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年纪不大,口气倒还挺大,一言不合就打起来顾不上别人,我倒要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像别人口中说的那样文武双全,侠义无双。”
哪怕如今家中出了变故,再不是从前那般燕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刘怡也依旧带着只有大户人家女儿才会有的知书达理,只是被礼教束缚之下的本性也有压制不住全部浮现出来的时候,刘怡是一个外表温婉,其实内心却充满了好奇以及猎奇心的女子,女扮男装打扮一番之后若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差别,眉目之间亦有淡淡几分英气,她不过在长平离开一刻钟时间左右便出了刘府追了上去。
心道你长平子若真是如同江湖传言那般也就罢了,可万一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白白浪费了我大哥这么长时间四处去寻找你的时间,本小姐定不饶你。
长平与这土生土长在燕京的本地人大有不同,如他那般随意披散着头发的男子实在太少,尤其身后还背着一把用布包裹着的宝剑,稍微一打听之下便打探到了长平去向,原来竟是先去了花鸟市场。
这家伙,来我家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不操心我家的事情去花鸟市场作甚我一定要看看你究竟搞什么名堂才好。
长平的确来了花鸟市场,刘秀说想要强娶刘怡的人乃是燕京城中一大臭名昭著的恶霸,哪怕明明晓得这恶霸住处,长平仍是不着急,这几年来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活下来也让他明白了凡事不可轻易听信别人一面之词的道理,究竟是黑是白,是非曲直,往往在一个地方最容易打探到消息的地方才弄得清楚。
“你是刘家的远亲那不好意思,这只鹦鹉我不卖了。”
长平本来就不打算买下这只叽叽喳喳的鹦鹉,有时候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又哪儿有闲心做这些只有富家子弟才会做的事情无非只是假装有意无意提一下罢了,看看刘家口碑在燕京究竟如何,也才知道刘秀究竟值不值得帮忙。
仔细询问之下,听这花鸟老板说道一番之后长平也才晓得了刘秀并非是欺骗于他。
看来这恶霸当真有几分可恨之处,竟使出这等法子处处掣肘刘家,逼迫刘怡出嫁。
长平心道,我且再走几家看看,看这名叫刘屠的恶霸究竟只是为祸一方还是到了已经令人发指的地步。
三两番走街窜巷下来,大概也知道了一件事情,那便是那恶霸当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百姓怨声载道。
既然如此,我便替燕京城处理了那恶霸,也免得将来还有百姓再被其欺负。
那恶霸据说是家中世世代代经商,颇有财富,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郑屠便花钱买通了官府,让官府对其某些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日里除了欺男霸女之外最大的兴趣便是饮酒作乐,他家中亦开了一家燕京城中最大的酒楼,名为飞云楼。
刘怡女扮男装一直跟着长平,直到见了长平进了郑屠家的产业之后才微微放下心来,心道方才片刻我并未抬起头来面对他,想必他也认不得我的模样,再加上我是女扮男装,就算坐在他面前也未必认得出来,不如我趁这个时候也随他去飞云楼看看反正那郑屠也只是曾经见得我一面罢了,又不了解我,说不定时间过去这么长连我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
带着这个念头,刘怡紧随长平之后也去了这飞云楼找了一个角落位置落座,长平果真没认出来。
“客官,请问你需要点甚么”飞云楼虽是那恶霸郑屠家所开,但不得不说这小二待人接物还是很有礼貌的,长平同样礼貌道。
“在下听闻这家酒楼是郑屠郑大官人家开的,特此来拜会,只是来这里为什么好像没有见到郑大官人在哪里呢”
那小二闻言有些诧异,心下合计道,平日里来找自家官人的人不少,不外乎都是一些前来求大官人出手帮忙或是消灾的,来的哪个人不是毕恭毕敬便是连对他这种话,怎的眼前这人竟直呼其名为郑屠须知就在前不久,也有同样一人如此无理,不过那人现在坟头草都差不多都一米高。
店家小二当即心中合计道,我也不管这人来飞云楼究竟想做什么,且先将楼上吃酒的大官人唤下来再说,该怎么样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跟我一个小小的小厮却是没多大关系了。
小二笑道。
“这位客官稍等,今日你来的巧,我家大官人正在楼上吃酒,你且先稍微等等,我这就唤他下来见你。”
小二上了楼,长平独自一人站在楼下堂中等候,约摸一杯茶功夫便见店家小二屁滚尿流诚惶诚恐下来,随后便传来一个骂骂咧咧声音。
“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老子正在喝酒”
“大官人,我也没办法啊,楼下这客官指名点姓要见你,我若不叫大官人你,那我可该怎么打发这位客官啊。”
逼不得已之下,店家小二也不得不将长平卖了出来,长平也不恼,只是扶起那从楼梯上面滚下来摔的鼻青脸肿的店家小二。
他冲楼上道。
“郑大官人,在下远道而来只为见官人一面,若只是因为一句在喝酒,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不如大官人暂且放下手中酒杯,听在下与你说几句话如何”
这时候才闻得房门打开之声,随后一生的结实,重比之呼延豹最多差了一线的粗狂汉子怒气冲冲下了楼,脚踩在楼梯上让楼梯发出阵阵呻吟之声,长平倒是没想到世代经商的大家族到了这一代竟会生出来这么一个名字取的无比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