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秦国的雪灾比北溯还要严重,一是云秦大雪比北溯早了一月有余,而是北溯本就地处北方,一些农作物都有了一定的抗寒能力,而云秦则不然,故而,这场大雪覆灭了云秦江南一带大部分人的生存希望。
难民成群结队地涌向皇城。
刚开始,皇城来者不拒,到后来,流民越来越多,国库也是拿不出储备粮免费分发给他们了,云秦国国君只能下令将流民拒之城外。
即使眼睁睁地看着流民逐渐暴动起来,也是毫无办法。
而没过多久,云秦的皇帝就接到线报,北溯要出征,打的还是自己,理由竟然是他派人潜入北溯皇宫行刺皇帝,这都是些什么荒诞的理由,云秦皇帝接到这封密报,差点气得吃不下饭。
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皇城外还聚集了一大堆流民,云秦皇帝愁得整夜睡不着觉,头发都白了。
没过多久,朝臣突然给他献了一策:
说是云城三面环山,这大雪覆盖在山上,待得来年初春,雪水融化,可能会造成更大的险情,不若驱使流民去挖沟渠,拓宽护城河,按每日劳动量分配粮食,这样不仅流民之灾可解,还尚能防患于未然。
后还附录了一张挖沟渠的草图。
皇帝觉得这办法甚是不错,就把这件事交给了那个工部主簿,还顺带给他提了一级,变成了工部侍郎。
工部侍郎回家之后用极快的速度画出来了一副护城河工部图,工部各官员看着是啧啧称奇,皇帝一听就更高兴了,立刻拨出了人手派给他,只是,这沟渠只是表面好看,内里却是暗潮涌动,有好些微妙的地方,只需要一戳,破开表层土,便能造成水流喷涌。
为了生计,流民们如火如荼地挖着土,这个属于云秦国最后的冬天也渐渐结束。
紧锣密鼓地工程挖了一整个冬天,来年初春,流民们也成功吃垮了云秦国库。
好在天灾已经结束,云秦还能喘息一阵子,但这时,北溯的皇帝御驾亲征了,剑尖遥指云秦,云秦这边咬咬牙,觉得还能打,第二天,后梁也出征了,三军共30万,精锐尽出,领军的是后梁四皇子戈浪,目标也是云秦。
这下子,云秦彻底慌了。
不过云秦皇帝也有自己的考量,虽然戈浪是一个主战派,但是后梁的监军,三皇子戈义却是一个主和派,并且,二人一向不和。
他不得已,派出了一位大臣,护送一长队金银珠宝外,加上自己的一儿一女去后梁三军阵前,儿子打算用用质子表示云秦对后梁绝无敌意,换取两国暂时和平,女儿再许以戈义,再加上无数金银财宝,则作为监军的戈义必然会竭尽全力阻止后梁继续参战,这样云秦或许可保国祚。
只是,他想了一圈,也不知道哪个儿子更合适一点。
这时,他的大儿子,云秦的储君却自己站出来了。
按照太子的话,作为太子,他去后梁做质子,待遇肯定是最好的,并且,云秦将自己的储君都送了过去,方才能表明诚意,再说,弟弟们尚且年幼,从小锦衣玉食,只怕熬不住舟车劳顿,为人奴仆之苦。
一番话听的皇帝热泪盈眶,最后他相当不舍,但还是把自己的大儿子送了出去。
自以为万无一失的云秦皇帝,从南边抽调大军全力抵御北溯。
只是,后梁那边却出了问题。
就在北溯和云秦在边境上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云秦送出去的质子和和亲公主也到了后梁军阵前,只是他们还没见到戈义就被乱刀砍死了。戈义后来知道此事之后,虽然气得砸了他自己军帐里能砸的所有东西,但也没办法多说什么了,已成事实,多说无益。
戈浪割下了云秦太子的头颅,挂在军旗边,率领大军且战且胜,不日便兵临云秦皇城城下。
皇帝及文武百官站在城墙上,看到太子头颅的时候,心上都泛起了一股酸涩。
一时间,云秦人心惶惶。
但皇帝并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他命令北方战场上的将士,尽全力抵御北溯,而在痛失爱子之后,他也不得不和后梁继续谈判,这时,后梁派来的人却是三皇子戈义。
以割地赔偿为条件,三皇子很爽快地答应了退兵请求。
两人签订协议之后,三皇子回到后梁军中,把这份协议给戈浪念了念,戈浪虽然万分无奈,但也只能退兵。前段时间,在他再三争取之下,后梁皇帝虽然同意了他的出兵请求,但却明令禁止他不得攻击云秦皇城。所以他在兵临城下之后迟迟不敢继续动作,即使他是主帅,但他只有一半兵符,还有另一半在戈义手中。
当年三国皇帝止战盟约曾言明,攻打他国皇城者,自愿脱离止战盟约束缚,天下可群起而攻之。
戈浪虽然退兵了,但却没有退多远,离云秦皇城五十里,一葫芦口驻扎了下来,葫芦口,顾名思义,地势就像一个葫芦,站在葫芦口处,便自然而然地能生出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恢弘气势。
云秦得知戈浪没有直接退走,提着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庆幸,既担心戈浪会不会反悔,亦或者狮子大开口,向云秦索要更多,但若是云秦抵御不住北溯,说不定届时还可以得到后梁出兵相助。
北溯皇帝是个用兵奇才,即使和战场相隔很远,但他的决策也是相当正确的,北溯一度被云秦击退。
战事焦灼之际,云秦这边的某位大臣家却收到了一只飞鸽。
得到飞鸽传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