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一方大部分的地界,都是当年天一盟宗的地盘,平民居住的较少,距离最近的城镇也有好几里路,也因此,鸣宗坛就像是个隐居在世外桃源的小门派,倒是少了许多喧嚣与琐碎。
慕铃风才刚这么想,前方不远处就忽地传来几声吵杂。
像是不少人在叫嚷,声音在原本清静空旷的山林间显得格外出奇。
“咦?前面这是有人?”
慕铃风伸长了脖子瞧,只见草木不见人,连个人影都没有。
紫阳君却十分淡定,“前面就是原先天一盟宗的山门所在,应该是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其他侠士。”
慕铃风这才记起,确实天一盟宗的山门在这前头。
这是原先天一盟宗的门面,只是如今只剩个鸣宗坛分派,而鸣宗坛又有另外的通道可走,距离这一面的山门又要再进去好一段距离才到,故而这原先的山门也只好荒废了。
却没想到还有人也跟他们一样,也是走这一边的山道进山。
这时,前头的吵闹似乎更大了,慕铃风心念一转,道:“事挺大,我们去看看吧。”
说着轻踢了下坐骑就向前去,等到出了小道上大道,就见不远处果然不少人,服饰不一个个手拿武器,看起来确实都是些行走江湖的侠客。
那些人正围聚在天一盟宗的山门前,中间还似乎有个正被众人推搡着的男子。
慕铃风咦了一声心觉奇怪,问紫阳君道:“怎么回事,这些人不去鸣宗坛聚在这作甚呢?”
紫阳君摇头,“问问就知道了。”
慕铃风听了,也就赶马过去了,一到近处便拉住马跳下地。
前面的人也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瞧突然来的两人。
慕铃风走过去,先展颜笑道:“各位侠士,请问你们干嘛呢?”
她说完,就有人出列也问道:“两位,想必也是来鸣宗坛参加武林大会的吧?”
慕铃风调笑道:“自然了,如今谁来天水一方不是为这目的呢?”
那人听了一愣,笑得略微尴尬地道:“是了是了,我等可不也是来参加大会的。”
说罢哈哈地笑了几声,这时却有人突然惊呼了一声,也从人堆里走出来,却是急步走向了正下马到慕铃风身旁的紫阳君,很是激动得不行地道:“这位,这位……可是紫阳君吗?”
他话音刚落,就有其他人惊讶地跟着围上前来道:“紫阳君?天道观的紫阳君?”
“真是紫阳君!”
“原来他就是紫阳君!”
“果真气宇非凡,风度翩翩与众不同!”
“单看相貌就天姿非凡!”
……
各样夸词随之而来,不断从眼前汉子们口中潺潺而出。
慕铃风顿时一脸黑线,心中暗骂:“这群家伙!”
转头看紫阳君脸色淡漠,冷声回了句:“在下天道观紫阳君,见过。”
那最先问候紫阳君的,得知没有认错人后,笑得一脸的兴奋与激荡,抱拳就道:“在下擎虎堂张横,今日能与紫阳君相遇,实属有幸有幸啊!”
慕铃风听此,在一旁心中暗道:“擎虎堂是什么?新的门派吗?”
看了眼紫阳君平淡无奇的表情,他只是点点头,也不知是否听说过这么个门派名。
而那个自称张横的,许是崇拜耀耀生辉,很是热情地询问:“紫阳君如何也会到此,在下还道得上鸣宗坛才能一见大侠英姿,领略紫阳君武艺……”
紫阳君却无心与他唠嗑,直截打断道:“几位聚在此处,可是有事?”
欣喜围着的众人经紫阳君这一问,才重新记起什么,张横也一拍脑袋,道:“该死,差点把这奸细给忘了!”
说着,回身去捞起地上趴着的一人。
那人像是受了些伤,趴在地上小声叽叽歪歪,一被人捞起,就哎呀喂的求饶救命。
慕铃风与紫阳君看着张横拖来扔前面的人,见他一身灰衣已经尽是尘土沾染,一张脸平平无奇,看起来也就三四十的年纪,见不远处还掉着一把普通的佩剑,想必也是个江湖侠士,不过武功想来不高,否则也不必如此败落模样。
慕铃风就道:“你们聚众欺负弱小吗?”
不知是谁一听这话,急忙道:“姑娘莫乱说,我们怎是这样的人!此人可是奸细,在此潜伏正巧被我等缉拿住。”
慕铃风咋听一愣,疑惑道:“奸细?”
说着微恭下身,瞧看面前的人。
那人此时正好抬起头与慕铃风来了个对视,眼波微闪身形似乎一怔。
慕铃风却不以为然,当他是被打怕了,道:“你是何人呀?”
就听地上的人愣了半会,才说话都哆嗦地道:“在在在下,姓陆,名……人甲。”
“陆人甲?”慕铃风不自觉说了一遍,又道:“听着略熟呀,貌似哪儿听过!”
还未等她想起,那叫陆人甲的就求饶道:“大侠,各位大侠,我……我真不是奸细呀!”
一旁张横一听怒斥道:“还敢狡辩!若非你不是奸细为何在此潜伏!紫阳君还有……这位姑娘,你们莫被这人给忽悠了,此人行迹可疑,定是邪教派来窥探我正派的奸细!”
慕铃风原还想问点什么,一听这话她不由自主就问:“什么邪教?”想了想不对又改口道:“你们是指哪个邪教?”
有人道:“自然是无天日了!”
慕铃风与紫阳君听了对视一眼。
“几位如何知晓无天日了?”慕铃风问。
眼前众人听了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