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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山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找对地方了。
出口，不就在前面。
我似乎已经变得不会思考，我的身体里的所有因子一瞬间变得协调无比，抬手，对准，手指放到扳机的位置上，微微一扣。
“砰。”
抬手一枪出去，有了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就顺利多了。
山吹到死都是衣一副狰狞的嘴脸，满满的写着不可置信。
随着这一枪的放出，我浑身都轻松了不少。原来从始自终，这些答案对我而已也都不过是累赘罢了。甩掉了这些包袱，我却轻松了不少。甚至对于高姐的愧疚之情也被我冲淡了不少。
我前面趴着一个倒在血泊里的仇人，居然死得痛快。
我身后还有一人紧紧勾着我的裤腿，我甚至不敢回头看。再看一眼地上蜿蜒的斑斑点点的血迹。
因为我，而被废掉的一双腿。
整个迪厅，随着这一声枪响变得寂静无比。
“苏难，干的漂亮。”李不欢是个战斗疯子，我知道。只有血和打斗的刺激才会让他如此兴奋。
在他们的角度是看不见高姐的，霍夜霖看了我一眼，只是点点了点头，以示确认任务达成。
我就像个牵线木偶，在既定的范围内跟着声线不断摇摆，稍微出格，就会被细线割得遍体鳞伤。
山吹死了，杜景城现在最大的依仗没有了，更何况他背后付出是财力更是全打了水漂。
一个晃神的功夫，杜景城就被霍夜霖纽扣在沙发上，脸紧紧的埋在刚刚被他坐过的地方。
“我呸，霍夜霖，小人得志。”杜景城嘴里不干不净，斜着眼睛咬牙切齿的看着霍夜霖。
我有些苏缓过来，看见他蠢样子，还口出狂言，暴虐的后果下，我伸出手想也没想，直接往他的脸上扇了他两个巴掌。
如果不是他的脸高高肿起，红的像个卤猪头一样，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可以了，苏难。”霍夜霖抬手制止了我。
也对，毕竟再任由杜景城这样叽叽喳喳的疯狂谩骂下去，他们的名声也不用要了。
堂堂帝王，居然连这样的货色都无法解决。
“苏难，你永远别想知道你的好爸爸到底做了什么。还有你妈，会成为……”霍夜霖把他扔给了手下。黑衣人没有任何的畏紧紧的控制着他。杜景城像是疯了，满嘴疯话，没有一刻停息，甚至连控制住山吹的那个黑衣人一号的家底都骂得一清二楚。
“把他嘴堵上。”霍夜霖发话，黑衣人哪有不从的。
我突然有些清楚了，为什么杜景城这样的性格居然没被杜月笙自行处理掉，更是可以和霍夜霖纠缠这么久，甚至连聪明如杜松皓都得面子上避让三分。
不过，他说的对明明唾手可得的答案，而我却亲手尘封了他。
我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不知道身在何处，直到霍夜霖走过来，我木然的看向他。
他捡起来被我扔掉的枪，轻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