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妃愿意?”司马怀试探道。感觉到手心中那人的手愈发的冰冷,心中竟浮起了一丝喜悦,她现在开始在乎我了吗?
“自是···愿意的···”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心中挥之不去的是刚才二人的亲密的场景。
司马怀轻笑了一声,伸出一只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的说道:“王妃愿意,我可不愿意,先不说你我二人成亲不过三日,纯渊,你忘了那晚我与你说的话了吗?”
眼神真挚冷彻。
纯渊回想到成亲的那一晚,想到那句‘心念于你’,心现在依旧砰砰直跳,记起那个轻柔的吻,嘴角似乎还有余温。
“我心念于你并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随口一说。”
“方才在庭院小径时,我被那楚纯兮缠的厌烦,才凑过去,对她威胁恐吓了一番。估计现在还在哭鼻子吧!”司马怀详细认真的解释道。说着猝不及防一把把纯渊揽到怀里。
“王爷···你···”纯渊惊呼。
她被司马怀的双手环住,头埋在‘他’宽大的锦袍之中的,贴着‘他’精致的锁骨,闻着身上淡淡的茶香。
“你难道不信我?”
“没有···”
紧紧的怀抱,似乎有着让人沉浸的魔力。
纯渊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她的心曾低到尘埃,却被这人沉敛的热情所燃烧。
每一次的相处,她能感受这人对她的尊重与爱护。
“若我与你说···我今生只得你一人如何?”司马怀松开她,一字一句说道。
我愿将我心倾覆与你,无论最终结果如何。
纯渊伸手捂住她柔软滚烫的唇,眉眼微垂摇了摇头。她怎能奢望?
司马怀把她的手拿下,与之十指相扣。
“摇头作甚,只怕纯渊到时还不想与我共度余生了呢?”声线低沉而饱含深意。
司马怀难得调皮的冲她眨了眨眼睛,她纵使不想欺瞒于她,却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悸动,再等等,等一些时日,我便与你坦白。
她想要仅仅是一颗可以完完全全接受她的心而已。
到了午时,在云臻院的众人一同前往前厅用膳。
一路上司马怀都牵着纯渊的手,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到了前厅,楚纯兮眼睛还红的和兔子一样,司马怀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目不斜视,视线片刻都不离开小王妃。
饭桌上认真的替小王妃布菜,裴云的脸上笑开了花,楚繁一脸不可置信堂堂王爷竟然能如此平和的做这种事,还看似很熟练的样子,楼氏和楚纯兮的脸色就更难看,饭局才进行到一半,楚纯兮就退了下去。
独独这两个当事人最是淡定坦然。
这顿饭吃得可是各有各的滋味。
饭后,一般归宁的夫妻都会直接返回家中,但司马怀却坐下喝起了茶。
裴云在一旁叮嘱着纯渊。
司马怀轻咳一声,众人齐刷刷的望着她。
“楚侍郎,岳母,本王有一事。”
“王爷请讲。”
“本王府中大多都是些粗人,侍候的人也不多,王妃先前生了一场大病,现在身子骨还有些弱,所以本王想请求岳母,能否去府上小住几日,给纯渊调理一下身子。”司马怀淡淡的说道。
楚侍郎一愣,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
裴云把目光投向女儿,发现女儿也是一怔。看着司马怀脸上神色平和,明白了其中用意。
“王爷问问大嫂便是,王妃的身子是得好好调理一下。”楚繁道。
“岳母意下如何?”
“渊儿身子骨确实弱,只怕到时打扰到了王爷。”裴云道。
“不打扰,岳母能来本王欢迎之至。”司马怀看裴云明白自己的意思,心情大好。
“那老身就打扰了。”裴云笑道。
司马怀唤进来守在门口的亲卫,童润今日在王府看家,并没有跟来,只得让渝香带着他一同去云臻院收拾东西。
王爷的手下,自然办事效率极高,不多时,云臻院的东西都搬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
司马怀看事情已经办妥,也不再多留,带着人浩浩荡荡回了王府。
楚繁在书房就听到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楼氏进来就道:“老爷,那裴云怎么就去了王府?”
“那是你大嫂!怎么直呼大嫂名讳,没规矩!”楚繁又道:“王妃身子骨弱,大嫂去王府照料几日而已。”
“照料几日?云臻院的东西都被王爷搬空了!”楼氏急道。
“什么?”楚繁一惊。
“老爷,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意思!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还不是你们做的好事?!”还能什么意思,不过是与我楚府划清界限罢了。
楚繁颓然坐下。
楼氏哭哭啼啼的闹了起来,扰的人心烦意乱。
对楼氏母女俩,司马怀终于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