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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去病房看了一下曹琳,确定她一切安好,夏秋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何会这样。
仅仅因为曹琳是他的病人?
夏秋摇了摇头,收回注意力继续穿着厚厚的防护服费力的敲打键盘。
没错,夏秋没有在给病人看病,而是关在医师办公室里写报告!
因为防护服和手套的存在,打三个字错两个字,几十个病人的详细治疗报告差点没让夏秋原地爆炸。
夏秋也不知道那个苗院长是怎么想的。
也许是害怕承担责任,也许是想显示自己的“管理水平”,总之所有医生都被他的这一新规定折腾得不轻。
一个人负责那么多病人每天就没几个小时睡觉时间。
现在好了,大家辛辛苦苦忙到凌晨还得一个人占一个办公室通宵写报告。
就在夏秋抱怨的时候,司徒亮打着哈欠敲开门:“还没写完呢?我就等着你最后查一遍房没问题交差去睡觉了。”
“我们今天看样子是不用睡了!”夏秋盯着司徒亮:“来来来,你不是一直炫耀说你写网络小说赚钱打字快嘛。你来帮我写报告吧。”
司徒亮不干了:“写小说是一回事写报告是另外一码事。我就给这些学生挪挪身子、换换水,我怎么写报告?”
“你就把你给病人翻身、换水写上去就行了。我就不信几百个病人那家伙有空一个一个报告看。”
司徒亮一脸想死的表情。
可是夏秋忙不完他也别想睡觉。
叹了口气,司徒亮接手了这份工作。
夏秋到病房的时候沈如红正专心致志给自己切脉。
夏秋走过去问道:“怎么样,脉象正常吗?”
沈如红吓了一跳。
“呼,是你啊。”沈如红一脸沮丧:“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别想学会切脉了。一个脉搏你们是怎么分析出那么多东西来的?”
夏秋莞尔:“切脉本来就是中医最高深的学问之一。要想靠切脉给病人看病,背后得有几十年的经验积累才行。”
沈如红一脸古怪地看着夏秋,脸上表情仿佛在说:“你也会切脉,莫非你是返老还童的老人家?”
夏秋笑笑,没接这个话茬。
“行了,这里交给我吧。你去检查一下就睡觉了。明天一早还得查房呢。”
根据最新的防控要求,所有医生在开始工作和回到宿舍之前都要进行一次检查。
沈如红将自己的皓腕伸到夏秋跟前:“你给我切脉看下不就好了。”
夏秋点点头捏住手腕。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沈如红紧张起来:“怎么了,我该不会被传染了吧?我一直严格遵守防控程序啊!”
“比这还严重。”
“……”
沈如红已经蒙了,急切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喜脉!你自己没发现吗?”
“?”沈如红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夏秋是在逗她。“混蛋,你是要吓死我了啊!”
夏秋笑呵呵地说道:“好了,老老实实去隔离站那里检查吧。我知道你没感染也没用。你不检查人家不会让你走的。”
虽然疫区出现了医护人员感染的症状之后防控等级提高了几个level,但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空调修好的前一天,一名东南医科大学生物医药专业的学生被确定感染。
小女孩哭的稀里哗啦。
“我一直有穿防护服也有消毒,为什么会被传染上呢……”
夏秋路过隔离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他为这个花季少女惋惜。
虽然大多数发现及时的病例都能治愈,但是所有患者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器官受损。许多都是不可逆的损伤。即便是夏秋一对一治疗的蒋婷也不例外。在体检中她被发现肺部功能受损,终身都要避免任何剧烈运动。
另一方面,防护措施如此严格的情况下尚且有新的感染病例,那普通公众要如何面对扩散的疫情呢?
在开碰头会的时候那名老专家也表达了类似的担忧。
“……我已经建议卫生部门发布更高级别的卫生安全警告。但是随着气温的上升,疫情迎来新一波爆发肯定是无法避免的。希望大家尽快做好手上病人的救治和转移,腾出床位、做好准备。”
当天晚上,本地电视台新闻节目整整半个小时都在播放有关疫情防治的通知。
“……除少数涉及公共安全的岗位外,其他人员请务必留在家中。有任何疑似感染症状直接拨打东南市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急救电话,切忌到其他医院求医……”
夏秋身处医院感受不到这则通知的威力。
据文艺古说整座城市已经变成了死城。大白天从窗户看出去,街道上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
文艺古:“学校已经停课,宿舍也封闭了。本地学生都回家了,我们这些外地学生吃喝拉撒都在学校安排的旅馆里。哎,真希望我没有病,就可以像司徒亮还有沈如红一样去当志愿者了。也不用从早到晚在房间里发呆。”
夏秋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司徒亮把手机抢了过去:“你个傻逼,发呆不好吗?我这几天每天就睡两个小时。”
“就是。”沈如红也插嘴道:“是手机不好玩还是电视不好看。我真是犯傻了才跑到这里来。”
夏秋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俩负能量爆棚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