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机灵,连忙道:“奴婢去吩咐人备撵。公主殿下梳洗过后快去见陛下!”
撵车准备需要时间,叶栀寒快速梳洗,登上撵车后看眼满眼血丝的嘀嗒,道:“你去休息。雨点风轻跟着我!”
“是!”嘀嗒没有逞强,躬身应下,把东西交给雨点两人。
送走叶栀寒,嘀嗒却没有去休息,跟了公主一日一夜,她大概也摸清楚了公主所疑之处,一叠声地嘱咐人去办事。
天色刚亮,叶斐也是刚刚起身,站在床前让静雨湘君二人穿衣。
叶栀寒不等通报急冲冲闯进来,看到静雨跟湘君两人劈手把手中布老虎扔到两人脸上:“宫中行压胜之术!你二人作何解释!”
静雨猝不及防被布老虎砸在脸上,当即跪下,看着一同跌落在地的布老虎,面色惨白。
叶斐看着叶栀寒,不解道:“什么压胜之术?”
雨点捧着托盘上前跪下:“陛下,这是从这只布老虎里面取出来的。”
叶栀寒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的静雨湘君二人,冷声道:“儿臣昨日命人去沧澜宫搜检,刘嬷嬷住处搜出大量财物,其余宫女太监处亦有不少不属于宫中的各种财物。”
叶斐弯腰捡起这只布老虎,他认得这只布老虎!叶卓寒还未出世,静雨便每天在做,后来布老虎不知道怎么就丢了!
他看向托盘上两只人偶。
静雨伺候自己多年,叶斐自然认得她的针线!
叶斐手都抖了:“你二人竟然如此狠毒!来人!给我拖下去杖毙!”
“陛下!”静雨湘君二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叶斐,杖毙?!
一向仁善,连个兔子都舍不得杀死的帝王竟然要将伺候陪伴了他多年的贴身宫女杖毙?!
不等两人多言,叶栀寒带来的人立时把两人堵上嘴拖了下去。
叶栀寒看着呆滞住的叶斐,上前轻轻拿过他手里的布老虎,轻声道:“父皇,两个狼子野心之人不许父皇伤身。快些梳洗,应该上朝了。”
叶栀寒说完施礼退出来,唤了太监弓文海进去伺候。
叶栀寒低头看着手里的布老虎,还是有些不解,这个布老虎满是尘土,很明显是被从哪个角落里面拖出来的。
可是沧澜宫打扫地那么干净,即便是布老虎藏在那里多年并且一直在那里藏着,不至于这么脏啊。
怎么回事?
叶栀寒翻看着布老虎,忽然发现略微泛黄的棉花上投出一丝血色,她把棉花揪出来放在鼻端闻了闻。
鲜血的味道。
有人放进去的!
对方受了伤一定会在现场留下痕迹!
叶栀寒脚步一顿,果断转向沧澜宫方向。
眼尾余光看到太极殿。
被关在太极殿内灌下鸠酒,分明是上一世的事情,然而严格算来,却是发生在昨天!
叶栀寒手指轻颤不自觉走向太极殿。
小茶房的房门紧闭,一把大锁挂在门上,小太监弓帅儿拎着水过来,瞧见叶栀寒站在门口连忙见礼:“公主殿下。”
“打开门。”叶栀寒轻声道。
小茶房是在皇帝上朝时候用的,弓帅儿便负责这边小茶房一应事物,颇为清闲。
“是!”弓帅儿拿出钥匙打开小茶房的门。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飘出来,弓帅儿脸色一变,飞快关上房门利落地锁住!挡在叶栀寒身前扬声道:“公主后退!来人!”
呼啦啦数名御前侍卫过来,俞崇俊握紧手中刀鞘看向弓帅儿:“发生何事?”
弓帅儿一指小茶房道:“里面有血腥气!”
这两日宫里事多,俞崇俊也多了几分戒心,他看眼叶栀寒道:“保护好公主殿下!”
“是!”
众侍卫将叶栀寒团团围住护在中间,俞崇俊拔出佩刀看向弓帅儿:“开门!”
弓帅儿轻手轻脚地上前开锁。
俞崇俊一脚把门踹开!
一道白色影子从茶坊冲出扑向叶栀寒!
数名侍卫拔刀相向愣是被它寻了空隙准确无误地扑入叶栀寒怀里!
血腥扑鼻。
叶栀寒垂头看去,雪白雪白的团子身上满是血污,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含泪看着自己。
狐狸?
她莫名想起任瑶瑶手里拎着的那只满是血污的白狐!
它怎么在这里?
白狐仰首对叶栀寒哼哼,细嫩的声音颇有几分可怜。
俞崇俊也看到这是一只白狐,他进房间查看一番回转,对叶栀寒道:“公主殿下,这不知哪里来的白狐,把它交给微臣带出去处理掉吧。”
“不用。”叶栀寒直觉反驳,她轻轻抚摸白狐的头,笑道:“这白狐与我有缘,就跟着我吧。去叫太医前去凤栖宫候着,我稍后过去。”
“是。”俞崇俊一礼看着叶栀寒抱着白狐离开,转头又看向茶房,百思不得其解:“这茶坊只有一扇门,连窗户都没有,这狐狸怎么进去的?”
宫内的每一扇门都做的严丝合缝,上锁以后连跟头发丝都进不去!
弓帅儿也纳闷:“昨日离开的时候我检查清楚的,里面别说狐狸,蚂蚁也没有一只。这门缝也钻不进去啊。”
叶栀寒抱着白狐来到沧澜宫,让一众人等在宫外候着,只身迈入宫门,她垂首拍拍白狐,笑道:“小白狐,你听得懂我的话么?”
“唔~~~”白狐低低叫一声,看她一眼。
叶栀寒瞅着它嗤笑道:“你呀,是大司命一并把你送来的还是你自己跑过来的?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把一个布老虎扔到了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