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刀下留人!”除去那伴随着急急而来的传旨声之外,还有街道上,闹市中,依旧清晰可辨的“得得”之马蹄声。刽子手手中的大刀停下,君名扬也睁开了眼睛,小英和闵静兰也看向了声音的来处,还有那些兴龙街的百姓也都齐齐看向了那个地方,”大王旨意,既刻将君名雅押回天牢,移交大理寺吴景德大人,择日再审!”
“夫人,夫人…”
小英的担心与希望声中,闵静兰倒了下去……
看向那个地方,再听着“君小姐是清白的,君小姐是清白的,君小姐是清白的…”兴龙街百姓的呼语,君名扬在刽子手的拽曳之下,踉跄着从刑台上站了起来。可是牢中受的鞭伤,让她的身体险些栽倒在了刑场之上。
“你们是谁”执刑官走到兴龙街的百姓面前问道
“我们是被君小姐救过的人”
看着人群,“谁知道兴龙街”传旨太监又一次问道。
“我知道,我就是!”
“一起带回去!”
“是!”
宁安王府
“你好大的胆子,”看着魏辚在自己的巴掌之下偏到一边的脸,“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视别人的性命如无物,这个人还是你进门两个月不到的新婚妻子!魏辚,颠倒黑白,视他人的生命如无物,本宫在什么时候这么教过你了?”
恒妃娘娘的这一巴掌,让整个宁安王府里的下人都跪了下来,不敢再吭声!
“娘娘请息怒!”见魏辚被打,小安子赶紧呈上一杯茶,希望可以借此来缓和恒妃娘娘的怒气。但是,“呯”,随着声音的响起,茶杯成了碎片,茶水成了客厅中的小小河流,“谁今天要是敢替他说一个字,一并受罚!”还引来了恒妃娘娘更大的盛怒!尽管担心,小安子还是退到了一边。
来到魏辚的面前,“知道本宫今日为什么打你吗?”
“儿臣知道!”
“说来听听!”
“儿臣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枉顾她人的无辜!”
“还有呢?”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自己之前一直担心的终究还是发生了。为了一个苏妤,他现在可以置君名雅的生死于不顾,那么将来呢?作为魏国的二王子,不管将来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只有苏妤一个人!还没有进门,她就已经能让自己的儿子为了她将另外一个无辜之人送上断头台,那要是进了这道门呢?这里的一切虽不比王宫墙高水深,但是这其中的是非也不会比王宫少!“本来我还打算等这件事了了,就让名雅那个孩子答应让苏妤进门而如今看来,你太让我失望了,就连君名雅那么一位知书达礼的女子都会受到这样的对待,更遑论以后呢?看来这件事过后,我还是请示大王,还她自由吧!”
面对恒妃的盛怒,“母妃,孩儿知错了”分不清为什么,只是在听见恒妃说在要放君名雅自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吓得在恒妃的面前磕了头!
“你最好是知错了!”
“殿下,苏小姐来了,在前厅等你!”
本来在看见魏辚为了君名雅而在自己的面前低头时已经有些消下去的怒气在听到下人的来报后,恒妃娘娘看向了地上依旧跪着的魏辚,哼声响起的同时,“是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小安子,去大理寺!”
“是!”
摸着在跳个不停的心脏,魏辚,你爱的是苏妤,你到底在怕什么?
天牢
“君小姐,请!”
大难不死,君名扬又回到了天牢,又回到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小小的窗户,小小的栏杆房,小小的稻草房!在地上坐下来,望着那小小而又方方正正的明亮,在刑场时,闵静兰的身影又回到了脑海,君名扬呀君名扬,你真是太天真了,你死了,娘就会一个人活下去吗你难道忘记了让她从这些年里坚持下来的理由了吗?
“你们都先下去!”
“是!”
将牢门打开,再看着看来的眼睛,吴景德在君名扬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她身上的囚服,脚上的镣铐,血迹斑斑的十指,“夫人还好吗?”
将头偏向一边,然后靠在墙上,闭上双眼,虽知这样很不礼貌,可是君名扬还是做了!
对于这样的君名扬,吴景德并没有生气,而是由蹲着改为坐下,在那脏脏的不知道已经坐了多少像君名扬这样的囚人的稻草之上。
睁开眼睛,看着像自己一样坐在地上的吴景德,然后又一次闭上。
“二十一年前,君相还不是君相的时候,与我一起在一处茶楼之上品茶小饮。正聊到尽兴之处,忽然间整个茶楼里都兴奋了起来,我们被声音所引,抬头处只见两位女子自门处一前一后进来。一位身着白衣,如墨秀发,毫无修饰之下是一张素净之脸,就如同那雪天里走出的天使,是那么纯洁,也是那么耀眼!而另外一位则不同,她身着一身寒梅般的黄色之衣,或许是因为衣服颜色的缘故,她的眼睛和她的肤色看起来却与刚刚的那位不同,有了生命,有了活力!半个月后,君相取了那位黄衣女子为妻,而我则是娶了那位白衣女子,大喜之日也是选在了同一天。后来,我被调职,临行前我去过一次府上,她已经怀了身孕,但是却不知何故,被打进了相府中唯一的冷园,静兰院!我提过要去看她,但是君相以脏为由,将我和妻子都拒绝了。后来,我有一次回京,在路上救了一个浑身冻伤的小姑娘,她告诉我她叫君名扬,因为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