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齐王,便是要营造出皇帝已经虚弱的现象出来。
而战争...
最是劳民伤财了。
他可以不在乎,因为这天下暂时还不是他的。
然而...
皇帝不可能不在乎的。
因为这个天下,现在可是他的。
自己的天下,便是自己的财富,皇帝能够不在乎?
耗。
等前线的士卒人数少一些,变得精锐一些,他能够坚持的时间,便更久。
......
豫州前线,打得很激烈,但看起来,一时半会之间,胜负是很难决出来的。
但战争是劳民伤财的。
河间王虽然已经是有叛逆的事实了,然后司马遹并不想要两面开战,非但没有追究河间王司马颙的罪责,反而派人前去安抚。
当然...
在皇帝司马颙心中,河间王已经是一颗必须要除去的定时炸弹了。
河间王如今在长安,自然也不好过。
主要是张方乃是他手下最得力的战将,结果还没去到弘农,便被广元侯以计谋杀之,带过去的三万人,非但没有在河东郡与弘农郡中搞出什么风波出来,反而被广元侯三言两语策反了,直接让一个异族人石勒小子带着这三万人到他秦雍之地来肆虐。
裹挟了近十万人,扬长而去。
期间他损失的兵力,居然有万余人。
这让河间王是又气又怒。
然而...
气与怒,在很多时候都是没有用的。
若是愤怒与生气有用的话,那便不会有那些愤然死去的人了。
他手底下大将张方已死,加之三万人叛乱,在秦雍之地很是搜刮了一番,他如今已经是元气大伤了。
不仅损失了三万仆兵,自己的精锐也有所损失,要想发兵,得安稳住秦雍之地。
否则...
他前一脚出兵,后一脚,说不定老家都要被人给端了。
换句话说,即便是他要出兵,也需要时间。
这个时间,还不短。
至于并州匈奴左部中的刘渊,虽然是打定主意要参活进这汉人之间的争斗,然而他也不傻,现在这种情况下参与,恐怕整个匈奴的人都会折进去。
他在等待一个进场的时机。
一个尽可能完美的时机。
现在...
很明显便不是这个完美的时机。
至于现在属于那种最不好受的,除了赵王司马伦之后,便是现在的成都王司马颖了。
司马颖现在驻兵河内,原本还算是受到皇帝司马遹信任的。
然而随之现在的时间一桩桩一件件的出现,司马遹对成都王司马颖的信任,也是一点点的消散了。
转而为之的,是警惕,是担忧,是想要将成都王已经他手底下的士卒掌握在自己手上的迫切之情。
是故...
在河间王的事情出现没多久之后,成都王司马颖便被皇帝司马遹召见到雒阳之中了。
说是有要事托付,也不过只是一个侍中之位,虽然可以参谋大事,但明眼人都知道,皇帝是想要让他与他的部下分开而已。
然而...
成都王率领的人,毕竟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司马遹要想要彻底去除成都王的影响力,显然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事情。
但河内郡的威胁,最起码随着成都王的入洛,是消散掉了。
现在司马遹的敌人暂时性的便只剩下一个了。
齐王!
他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对付齐王,将齐王消灭,然后休养生息一两年,转而对付益州的李特李雄,如今在并州作乱的匈奴人。
将这些人解决之后,他便可以腾出手来对付秦雍之地的河间王。
将内忧外患铲除之后,这琅琊王氏这些人,也可以着手处理了。
只需要十年,他便可以做成汉景帝一辈子才能做成的事情,再画个十年,做成汉武帝一辈子做成的事情。
之后的时间,他司马遹,要成为千古一帝,仅次于,甚至是超过秦始皇的皇帝!
当然...
心中的想法是好的,梦只要是一个人,也都是会做的。
现在的情况是,司马遹的第一步已经是受挫了。
那便是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对付齐王。
这一点,若是交给淮南王的,很明显,此事是不可能做成的。
自从淮南王主持对付齐王以来,不仅没有攻占过一片土地,反而接连将梁国与汝南国丢了,现在颍川都已经是丢了三城,再丢下去,恐怕整个颍川都要丢了。
这守城都不行,要淮南王对付齐王。
看起来已经是不太实际了。
广元侯!
现在这天下之中,能够对付齐王的人,或许便只有广元侯了!
司马遹已经是有重新启用广元侯的意思了。
淮南王...
看起来是不行的了。
只是...
广元侯在下面屯田,也未见成效,若是着急将广元侯召回来,若是屯田事宜出了差错,那就不好了。
因为前线作战的原因,如今雒阳的粮草,已经所剩不多了,如果没有广元侯在司隶各郡屯田所得的粮草,恐怕这后面的仗都没办法打了。
两军交战,粮草先行,这粮草都不够,如何打?
是故即便是司马遹心急,也不得不等。
他在等淮南王将整个颍川都丢了,到时候,他召回淮南王,重新启用广元侯,这朝野上上下下,恐怕也是无人敢说什么的。
若是在这个时候,还有人敢碎碎语,司马遹不介意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