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呦冲了过去,把沈双抱在怀里,呼唤着沈双的名字。
沈双已经不能言语。
沈双身上有十几处伤口,都在汩汩地冒着鲜血。
沈鹿呦用力捂住这个口子,那个口子里的血就流得更快。
她的双手不停地捂来捂去,却像石头挡不住溪水快乐的流淌。
她用满是鲜血的手,将沈双抱紧,再抱紧。
沈双像一片秋天的叶子,在她怀里不住地发抖。
她低头看向沈双的脸,沈双竟然还在笑。
于是,沈鹿呦放声大哭。
就像现在,她抱着小鹿的脖子,在荒秃秃的山坡上放声大哭一样。
沈双走了。
带走了她的全部。
她全部的梦想,全部的未来。
她的世界陷入坍塌之中,秋凉馆也至今闭门谢客。
没有了沈双,这个繁华王都已与她毫不相关。
像婴儿与母体的脐带已被剪断。
沈鹿呦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她是否该再次骑着小鹿,回去她那片李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