最好,初三年级第一,顾晋晖年级第三,严晨昊年级第九,刘臻年级二十,严晨晞虽然常常请假,也是轻轻松松的年级第一,林琴在她的帮忙下,也拿到了班级第二十八名的名次,比她想像中要好多了。孩子们表现得都不错,让严擎小骄傲了一把,鼓励了几句,就离开了。他也看出有他这个长辈在场,大家都不像之前那样自在。
等长辈一离开,刘臻一下子就像脱出五指山的孙猴子,整个人都要上天了。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三副牌出来,“老规矩,拖拉机。”几人都点头同意。
一边打牌一边闹磕,严晨晞问林琴,“琴子,过年怎么安排的?”
林琴叹口气,表情忧郁,“和我老娘回黑龙江!天寒地冻的那疙瘩,还特穷。我妈明明寄了好多钱,也舍不得用。我记得前几年我回了一次,每天唯一的零食和水果,就是冻梨。我姥爷端出一海盆的冻梨,特豪爽的对我说,吃,随便吃,这一盆都是你的。我那时也傻,觉得占了大便宜了,真让姥爷把冻梨搬我房间里去了,后来我吃得心肝脾肺肾都冻住了一样。”
这真是一个特别悲伤的故事,严晨晞等人配合的做出哀悼的表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林琴那么傻,还真能做出把一盆冻梨都干掉的事情。
“那晖哥,你们家呢?”
顾晋晖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严晨晞正专心的码牌,并没看他,应该就是随口问的,问完林琴,就顺到他了。但是这比之前故意的忽视已经好多了,让顾晋晖有些莫名小激动,“大概会去甲盆国呆几天吧!”
他不太确定的回答,顾家在广海省发迹,家里长辈什么的都在南州,所以往年过年基本都南下了,而顾晋晖的小叔叔是种花国驻甲盆国的大使,小姑姑则是著名的服装设计师,也长期在甲盆国发展,名气很大,经常看时尚杂志的肯定知道。
“哦,那臻哥,飞哥,你们俩呢?”
刘臻拿到庄,正在上底牌,“就呆在云京,我家老爷子过七十大寿,各家亲戚今年齐聚云京。可惜你们都要去外地,不然还可心一起玩一场。”
阮飞笑了笑,云淡风轻的,“我大概会回姑苏老家住几天,年前会回云京。”
严晨昊对刘臻说,“你家老爷子过大寿,我们在不在无所谓,反正大人们都留着呢!”
看样子大家的寒假都有安排了。
林琴又叹了口气,甩出对梅花炒了刘臻的底,“就我最悲哀了,我一点都不想回老家。”大家都认同她确实悲哀,谁让孩子你没有自主权呢?刘臻一脸无语,严晨晞跟阮飞刘臻一队,一看刘臻的表情,就知道他被抓了,笑道,“琴子,给姐多放几张好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