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不为所动,指着雷立群说道:“你当然有充足的动机。”
雷立群冷冷说道:“哦?我倒想听一听,你是怎么瞎掰的。”
“我今天下午刚查到,你的现任太太叫秦小仪,也就是王灿的前妻——是也不是?”
雷立群楞了一下,点头道:“没错,那又如何?”
林秀尖声揶揄道:“你和秦小仪开始同居的时候,王灿还在蹲监狱,对你们的关系毫不知情。所以,你是趁人之危,把人家的妻子夺走了?”
雷立群耐着性子解释:“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是两情相悦。我等小仪拿到离婚证之后,才和她正式领证结的婚。小仪跟着我,总好过跟着王犯那个人渣。”
林秀哂笑道:“真的是这样么?我看过王灿的犯案记录,他因撞人逃逸罪,被判入狱三年半。当时王灿车上有他的大儿子,头部受伤性命垂危,他是先报了警再送孩子去医院抢救,这种情形根本不能算作是逃逸,正常情况最重也就判个缓刑。结果王灿还是被从重判刑,到底是谁在暗中干预了程序,让王灿白白蹲了几年的监狱?”
雷立群没有回答,林秀顾自说下去:“王灿出狱之后,你却还是不肯放过他,前天你在背地里唆使秦小仪,去公安局检举前夫,揭发他是绑架孩子的溺水魔,你这边再顺水推舟地发布通缉令,好铲除王灿这个眼中钉。呵呵,我现在才想明白,在心理医生高明的诊所里,你极力鼓吹王灿陷入精神分裂的那套理论,用心真是昭然若揭啊。”
雷立群鼻孔里冷哼一声,抬头看天,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林秀接着说道:“今天下午,王灿在树林刺了温尔聪一刀,惊慌地逃走了。你刚好来到现场——至于你为什么会在那时出现,咱们晚一点再来解释——你检查发现温尔聪身上的伤暂时不致命,马上想到了嫁祸王灿的好点子,你不顾温尔聪的苦苦求饶,亲自补上那一枪杀死他,并迅速伪装了现场。之后你假意通知我们参与查案,顺便借我的手,帮忙完成这个恶毒计划。”
雷立群不屑地说:“这些不过是你的主观臆测。在情场的较量上,我是胜利者,而王灿是可怜的失败者,我怎么可能会去报复他?”
林秀点点头说道:“没错,以你的身份和立场,是不需要报复王灿。你费尽这一切心机,只不过是要王灿当你的替罪羔羊,因为,”接着,林秀一语石破天惊:“你就是这两年来,在武汉连环杀人的——溺——水——魔!”
这句话像是一枚重磅炸弹,把在场的刑警们都轰成了傻瓜。他们彼此面面相觑,嘴巴大张着,却说不出话来,仿佛变成了几尊凝固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