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航带着言语来到了当初的地方。
在那里,在那天。
有一只大手粗暴的伸进了言语的世界,扯下了天空的阴霾,少女的天空重新变得阳光明媚。
那天开始,言语开始和那个人练习一种叫国术的东西。
但是赵航觉得只是换了层皮,其实就是这片土地上那些源远流长的瑰宝。
赵航也跟着开始学,只是感觉自己好像笨的很。
明明之前从未相见的两人,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那人只是稍微摆了个架子,言语就能够原模原样的做出来,哪怕那人未曾言明的要领,也能够做的分毫不差。
赵航就要被各处敲打,受伤几回教训才能够学到正确的姿势。
三年的时间不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是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足够了。
虽然赵航没人疼没人爱,享受不到言语那用各种大补的药材泡澡的待遇。
他只能在那个人做饭的时候去蹭上一顿,腆着脸享受那药膳滋补身体的畅快感。
当然奇怪的是,份量每次都刚刚好。
而现在,赵航感觉自己真的是远远的超过了普通人,无论是之后发展的作为爱好的射箭,还是他现在从事的行业中需要接触到的热武器射击训练,他都是力压众人的佼佼者。
但是赵航却清楚。
那个走出了阴影的少女,虽然看似只是一个出了麻烦,只知道找他的妹妹,可事实上,那纤细的胳膊却能够单手将自己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能够感受到少女的亲近,但仅此而已。
他只不过是哥哥的定位。
但是那个人,却是她的天。
他看着站在公墓前的少女,明媚的脸庞上已经不见悲伤,只是在轻声细语的诉说,就好像是小孩子向家长告状一样。
“哥哥电话打不通了。
他总是很忙,但奇怪的是每次我想他的时候他都在。
那边好像乱起来了,他本事很大。
但我还是担心。
越是长大,越是觉得人真是脆弱的一种东西。
无论是做为生命,还是作为记忆。
爸,对不起,现在我不看照片儿,都有点想不起你是什么样子了。
就好像隔了一层雾,虽然还在,但是已经不清晰。
我是不是个坏女儿?才三年就把您忘了。
好像不论是多么重要的人,最后都会在记忆里面渐渐模糊。
不小心把您忘了一点就已经够坏了,我不想再有一个会被我忘掉一点的人,那我就真的坏掉该被敲脑壳了。
我有好好上学,你的话我有听,懂得越多,事情发生的时候就越不会手忙脚乱。
我现在懂得好多了呀。
突然发现,这第二片天,好像也是会出问题的。
车祸,战乱,天灾。
我真的好怕,我怕我一眨眼。
他就变成一摞纸,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他要给我一个未来。
我不想要一摞需要我签字的纸,我只想要他在……”
少女的声音低沉,却不见悲伤,平静的就好像是闲话家常。
赵航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
他在等,虽然这样有点想当然。
他只是觉得,三年里每次都是这样,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天,没那么容易塌……吧……
突然,赵航转头看向天空。
他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空气波动,沉闷,就好像什么东西被刺破了一样。
但是感觉好像很远。
“我说过了,这片天。
塌不了!”声音突然响起,近在咫尺!
赵航猛然回头,这才发现言语已经像雏鸟归巢一般扑到了一个熟悉身影的怀中。
速度很惊人,赵航约末估计了一下,这比刚才把他撞飞时的速度还要快上些许。
但是言语扑上去之后,那人身形竟然不见一丝晃动!
赵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嘴角微扬。
就知道天塌不了。
…………
“我觉得你好像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你应该去联系一下私人医生。”卤蛋的脸黑的发亮,仿佛亮了皮。
“我听的很清楚,面对威胁,我们需要更强的力量。”
“但前提那的确是威胁!你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不认为凭借一份危言耸听的报告就能够阻挡我引发暴乱的罪魁祸首进行审判!
美利坚4亿多的人民等着我给他们一个交代。你有多大的脸?一句话就让我停下来?”
卤蛋看着甩手而去的那位将军,简直快要气炸了。
为了审判?这种鬼话也就只能唬一唬那些民众了!
他凭什么认为一个能够引发天灾的存在会老老实实的跟他玩什么政治妥协?
他难道真的准备去拿一份文件给他签?
…………
黑寡妇没有地方睡。
这是一个问题,言鼎还没有来得及给他安排。
所以她只能够躺在手术房间里面的手术台上暂时将就一下。
和尚是睡在地上的。
楼上未经允许是不允许上去的。
医馆的一层连个沙发都没有,只能睡在那里了。
幸好言鼎做手术的时候一直用念力监控着全程,给人做手术的时候就好像是拆卸零件一样,每一个都会保证安到原来的位置,或者说还会多上那么些零件……虽然已经在这里做了接近千台手术都没有专门清理过,手术台依旧光洁如新。
可是虽然环境并没有能够影响到黑寡妇情绪的因素,体内那一直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