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卿眯着眼睛看向说话的人,虽然对方极力压低声音,那熟悉的声音依旧逃不过他的耳。
“商厉严。”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话从商卿的口中说出,有这样训练有素的士兵,又能精准的拦截自己,除了商厉严还能有谁!
这段时间消失匿迹,现在终于是忍不住要下手了么?
中间方才那说话的黑衣人眼中明显的闪过一丝阴鸷,随即便一把扯下面上的黑色面罩,既然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那他还装什么装。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又或者是该叫你一声皇上?”商厉严冷冷的说道,不屑的语气,暗恨的恼意,无一不是咬牙切齿的隐忍。
“让开,否则别怪本宫无情。”商卿目光冷冽,在看到这一群人拦在他前面的时候,内心越发的低沉,这是早就算计好了的么?
掳人的掳人,拦截的拦截,环环相扣都要拖住他?
“让我猜猜,皇兄这是急着干什么去呢,追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啧啧,真没想到,我们从来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也勉不了被女色所惑。”商厉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出的话愣是明讽暗刺。
对于丁茉语那个女人,他只觉得挺熟悉却没有查到关于她的任何资料,正好银月那个男人的目标是她,而他商厉严的目标却是皇位。
所以两人算是达成了共识,一个掳人,一个拦人,虽然银月那个男人十分的危险,但是只要是能除掉商卿的一切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商卿的眉头紧皱,几乎没有任何的怀疑,直接冷冷的开口肯定,“混账东西,你竟然和西夏的人勾结。”
难怪银月这么轻松的就带走了丁茉语,真真是好算计!
商卿越发的沉寂,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这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真正怒了的样子。
商厉严眼神微闪,他从一开始就没得选择,想要爬上高位,就必须得不择手段,哪怕是与敌人合作也一样。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谁堵了我的道,我就灭了谁。”而你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阻碍!
“大逆不道,叛国谋逆,杀。”残酷,无情。
商卿只吐出这么几句话来,皇室中人本就毫无兄弟情分可言,况且对于两人之间,早就是水火不相容的架势,现在只是公然的撕破了脸而已。
“哈哈!大逆不道?叛国谋逆?我哪里不如你?凭什么你就能稳稳的坐着太子之位,再顺其自然的继承皇位,凭什么我就不能当皇帝?”商厉严双手紧紧的拽着缰绳,就凭着他是前皇后的儿子,就该当这个皇帝了?
凭什么!商厉严几乎从小就在和他这个大哥做比,听话,懂事,无一不是大臣眼中所赞美的人,偏偏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却让一个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拥有一切的商卿得到,他不甘心!
上一世他输了,这一世没想到又走到了这一步!心中的怨愤,对一切的恨,如何能平息,只能抱着这最后一丝的机会搏一搏,哪怕是与别国之人合作,也在所不惜!
丧心病狂也好,失去人性也罢,就算是毁了商氏的百年基业又如何?他只想要把面前的商卿给狠狠的踩在脚下,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是从云端跌落淤泥的滋味。
“就凭本宫现在是太子,不久的皇帝。”商卿淡淡的吐出这么一句,直接就打碎了商厉严此时脑海中的无限想象,事实摆在眼前,商卿还从来未曾把商厉严放在过眼里。
所以压根就不需要废话太多。
商厉严的脸黑得不行,浑身的怒气似乎是止不住的往外冒,他就是恨商卿这样永远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样子,越是这样就越刺激了他心中的恨。
商厉严的拳头几乎要握出血来,不过这么多天的暂避之下,倒是让他学会了越发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的时候,再次恢复了惯有的温文尔雅。
“我尊贵的皇兄,你毁了我的暗桩,灭了我所有的退路,这笔账,怎么都算不完。”
“这是你咎由自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简而言之,就是你活该。
“是吗?那我们今日就做一次大清算好了。”商厉严说完,手只是朝商卿那方一指,那些伪装成普通人的士兵就蜂拥的开始围困商卿。
速度快,没有一丝停歇。
商卿这次出城很急,跟在身边的只有十几个暗卫,虽然个个武艺不错,但是面对商厉严的几百人,胜算的几率很小。
无尽的厮杀,只有手起刀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般的刀光剑影,浓浓的死亡之气弥漫,鲜红的血溅洒到四处都是。
有一种沸腾比夏日还炎热,血洒一地,红的吓人,空气中只有噗嗤的刀入肉之声,都是经历过训练的人,不管是商卿的暗卫还是商厉严的士兵,哪怕是被砍,也是不吭一声,所有人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对手,才能活下去。
商厉严骑在马背上,远远的看着商卿一群人被包围在了自己的人之中,嘴角勾起的冷冽带着无比的残酷,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把他这皇兄给灭在这里。
只有这一次的机会,若是让商卿再进了城,要杀他就难了!
他就喜欢这么看商卿那样垂死挣扎的样子,尤其是看到他的暗卫一个一个受伤,这种折断人羽翼的感觉真是大快人心,虽然自己的人也在迅速的倒下,但只要能让商卿死在这里,也是值得的!
商厉严脸上开始洋溢起一丝得意来,这局势,他绝对是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