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宝兄所言,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征伐魏郡之事,毕竟是陛下交给我的,这些勋贵子弟,说不定能力不行,届时乱了大事,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而且,陛下素来想要我做个孤臣,今日之事后,陛下心中,恐怕会心生芥蒂,对我,也是极为不利的。” 其实 王生所言的这两个担忧,都不是真正的担忧,但却是可以摆在明面上的担忧。 这两个担忧,是王生说给卫阶听的,也是说给洛阳勋贵的,更是说给皇帝的。 征伐魏郡的事情,毕竟还久,他先要摆出一个姿态来才是,若是直接收了这些礼物,答应了这些人的要求,恐怕皇帝是真的会想得太多了。 “原来小郎君担忧的是这个。” 卫阶脸上露出焕然大悟之色。 “果然,我的想法还是太稚嫩了一些,还是小郎君想得够长远。” 王生轻轻摇头。 “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入院好好喝一杯罢,过几日,我又没有机会这些闲适了。” 王生给皇帝献计的新土地税,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被这些世家接纳的。 朝堂上,恐怕还会升起一些搏斗出来。 到时候,别说是和卫阶饮酒了,这能不能在晚上多睡一会,这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傍晚,夕阳西下。 王生送别了卫阶,回到内院书房之中,张宾被王生召见,早早的就在书房中等着了。 “主公。” 王生看了张宾一眼,轻轻点头。 “先生恐怕也是看到外院一处院子内的盛景了,这洛阳勋贵们送的礼物,本侯要用一个院子,才能完全容纳它们。” 张宾在来的时候,已经是猜测到王生要问的事情就是这个了。 “方才臣下来的时候,便已经看到了,主公为讨伐匈奴人,收复魏郡的主帅,有一定的任命权,这些人前来讨好君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对于张宾的话,王生也是轻轻点头。 “确实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这件事,先生觉得本侯要如何做?” 如何做? 张宾用手捋了捋胡须,这才说道:“若是答应,肯定是不行的,主公此次出征魏郡,若是完全答应了,便十分不妥,首先是陛下那边,主公若是答应得太痛快了,陛下虽然不会说,但是心中不悦的种子却是埋藏在心了,若是被有心人挑拨,对君侯来说,说不定便就是信任危机了,而且” 张宾换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而且,此次出征魏郡,事关重大,现今天下局势未能明朗,带着这些勋贵子弟去镀金,势必会影响军队战斗力,对未来扑所迷离的局势无益,况且,主公恐怕对此次出征也是有想法的,那么,这些勋贵跟过来,就更加不合时宜了。” “知我者,先生也。” 王生微微的舒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只是不答应,却也是不行的。” “的确。” 张宾微微颔首,也算是认同了王生的话。 “若是主公直接拒绝,此番出征,不仅得不到这些洛阳勋贵的友谊,恩情,反而会与这些洛阳勋贵交恶,这对主公来说,是万万做不得的事情,再者说,这些洛阳勋贵,也是此次出征的部分支持,若是没有了,这粮食问题,恐怕有得主公忧心了。” 王生知道张宾所言非虚。 世家出人的同时,为表达诚意,也是会出一些粮饷的。 一家两家来说,不算什么,但若是这个数量多了一些,这粮饷的数目便也就可观了。 当时西征齐万年,王生的方法,便是这个。 只不过是让世家大出血的那种。 现在,当然是做不到那时候的事情了。 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也就是说,要在这其中取舍了。” 做人,讲究一个度。 这便是中庸之道。 锐气太盛了,容易伤人,更容易伤到自己。 但若是没有锐气,却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现在的王生,便是要在取舍之中,找出嘴适合他的中庸之道。 “勋贵子弟,不可能全部拒绝的。” 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 王生可以得罪一部分人,但绝对不能得罪所有人。 “第二,得让这些勋贵在一边看着就好了,职位可以给,但是军中事务,不能插手。” 换言之,就是一个花瓶的作用。 张宾很快就明白了王生话中的意思了。 “主公的意思是,想将这勋贵子弟,分出去。” “对!” 王生眼睛发亮。 “就是分出去,将这勋贵子弟组成一曲,职务每个人都可以高一些,没有人是小卒,他们可以带自己的人过来,人数不限,最基本的功勋,本侯会为他们担保,但是,如何出人头地,得看他们自己的努力了。” “主公的这个想法,当真是不错。” 其实,这也不是王生首创。 在唐朝的时候,便有这种事情出现了。 “如此一来,这洛阳的勋贵主公不需要得罪,这些人也无法扰乱军中秩序。” 王生轻轻点头。 “这勋贵曲中,得找一个有威仪的人来镇一镇才是。” 但是这个人选,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生轻轻摇头。 “此事倒是还不急,既然方法有了,再多一些细节,恐怕就好了。” 张宾也是在地下点头。 “主公,既然陛下说颍川无变,我们屯田的人,可要去颍川?” 去颍川? 王生当时就想拒绝。 现在颍川是齐王司马冏的大本营,他是广元侯,是皇帝身边的信臣,宠臣,我的人要是在颍川屯田,那不是去找死? “先生,现在,恐怕
状态提示:第七十四章 不得罪--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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