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卿的脸‘色’未见任何改变,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点动着,一双眼微眯的看着‘门’外。
日光毒辣,空气中依稀浮动着空气的热烟。
“这就忍不住了么?”商卿的嘴脸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来,哪里看的出一点难过。
丁茉语‘摸’了‘摸’鼻子,亏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会有其他情绪出现,现在看来她纯粹是属于想太多的节奏。
“目前已经全城戒严,太子府周围也多了许多陌生的人走动。”沉冰淡淡的说道,好像被包围的不是太子府一样,在丁茉语眼中除了事关商卿的安危之外,从来都不了沉冰几人有其他慌‘乱’的表情,这是得多自信才有这样的稳妥?
“跳梁小丑!”白林冷哼了一声,要不是这些年念在老皇帝的份上,还容不得他们这般放肆。
“这一天早就该来了。”沉冰目光悠远,眼中写满了准备大干一场的血腥。
“我去调动暗卫…”
“我去宫中准备…”
……
一系列的计划吩咐开始传了下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峻的危险,天要变了!
果然到了晚间的时候,宫里就来旨,直接就让商卿进了宫去。
宫中是谁的势力,丁茉语自是知道一清二楚,商卿儿这一去,绝对是很危险,虽然知道商卿有万全的准备,但是丁茉语还是莫名的有些烦躁。
所以就在商卿前脚刚走,后脚丁茉语就找到了沉冰,她实在有点不放心,尤其是突然想起那一次在皇帝后宫,几个妃嫔欺负那个宛妃的时候,皇帝的近‘侍’尤远却却突然出现在那里,一个阉人如何能自由进出后宫之中?虽然打着是找她的目的,可是去后宫中如何不安排一个宫‘女’来?丁茉语怎么都觉得有些怪异,现在突然间想起来,尤远可疑的地方太多了。
从直觉上来说,丁茉语并不相信那个人很可靠,所以便直接找了沉冰来问个清楚。
“宫中以前伺候在老皇帝身边的尤远是你们的人?”
“不是,但那个人可信!”沉冰见丁茉语此时很严肃,不明白她此时问这些有什么用。
“别告诉我,你们相信一个不是自己人的外人!”
“他以前其实是主子母亲宫里的一个‘侍’卫。”
丁茉语默了默,又问道:“你们主子的母亲怎么死的?”
见沉冰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丁茉语也只是冷笑道:“若是和你主子的‘性’命有关呢?”
“你什么意思?”沉冰冷声反问道。
“一个可以自由进出后宫的阉人,你觉得这个正常吗?还是说你们自认为你们看人的能力天下无敌了?”沉冰的语气冷,但是丁茉语的语气更冷,服‘侍’过商卿的母亲又如何?保不齐就是一个最深的间谍。
尤其是现在老皇帝刚死,正值‘混’‘乱’的时候,最容易出问题的不是明处的敌人,而是潜伏在身边的内‘奸’。
沉冰没想到丁茉语会这样说,对于尤远他们确实是没有对他具体的彻查过,一直以来很多宫中的讯息都来自他的传递,若是这样的人是内贼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主子的母亲是…”于是沉冰再也没有任何的保留,直接把他所知道得一切都说了出来。
丁茉语听完,果然这样的剧情就是她所意料之中的狗血剧。
商卿的母亲原本就与老皇帝情投意合,被封为皇后也是理所应当,但是作为一个拥有佳丽三千的皇帝来说,情之一字绝对是不可能单独给谁一人,偏偏商卿的母亲却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自是不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心里不一,两人之间的矛盾不断,所以便有了如今的皇后还有宛妃之类得宠的人出现。
于是商卿在他六岁那一年,他的母亲便因病去世,商卿从那个时候就‘性’子大变,关在福府里大半个月没有见任何人,而那时的老皇帝除了悲痛一时,有了别的‘女’人代替自然不会再记起商卿的母亲。
大致的后宫戏码基本都是大同小异,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后宫之中只要有‘女’人,就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各种争斗,恐怕连商卿母亲的死也是有人陷害的罢!
至于商卿那段时间遇到过什么而为何变了‘性’子,沉冰没有细说,丁茉语也不问,追究太细容易伤人,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现在主要问题就是尤远这个人。
尤远却是在现在的皇后和宛妃得宠之后才出现的,而并非是进宫前人就是商卿母亲最信得住的‘侍’卫。
换而言之,任谁要是在一个‘女’人最凄楚的时候被人安排故意接近,那个人都可能变成最信赖的人。
皇后的‘性’子属于好高骛远型,想要得到什么都完全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除了皇后坐大之外,就只有之前最受宠的宛妃了。
宛妃的‘性’子就是比较柔弱且温柔如水,这样的‘女’人最容易得男人心,若是她猜的不错,那天尤远想解围的人是宛妃,虽然他们没有怎么‘交’流,甚至还表现一副讨厌的样子,这样的刻意撇开关系,就是不让外人把他和宛妃扯上关系。
“尤远是宛妃的人。”良久,丁茉语得出这一个结论,随即又把她那日在后宫中遇到的情况简单的和白林说了一说。
沉冰的脸已经是完全的沉了下来,看着丁茉语,突然间他还没有一个‘女’人看事情这般透彻,该死的,是他疏忽了!
丁茉语似想到什么,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