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三好奇心挺重,见到此景,想要前去看个究竟。
待得这妇人哭嚎了好一阵子之后,忽然冷一三心下起疑。心想道:“这妇人家里人怎么没一个出来的,就光她一人?况且这里也挨着几处民房,这些民房之内的人呢?又到哪里去了?”
冷一三心里起了疑惑,也就不再驻足观望,正欲离开的时候,这夫人带着一丝哭腔开口询问道:“敢问您人吗?能不能帮民妇一个忙?我这死鬼丈夫昨夜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今日起来竟然死透了。邻里都说是我的死鬼丈夫乃是冲撞了这些日子闹腾得沸沸扬扬的恶鬼,才会惨死……”
“恶鬼?这是怎么一回事,可以细说来听听吗?冷某平生就爱听个故事,听个笑话的”。冷一三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问道。
“恶鬼的故事我也是头一回听说,只是传闻这几日小镇上来了一位吃人的恶鬼,连续几日来,已经害了不少人的性命。虽是恶鬼,但是被他害死的人,往往都是作恶之人。故而街坊们知道我家丈夫遭了毒手之后,不但不来可怜我一番,反倒是拍手叫好,都说这恶鬼是替天行道的好鬼。我这丈夫死的很惨,可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啊,纵然有一百个不对,一千个不对,可这恶鬼弄死了他,这活着的一家老小又该怎么活?见到先生,民妇只有一个请求!”说完后,那妇女渐渐停止了哽咽声,可怜巴巴的望着冷一三。
“说吧,虽然冷某是过客,但是愿闻其详。”冷一三并没有放松警惕,仍是一副不肯进入院子的样子。
“先生请进来说,民妇也好为先生端茶倒水。这边的风俗,女子如果死了丈夫,在七日之内是不能够出院门的。请恕民妇无理请求。”
冷一三听完后觉得合情合理的,也没有什么破绽可寻,于是道“哦,这倒是和我家那边风俗相差迥异。进来就进来吧”。
冷一三斜着眼睛又望了望民妇和地上躺着的尸体,只觉得有些不安。
院墙是乡级间的黄泥混合着杂草砌成的,两侧的院墙上搭满了厚厚的草料,一副为牲口预备好了过冬的样子。
冷一三见到周围并无丝毫异样,于是进了院门,不过却留了一个心眼子,在进门处随手拈来布置了数个相同的空间禁制,将院门处几乎都给覆盖了。
进门后冷一三瞬间察觉到了一丝灵力波动,这灵力波动很轻微,仿佛怕冷一三发现了痕迹一般。
冷一三再次朝着民妇瞧去,只见民妇转身进了屋里,响起了一阵加柴烧水的声响。
冷一三将院子里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忽闻身后有了一丝极轻微的动静,冷一三转身看去,却又没有什么变化。
不一会的工夫,这夫人从屋里出来,不光提了一壶水出来,还牵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约摸七八岁的样子,看上去有些除了目光有些呆滞,其余倒是和同龄孩子没什么区别。
“烦请先生喝一口水,接下来民妇会将这一切都给说个一清二楚。”妇人转身又进了屋里,不一会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锦盒,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妇人将茶水倒好端送到冷一三面前,然后指着小满孩道:“这是我那死鬼丈夫给我留下的唯一血脉,鹿儿,快叫先生好。”
小男孩眼珠子也不转动,对着冷一三傻傻地叫了一声:“先生,好。”之后小男孩便不再言语。
冷一三淡淡回了句:“乖。”
妇人指着小男孩继续道:“孩子平时胆大心细,机警无比。可是得知父亲死后,就变得痴痴呆呆一般,想必不会痴傻一辈子,只不过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民妇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先生能够孤身一人行走在外,想必总有一技傍身,希望先生能够带着我儿,给他一条生路。”说着竟然再次哽咽起来。
“大嫂的意思,莫非是让我收令郎为徒?”冷一三心下顿时一惊道。
“正是,不过我也不会让先生为难,若是我儿和先生无缘,那便罢了,若是有幸得先生眷顾,我儿定会将先生当做再造的恩人,并且我这里有一样东西赠予先生,先生请看这个锦盒,乃是亡夫生前留下的,说是就给孩子的传家之物。”妇人将锦盒递到了冷一三面前。
冷一三本想伸出手去接下,可心里一阵警惕,犹豫不决。
“先生还客气什么,再说了,就算我儿跟了先生以后,没什么大出息,但凡只要能不饿着就是烧高香,感谢先生的恩德了。”妇人连声劝慰道。
“如此说来,倒是冷某占了个便宜。”冷一三当下接过盒子,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并无异样。
于是打开了锦盒,只见锦盒之内是一个猩红色的刺绣荷包,不过这荷包之上,贴了数张金光灿灿的符纸,符纸上布满了看不懂的各式符号。荷包的存在,隐隐约约让冷一三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冷一三不禁皱了皱眉头,指着荷包说道:“大嫂说的可是荷包里的东西?”
“正是此物,正是此物,先生不如立刻将其揭破,看看荷包里面有什么,对于亡夫亲自留下的遗物,民妇也是十分好奇之极!先生撕开之后,只需要将这个锦盒留给民妇即可,毕竟这也是民妇可以怀念亡夫的一样物件。”
这妇人一见冷一三手里拿着的荷包,顿时变得激动起来,见冷一三迟疑不决的样子,不由得放声催促起来。
方才冷一三原本已经做了决定,要将这个荷包上的符纸撕开。不过忽然见到这妇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