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巴颂走在前面,乃猜跟在后面,只见他们慢慢地从黑暗里走出来,到了我们面前两三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巴颂冷冷地看我们一眼,接着对着傲儿行了一个礼,说道:“阴灵小姐,果然剔透玲珑,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不过你能猜到事情,我也能知道,所以,现在我们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即使双方是死敌,但傲儿这边也不失礼数,还以中国传统的礼数,作了一辑,说道:“巴颂先生,既然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面,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合作呢?”
傲儿话音一落,我和张伟对望了一眼,心下都是同时一惊,我不禁想道:合作?前段时间我们和巴颂还是生死相搏,当时他一心要取我们性命,来修炼降头术,现在这么好杀的机会他会甘愿放弃,反而跟我们合作?
但现在既然傲儿先提出这个说法,那就肯定有她的意思,我也不便打断,只得听傲儿继续说下去。
这时只见巴颂听了傲儿的话,沉吟了一下,说道:“合作?阴灵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好的计划呢?”
傲儿看了我们一眼,双眉上扬,往我们这边一指,对巴颂说道:“那么巴颂先生,首先,你得先把他们两个身上的降头给解了。”
傲儿的话刚说完,只见巴颂的脸色一变,冷冷一笑,对傲儿说道:“阴灵小姐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啊。”
傲儿也浅浅一笑,说道:“巴颂先生,即使你是泰国的第一降头师,但是对于黄浦静的风水阵法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现在黄浦静熟知你的一切,但你对黄浦静却一无所知,堂堂的第一降头师,难道就这样甘心地被中国的一个无名小卒所摆布?”
说道这里,我看到巴颂的脸上霎时之间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只听巴颂说道:“阴灵小姐现在似乎把一切的前因后果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呢,那么就请阴灵小姐说一下你凭什么让我帮你们解降呢。”
傲儿看着巴颂,淡淡地说道:“我们手上有嗜血刃,是克制你们阴邪人物的杀器,况且现在嗜血刃已经开封认主,只有欧阳先生能驾驭,如更何况,我熟悉中国的风水阴阳之术,所以,有我们帮你,你与黄浦静的一战,胜算就高了很躲。其实巴颂先生也可以设想一下,如果你们的降头术与黄浦静狭路相逢,那么巴颂先生现在有几分的胜算呢?难道巴颂先生就想赌上这一世英明与黄浦静来个鱼死网破吗?”
巴颂听到这里,哈哈一笑,道:“哈!哈!哈!但是阴灵小姐,你别忘记了,你的**的命格刚好够我修炼弑神人面降呢,你觉得我会放弃这样的修炼机会吗?”
面对巴颂的咄咄逼人,傲儿并不甘示弱,她冷笑一声,说道:“巴颂先生,你修炼了弑神人面降是泰国第一,即使不修炼弑神人面降也还是泰国第一,可是你觉得,黄浦静既然能第一次在泰国的时候引你入局,如果她收拾了我们之后,还会和你互不相犯吗?”
巴颂被傲儿问得一时答不出话来,傲儿于是继续说道:“黄浦静下了这么大的手笔,把远古中国的阵法引出来,不惧挑战上古的封印,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把你从泰国引过来,与我们拼个你死我活的。巴颂先生,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降头禁术,值得冒这么一个险吗?更何况,这样的一个降头术风险太大,试问过往的降头师有几个能修炼成功的?”
巴颂听到这里,明显地被傲儿说得动了心,沉默了下来,傲儿这时也知道,巴颂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于是接着说道:“巴颂先生,虽然你对中国古代的阵法不熟悉,但是你应该也能感觉到昨天那盛大的阴气过境的情况,如此浩大的阴气甚至能遮挡住太阳的光芒,可想而知,黄浦静一个人能驱动如此宏大的一个阵法,她的功力确实深不可测,所以我们现在不联手,难保到时她先把我们收拾,然后再对你图谋。”
傲儿的话刚说完,本来我们以为巴颂一定会动摇的,但是事情却并没有这么的顺利,就在这时候,巴颂身边的乃猜,突然一把抽出腰间的斩灵剑,一跃而起,就向傲儿扑过来,大喝一声,说道:“阴灵,无礼!”
乃猜的斩灵来势极快,说到就到,傲儿一时也没能料到这样的后果,来不及做半分的防御。
眼看乃猜的斩灵就在眼前了,我站在傲儿的身边,眼看形势危急,马上提起嗜血,跨上一步,举手往上一扬,只听见“啪”的一声轻响,说时迟那时快,两刃再次相交,嗜血在千钧一发之间再次挡过了斩灵的一击。乃猜一击不得手,马上退回原地。双眼死死地盯着傲儿,似乎随时想发动第二次的进攻。我这边挡过一击之后,虎口被震得发麻,如果不是有白布把嗜血绑住,嗜血肯定被震飞脱手了,可这时乃猜虽然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却并没有继续追击,只是慢慢地把斩灵放下下来,向巴颂看了一眼,阴则则地说道:“看来嗜血真的开封认主了。”
“罢了罢了,既然这样,这也是眼前的唯一的一条路了。”说完巴颂向我们冷冷地看了一眼,说道,“你们两个过来吧。”
我和张伟对视了一眼,一时搞不清楚他的意思,不知道过不过去的好,只能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的。
但这时傲儿拉了一把我的手,低声地对我说道:“过去吧,权衡利弊,他会帮你们解降的。”听了傲儿的话,张伟也在旁边说道:“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