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鸿云寺品尝完特色素斋后,司马怀驾着马车进了洛州城。
到了洛州城刚过未时,把马车安排给暗地随行的暗卫,夫妻二人步行于街道上。
洛州为大魏陪都,人口众多的,但治安极好,洛州府尹是闻太师四子,能力卓越,深受司马纵的器重。
在街上闲逛的人不乏一些异族人,这些白种人和黑种人在街道上格外引人瞩目,连纯渊都好奇的瞄了两眼。
大魏风气开放,男女之间的相处并不如前朝那般苛刻,一路上瞧见好些个成双入对的情侣夫妻,也只有在七夕这日,藏在府里的小娘子们纷纷打扮起来,寻找自己的意中人。
头上顶着大太阳,额间冒着热汗,司马怀自小怕热,汗水从两鬓滑下,鼻尖也泛起了汗珠。
她皱着眉卷起着袖子下意识的扇了扇,这时候要是手里能有一杯冷饮或者冰淇淋就好了。
纯渊注意的身边那人的举动,拿起手帕帮司马怀轻拭两鬓的汗水。
一股幽香传来,汗水被轻轻拭去,司马怀转头看着纯渊脸上也泛着红色,还为自己认真擦汗的模样,有些心疼。
环顾街道上的小铺,正好有一家正在卖油纸伞。
司马怀拉着纯渊到了铺前,看着眼花缭乱的油纸伞,挑选起来。
“这位公子,喜欢哪种类型的,我家的油纸伞都是祖传的手艺,在这洛州城也是独一份的。”老板长相白皙,还有一股子书卷气,但言语之间却没有读书人的迂腐之气。
司马怀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些都是你画的?”
“正是。”小老板笑着道,看着穿着华服的公子和身边端庄秀丽的夫人,暗暗称奇,这公子夫人好生般配啊!
司马怀点了点头,这画工很是不错。发现老板在打量自己,淡笑着对身边的纯渊说道:“夫人,喜欢哪个?”
纯渊一愣,听着司马怀的称呼,脸又红了几分。
司马怀看她发愣,笑了一下,随手挑了起来,一把绘着水墨莲花的油纸伞映入眼中。
“就这把吧。”两人齐声说道,而后相视一笑。
“好嘞,公子夫人还真是恩爱,羡煞旁人啊。”小老板把油纸伞收起,双手递给司马怀。
司马怀从摸出半两碎银递去,接过了伞。对着小老板道了一声谢。
小老板就要找钱,司马怀随意的摆了摆手,轻轻的撑起伞,与纯渊执手迈向人流中。
他看着二人的背影,思索一阵,执笔蘸墨,对着空白油纸伞绘制起来,不多时,栩栩如生的画作出现在伞面上。他摸着下巴,满意的看着伞面,挂在铺子的最明显的地方,周围的行人看到此画,驻足于此。
司马怀撑着伞,把炙热的阳光隔绝在伞外。纯渊依靠在她的身边,心尖有些微微的发烫。
行人投来打量的目光,司马怀蹙眉,余光瞥向偷瞄的人,那些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纯渊有些好笑,也不怪那些行人,这世人皆女子撑伞遮阳,怀她身着男装在街头执伞,自然也会成了这洛州街头的一景。
男子侧目,路上女子却投来羡慕之色,能有心爱之人不顾身份执伞给自己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自此七夕时节,洛州城形成了一种风尚,七夕当日男子需执伞于心爱女子,以示爱意,当然这是后话了。
司马怀被人瞧着不舒服,神色之间带着不自然,但手中的水墨荷花伞还稳稳的攥在手中,不让小王妃收到一点烈阳的侵害。
纯渊看出她的窘迫,朱唇微启,轻轻的说道:“王爷,找一处休息一下吧。”拿起手帕又替她擦拭额间的热汗,这人只顾替自己打伞,却总是忽略自己。
“在外面不要叫王爷。”司马怀压低声音,把唇轻轻的靠近纯渊的耳畔,唇角微动,柔软的唇擦过她的耳垂。
“我方才唤你夫人,你当唤我什么?”司马怀又道。
“夫君?”纯渊咬着唇,仰着头,看着司马怀近在咫尺的脸颊。
“好的,夫人~”声线拉长,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行人看着那俊美公子从刚才的冷然到因和妻子说了几句话而变得温和,都惊掉了下巴,引得周围单身女子纷纷侧目。
脸颊的轮廓都变得柔和了起来,她拉着还在呆萌状态的小王妃,进了最近的一家店铺。
“公子夫人请坐。”店小哥拿着肩膀上白色抹布擦了擦桌子,笑着招呼着。
司马怀拿过菜单,看到菜单上庆丰客栈这四个大字,才回过神来,也是巧了,一年之后竟又来此了。
“夫人,想点些什么?”司马怀把菜单递给纯渊。
“王···夫君决定便好。”纯渊把菜单推回去,午时在鸿云寺食了斋饭,现在并不饿。
“也好,小哥有什么推荐的吗?”司马怀把问题投给店小哥。
“公子客气了,现在才未时,两人贵人定是刚食过了午膳,不如点一壶我们客栈特制的凉茶和点心,还有各类刨冰,清热解暑。”店小哥看到司马怀没有贵人架子,推荐的格外用心。
“恩?刨冰?这客栈中也有冰窖?”司马怀问道,没想到这里竟还有刨冰?倒是稀奇。
“公子问的好,我们庆丰客栈比不上盛京的停云楼,但也是有些小冰窖的,不过价钱稍高而已。”店小哥自豪的说道。
“倒是不错的。”司马怀比对着菜单,掏出一块银子,对着店小哥道:“来一壶凉茶,糕点小食各来一份,两份桂花刨冰。”她记起纯渊格外喜爱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