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奕听着这个声音感觉很熟悉,转头望去只见昨日的书生瘸着一条腿艰难的走来,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裳,浑身脏兮兮的。要不是昨日救过他,加上他这会又迫切的追赶着,一副着急的模样,楚云奕还会以为,他就是贼。
楚云奕望着庆晚生的腿,皱眉道:“你不是说是进城寻亲的吗?怎么还在这里?”
庆晚生抬头望来,看到楚云奕,喘着粗气行礼道:“见过德阳郡主。”庆晚生没想到这会会遇到楚云奕,看着小偷跑远,庆晚生的心里很急,却不敢没规矩。
楚云奕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起吧,如今在街上没那么多讲究。你为何还在这里?”楚云奕记得昨日让这个书生下车的地方就是在这里附近。
庆晚生缓了一下,说道:“回郡主,小生昨日去旧址找亲戚,结果发现亲戚已经搬走,小生无奈之下,只得又回了此处,本想着去找家药铺先把腿医好再做打算,却不想银子也被偷了。”
庆晚生也不想待在此处,只是他询问了好多人,好不容易来到睿王府,却见睿王府有很多侍卫守着,他根本接近不得,因为担心坏人潜伏在附近,他只得先放弃去睿王府的想法,准备找一处药铺先把腿上的伤治好。
因为腿脚不便,加上对都城不熟,庆晚上找了好久也没找到药铺,看着天黑了,摸摸荷包里不多的几个钱,庆晚生最后只得在墙角旮旯里凑合了一夜。
今日一大早就出来寻药铺,经过一家包子摊的时候,闻着那诱人的香气,庆晚生的肚子咕噜直叫,犹豫了一下庆晚生掏出荷包想要买一个包子垫垫肚子。却不想刚掏出荷包,就从边上冲出一个人来,把他的荷包给抢走了。
楚云奕冷着脸讥讽道:“真是一个没用的书生,如今人已经跑远了,银子也追不回来,你有何打算?”
庆晚生想了一下说道:“在下准备再四处去找找,只要他们还在都城,就总能遇上的。”不是庆晚生乐观,实在是肩负着重任。
楚云奕望着庆晚生的腿,虽然隔着衣袍看不到,可是也能想象,隔了一夜他的腿定然更严重了。“再耽搁下去,你的腿不想要了。”要不是看在自己把他救上来的份上,楚云奕才懒得理这等闲事。
庆晚生也是知道自己退耽搁不得,一触到地上就疼得厉害,可是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他只能等等看,看能不能遇到自己的恩师。他的恩师对他有再造之恩,当年考取功名的时候,他遭人陷害,差点被抓进牢里,还是因为他的恩师从中周旋,他才得以脱罪。
如今救睿王这等大事当前,庆晚生一点也不敢马虎,除了他的恩师,他谁也信不过,包括眼前的德阳郡主。“多谢郡主提醒,小生的腿无碍。”
楚云奕看着庆晚生在强装,不好气道:“要不是你这条小命是本郡主救的,本郡主才赖得理你,随本郡主来。”楚云奕说着,走在前头,往远处的药铺走去。
“郡……”庆晚生刚想开口,楚云奕就转头回来,剐了他一眼,庆晚生看着楚云奕的气势,只能把嘴闭上,乖乖的跟在楚云奕身后。
药铺的掌柜不识楚云奕,但也识得她身上的贵重衣料,看到楚云奕走进来,笑脸相迎道:“这位小姐,是买药还是看病?小店的坐堂大夫是都城里最有名的,小店的药材也很齐全,小姐……”
楚云奕听不得掌柜的啰嗦,打断道:“把你店里最好的大夫叫来。”
掌柜的听着楚云奕的语气,也不敢怠慢,点头哈腰道:“好咧,小姐请稍等。”
庆晚生站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他身上没有钱,这看病要花钱,他总不能说先欠着吧。
楚云奕见庆晚生不进来,转头对着他说道:“你还在门口愣着作甚,难道还想本郡主去请你不成。”
庆晚生开口辩解道:“不敢,不敢,小生这就进去。”
大夫很快就过来了,把庆晚生带到了里间,好一会才出来,对着楚云奕躬身道:“小姐,这位小哥的腿伤到了筋骨,要好生调养才行,老夫这就去给他开药。”
大夫说着就要往柜台走去,楚云奕出声唤道:“先不急,这人我不带走,就留在此处养伤,你看下要多少银子?”
大夫听了蹙眉,有些为难道:“小姐这不妥,小店只有一间用来检查病人的屋子,要是老夫把这小哥留下,这以后来了伤患老夫该如何诊治,这人不能留在这。”
屋里的庆晚生也听到了楚云奕和大夫的交谈,艰难的从床上翻了下来,跳着腿掀开帘子走出来,对着楚云奕说道:“郡主,小生无事,不用留在此处。”
还不等楚云奕出声,大夫就望着庆晚生斥道:“你这小哥怎么如此不听劝,老夫跟你说了,你这腿起码要一个月不能着地,三个月才能痊愈,进去,快进去躺着。”
庆晚生因为出来得急,裤管也来不急放落下来,露出青紫红肿的小腿,楚云奕转头看去,正好看了个清楚。药店不能留,他这样子客栈也是住不得了,楚云奕想了一下,叫车夫进来把庆晚生扶到了马车上。
楚云奕也跟着坐了上去,婢女拿药出来,看到楚云奕的举动很是着急,要是小姐带一个男人回府被夫人知道了,非把夫人气晕不可。“小姐,不可,要是夫人知道了,会生气的。”
庆晚生也不想被楚云奕带走,一天不把睿王救出,睿王就会多一分危险,就算他把腿找废了,也要想法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