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看看这郭璞到底有没有本事,不想却是没有这个机会。
看到王生有些失望的模样,郭璞再说道:“若君侯有兴致的话,不如择日到我观中来,我定然为你卜筮一卦。”
欲擒故纵...
玩的倒是不错。
王生起身,摇头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他是二十一世纪的唯物主义者,怎么会信这个卜筮?
他穿越过来,说不定是关于量子力学的内容。
与这个封建迷信,是一点关系的没有的。
王生的反应,让郭璞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广元侯,这...”
他还想以此事将王生发展成道教徒,以王生现在的地位,要是能够成为道教徒的话,那绝对是影响力极大的。
届时,佛教便更不可能在洛阳与他论辩的。
况且,有广元侯的支持,之后,也未必不能与皇帝搭上关系...
只可惜...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王生拔腿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王导自然是跟在王生身后,卫阶与山氏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看不透王生的行为。
“咳咳。”
“可还有人有疑问的?”
广元侯这条大鱼捞不到,其他的小鱼,也是不能错过的。
....
“小郎君,这白马寺,也正是因为有今日辩法,是故才引得人来,小郎君若是觉得无趣,恐怕也只有你我去醉霄楼饮上一杯酒了。”
饮酒?
王生轻轻摇头。
“还是不了,倒是我看处仲兄对我有些意见,既然是挚友,有些事情便要摊开来说,藏着掖着,反倒难受。”
“小郎君的意思是?”
“去见处仲兄罢了。”
王导眼中一亮,话语中却是有些惭愧之色。
“我这个兄长,之前强势惯了,现在在陛下面前,他还不如小郎君受到重用,心中有些不忿,若是小郎君愿意开诚布公的话,想来兄长是很愿意释怀的。”
王生轻轻点头。
“那我们便去找处仲兄罢。”
王导重重点头。
王敦此时在厢房休息,厢房离王生此处,不过几步路的路程罢了。
白马寺占地虽广,但与金谷园比较起来,那还是小巫见大巫的。
两者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
走了没一会,王生便到了王敦休息的厢房之外了。
而此时的厢房,其实并没有关门。
里面除了王敦之外,还有几个女眷。
恰巧,王生还认识里面的一个。
王可岚。
王导的亲妹。
至于另外一个,王生没有印象。
但看她身后侍女手上的纱帽,证明她不是王敦的妻妾,而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处仲兄。”
“广元侯?”
王可岚轻呼一声,但旋即眼中露出黯然之色。
“你来此地作甚?”
王敦却是不如何给王生面子。
“你们两个先出去罢。”
在王生身后,王导一步站了出来,对着王可岚还有她身侧的那个女子挥了挥手。
“诺。”
两人轻轻点头,款款退出。
出了门,王可岚身侧世家女掩饰不住心中的好奇之色,连忙问道:“那便是广元侯,洛阳王生?”
“不然,还有第二个广元侯?”
在王可岚身侧的,名唤王可瑶,辈分是与王可岚一般的。
“姐姐可是听说,你与这广元侯,最后还差点成了一对了,可是?”
“姐姐从哪里听来的碎嘴?”
王可岚脸上一红,旋即便恼怒起来了。
“哪里听来的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广元侯如今可是开国侯,陛下身边的红人。”
“王可瑶,你这是要故意气我?”
见到王可岚生气,王可瑶倒不敢说下去了。
“罢罢罢,不说罢了。”
话虽然说是不说,这个王可瑶眼珠一转,再问道:“妹妹可与我说一说你与广元侯的事情,毕竟他人可就在这,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千载难逢的机会?
哪有什么机会?
王可岚轻轻叹了一口气。
要说她心里没有后悔,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王生原来是一介寒素,不过几个月过去,现在就变成开国侯了。
未来前途更是一片光明。
这谁想得到?
“我与这个广元侯,可没有什么故事...”
接着,王可岚将他与王生见面的事情,与王可瑶说了一遍。
“原来在那个时候,你兄长便看出这王生非是凡人了。”
“他确实是有些识人之能。”
对于这一点,王可岚可没有否认。
“我看着广元侯未必对你没有意思,当日他身份低微,如今他与你一起,也不算是辱没了琅琊王氏,若是你再提此事,说不定...”
王可岚心中微微意动。
但是片刻之后,她又重重摇头。
“兔子不吃窝边草,况且那广元侯姓王,家中长辈也不会让我嫁他的,我与这广元侯,是断断没有可能的,若是姐姐看重这广元侯的权势,不如你找你父亲去试一试。”
“你这丫头,总是打趣不得,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
王可瑶心中还真有些意动。
不过...
她愿意,也得广元侯愿意才是。
两人的声音,越飘越远。
而此时厢房之中,气氛却是有些凝重的。
“处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