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怀看着童润兴趣缺缺的样子,就道:“留下喂马。”
“殿下···”童润一副要跟着去的模样。
“只去后山。留下喂马。”司她扔下一句话,就运气轻功,飞跃而去。
童润打着哈欠,看着门外远去的黑点,又对着隐秘在暗处的“黑点”点了点头,先是去马厩喂饱了马儿,回屋后又睡了过去。睡饱的感觉就是舒服啊。
金刚崖山虽然属于鸿云寺,但也有零星几户人家居住在此,且山上景色确实不错。鸿云寺的香客也会上山吟诗看景。不过道路难行,人并不多。
司马怀在山林中行走,却不是走已经开垦出来的道路,她时不时运用起轻功在树林间穿梭。
申时还距离日落有一段时间,在路上也碰到了几波人,只不过她在暗处,那些人没有武功的是发现不了她的。其中遇到的一波是几个女子,带着几个随从。司马怀多留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径直往山林深处走去。
司马怀陪着极风捕猎,心情极好,好久没像这两日如此放松了。待极风吃了两只兔子时,一人一鹰就向山顶走去。
曾听人说鸿云寺金刚崖山上的日出日落都是极美的,早时没看成日出,怎么也要看看日落才不枉此行。
金刚崖山的海拔不高,但地势难行,到达山顶时,没有那几波人的踪影,只她一人,想必那些人是因天色渐晚下山去了。如此正合她意。
司马怀盘膝坐在山顶的大石之上,极风立于她的膝上,一人一鹰在山顶沐浴着晚风,享受着这片刻的静谧。
夕阳虽美,但转瞬即逝。
坐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太阳就完全沉匿于群山密林之下。
司马怀见天色已晚,就向山下走去。正抄着近路回去的她,听到一声女子的闷哼,随之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敏锐的直觉告诉司马怀,这些声音有猫腻。
运起轻功覆于脚底,脚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慢慢的逼近。
两个身影树林间在灵活的穿梭,其中一个稍高的身影背上似乎背着什么,看轮廓应该是个女子。
绑架?司马怀脑海瞬间浮起着两个字。
两名男子一路无话,只是快速的移动着,司马怀紧追不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走了许久,在她都感觉到有些疲惫的时候,两人气喘吁吁的停在一个院子门口。
看样子这是鸿云寺所辖属村民的房子,难不成这二人是村民?他们为何绑一名女子?
待二人进了屋,司马怀躲在院子的一处阴影里,正好能听见屋内说话的声音。
“哥,贵人说如何处置了吗?”一个带着一丝紧张惶恐的声音响起。
“贵人说,今晚让我们自行处置,明日自有人来接。”
“自行处置?这可是士族家的小娘子啊。”
“得罪了人之后,还不是落在咱哥俩手上,况且贵人说了,事成之后还给咱一大笔银子,这样就能回老家讨个媳妇咧。”
紧接着司马怀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哥,你这是干啥,咋还···”
话音未落,司马怀一脚踢开了木门,木板在半空中碎裂,向着那两名男子砸了过去。
男子先是一愣,其中一个反应过来,这是有找茬的了,一手摸起地上的镰刀朝着司马怀挥了过去。
司马怀身子一侧,一手抓在了男子拿着镰刀的手腕上。
男人看着眼前这个清瘦俊美的少年面无表情的抓着自己手,像一只铁钳一样,怎么也挣脱不开,他脸上露出凶光,另一只手化拳直逼司马怀的门面。
司马怀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腕,腿猛然抬起,狠狠的踢中男人的腹部,与此同时,双手松开,男人的身体向沙袋飞了出去,司马怀没有理会另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子,径直走到拿镰刀男子的身边,脚踩在手腕上,用力一捻,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
男子嗷的一声疼晕了过去。
另一个男子在一旁吓得不行,看到司马怀的恶劣手段,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拿起身边的木棒朝着自己头上打了过去,也晕了。
正准备动作的司马怀,嘴角抽搐。这···这样也行,省了自己不少力气。
被绑架的楚纯渊在被男子带到屋里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听着绑匪的话,为保护自己,只能先装晕,再同归于尽。袖中藏着的长簪已蓄势待发,不成想在绑匪要解开绳索之时,竟有人破门而入。
那破门而入之人的眸子在黑夜中熠熠生辉,并不壮硕还有些清瘦的身体里竟然能爆发出令人震惊的力量,把两人瞬间制服。
司马怀把绑匪二人的身体移到一处,让本来就狭小的房间稍稍宽阔了些。随后在屋子角落处的柴堆中翻找绳子,忽的感觉到有视线从自己身上扫过,司马怀猛然回头,两人的眸光正好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