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办法了?”李湛脸色阴沉地看着一排太医,什么不好好修养时日不多,明明只是吐了几口血而已。
一众太医面面相觑,最后秦太医顶不住众多同僚的目光硬着着皮说,“王爷,皇上身子本就不是很康健,这次是怒急攻心还吐了血,他这是心病……”
皇帝的心思很好理解,虽说不至于到寡妇死了儿子的地步,但40多岁的男人每日期待儿子的出生,突然就这样没了,而且动手的还是自已的老婆之一,还不止一个,据安平王所调查的资料,主要动手的人是德妃娘娘没错,但其他娘娘也在其中提供了方便。
李湛的脸阴沉得不行,他皇兄是下定决心解散后宫了,但这个决定刚下,皇兄的整个人的精神气都垮下来了,一直发烧,虚弱得下不了床。皇兄好色归好色,但对自已的女人感情还是不错的,李湛有些后悔自已当时的决定了,那些女人的存在麻烦是多了些,但他也不是压制不住,既然皇兄喜欢留着就是了,就当是多养几只猫狗……
李湛摆摆手让众多太医下去,沉思了会才慢慢走到龙床前面。
德崇帝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头发仿佛一夜之间白了大半,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皇兄已经老了,李湛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这点,内心钝钝的疼。他刚附身的时候,其实对德崇帝也没什么好感的,德崇帝跟他理想的圣明天子形象差太远了,但不管他当皇帝多么的糟糕,对他这个弟弟是百般宠溺的,尽管方式不对。
“咳咳……”
“皇兄,你醒了?”李湛惊喜地看着睁开眼的德崇帝,上前扶他坐起来,习惯性的用手轻拍着他的背,这个动作他昨晚重复一整晚了。
“湛儿……”德崇帝有气无力地看着李湛带着血丝的双眼,“不是说让你休息去吗?你又不是太医,一整晚守着我也没用啊。”
李湛动作停了一瞬,马上若无其事地继续拍着德崇帝的背,“我晚上想观赏星星,刚好皇兄的卧室角度最好而已。”
即使心情还是很差,身体还是很难受,但李湛的话让德崇帝心里多了几分温暖,“你这孩子啊,担心皇兄就直说,小时候可没这么别扭啊,一点都不可爱。”
“我是男人我要可爱干嘛,而且坦率向来是我的优点。”李湛哼了一声,将温度正合适的药碗拿起来,正好,不用12个时辰每隔半个时辰就熬同一副药等他醒来了,“你自已喝还是我来喂你,不要怕苦,我拿了梅子糖。”
“朕又不是孩子。”德崇帝哭笑不得,“还梅子糖呢,哄孩子去吧。”有些无奈地接过这两天一醒来就不得不喝的药。
“哼,这两天一直不肯吃药的人不知道是谁呢。”李湛小声嘀咕着,但这声量让靠得太近的德崇帝不听见都不行。
德崇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当时不是打击太大了吗,一时之间万念俱灰。
“湛儿,你还没将她们送出宫吗?”德崇帝刚喝完苦得要命的药,弟弟手上的糖就到眼前了,那架势好像他不吃就要塞进他嘴里一样。
李湛满意地看着还是将梅子糖含在嘴里的德崇帝,“还没有,我想了想,放她们走了皇宫就太空了,还是等皇兄再选秀之后再放这批老女人离开吧,省得这宫中房间太多没人住养老鼠。”他现在宁可德崇帝还是只sè_láng,花心思在女人身上总比现在要死不活好。
“哈……”德崇帝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现在都半截身体进棺材了,还要美人干嘛,速速送她们出宫吧。”
“那我送她们出宫,皇兄可不能伤心过度了。”
“朕可不是为她们。”德崇帝说了好一会话又有些疲倦了,李湛扶着他躺在床上,拿明黄色绣着金龙的被子为他盖上。
“湛儿,皇兄不会将这一团烂摊子交给你的,放心,后宫也好,朝廷也好,朕一定会将麻烦全部给你处理完才安心闭眼的,还有桂花肚子里的孩子是儿子就好了,湛儿不想当皇帝就算了,当皇帝实在是件辛苦的事,有想做的事就去吧……”德崇帝含糊地说,疲倦地闭上了眼睛,没看见李湛眼中的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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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疲倦地回到景阳宫,已是半夜了,天上的月亮很明亮,不用灯也能看得到路。也许是太累的缘故,他并没有留意到守门的宫女已不是早上那个。
挥了挥手让众人下去,他打了个哈欠,吹灭了桌上的蜡烛,只留下角落一盏不是很亮绝对不影响睡眠的灯。
李湛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正要上床睡觉睡他个人事不醒,却发现自已被一具营凹凸有致的果体抱着了,他吓了一大跳,肘子用力往后一挣,然后抓住女人的胳膊往她身后一扭。
“哎呀,好疼……”女人娇滴滴地喊着,实在太疼了,这男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她又要叫得好听又不能露出因为疼痛扭曲的表情实在难为。
李湛一边暗暗责备自已不应因为太累就没了防备心,一边怒不可遏,现在皇兄正躺在床上宫中哪个吃了熊心豹胆的女人居然来爬他的床,想找死也不是这时候。就着昏暗的灯光,他认出果着身体的女人来了,顿时手像被蝎子蛰到一样,他赶紧缩回手来。
见少年羞涩的模样,完全误会的女人赶紧压下内心的狂喜,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将双手放地上,使得原本就丰满过度的*更加汹涌,“殿下一定很担心,人家……”声音更媚更娇了。
完全没听女人在说什么,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