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赟与白羽这一战是拼足了全力,或许是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郁气,两个人下手都没有留情,刚刚整理干净的两人很快就变得狼狈起来,哪里还看得出这是高高在上的高阶修士。
当然,化神期修士的破坏力也很巨大,靠近的地方都受到了无情的摧残,若不是两人在相斗的过程中还顾及苍生,这州大半就要折在这场相斗中了。
终于,心中的郁气发泄完毕。
赵赟和白羽两人不远不近地坐着,倚靠断树残石。
“你是故意的吧。”
“是啊。”
白羽一副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态度,赵赟看着讨厌,但刚刚打过一场,他坐着也不想动。
白羽刚才提剑砍来的时候,他是不得不迎上去,但后来,他确实是冲动了,在白羽的挑衅下直接与白羽动手,后果就是这附近的一切都被他们相斗的灵力波及,一切都变成了断垣残壁,凶尸追赶偷袭者的踪迹也怕被毁了吧。
除了白羽就没有人看过那些痕迹了,如果白羽一口咬定,就没有能证明她回来的证据了。
赵赟背靠在树干上,完全放松了身体,缓缓说道:“阿湛不是她,这点我没骗你,那个孩子是我赵家旁系的孩子,自幼父母双亡,我便收他为徒养在了身边。”
“性子太像了。”
“是啊!”
赵赟不得不承认,赵湛的性格和白静年轻的时候很像,看着赵湛的时候他总会想起白静,渐渐地他倒是明白了白静那讨人嫌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了。
被宠的。
身为岐山少主的白静和他不一样,他背负着观明殿的责任,是天问界的所有弟子的榜样,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极尽做到世人眼中的最好,而白静是被所有人宠着长大的,有为她撑腰的长辈,有帮她背锅的师兄弟,有还有帮她善后的徒弟。
所以她才活得那么的自我,那么的恣意。
倚靠着碎石的白羽问道:“真不是你做的?”
赵赟回答:“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白羽说:“不信。”
赵赟说:“那不就得了。”
白羽闭上了眼睛,又缓缓吐出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吗?”
“你和她不是一直都讨厌我吗?”
“不,我和她不一样。”
“那又是为什么?”
“她把晴袂给了你。”
“是吗?”
赵赟看了手中的剑一眼,手指在剑上微微地摩挲,所有人都知道帝君赵赟是使剑的,却不知道他手中这把剑的名字叫晴袂,更没有人知道这把晴袂一直都是魔尊白静的仙器。
岐山一宗是剑修,白静入魔之前也是使剑的,使的是一把重剑,不过这把重剑是一套子母剑,母剑的里面镶有一把子剑,那把子剑便是晴袂。
这把剑是白静借给他的,却再也没有机会收回了。
“你知道她那把重剑叫什么吗?”白羽说道。
“知道,叫风。”
“所以我讨厌你,你凭什么值得她对你那么好。”
“你……”可能误会了,算了,就这么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