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黑迷,冰冷的话带来一室的凉。
“可是我怕二小姐会伤到小姐你的。”张妈劝说道,她就是因为知道二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只能劝服自家小姐忍着,万一伤害到自己了,可如何是好。
“张妈,不用怕,你信不信我?”眼睛直直的盯着张妈,自信与傲气共存。
说来,丁茉语对这个张妈倒是真觉得挺投缘的,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存过任何别的心思,哪怕是现在,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担忧。
丁茉语觉得内心很舒服,对她好的人,她自然更是加倍的对人好。
“信,张妈信你,可……”
“信我就对了。”丁茉语直接打断了张妈的话,手中的短刀只轻轻的一挥,一旁倒在地上的椅子便立马分肢解体,木头散在一堆,烂了。
张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但不消一会儿,就恢复了常色,她的心中更多的却是欣慰,她家小姐终于不是那个再让人欺负了不还手的小丫头了。
一把轻松的拎起被她绑了个结实的小琴,张妈竟然也生出一份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这一次不给点颜色瞧瞧,还当真以为大小姐好欺负了!
“我这就带小姐去。”
说完,张妈率先走出了房门,粗鲁的拎着小琴,哪怕小琴的脑袋与身体撞到四周的东西,也不管不顾。
对待恶人,自然没必要那么客气,她没有第一时间把小琴给毒打一顿,已经是最好的宽容了。
静夜无声,走廊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出一片朦胧的粉红。
没过一会儿,张妈便带着丁茉语来到了二小姐的院落,想也没想,直接就踹了门进去。
进院子里,才发现二小姐的屋子里灯火通明,显然人还没有入睡。
丁茉语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这是在等消息呢?
而就在此时,房间门猛地也打开来,正好与丁茉语对了个正着。
开门的人正是二小姐丁芙蓉,看到丁茉语的那一瞬间,先是惊了一下,随后又看到张妈手上拎着的小琴,顿时便明白了事情又搞砸了。
丁芙蓉压下心底的惊,彻底把房门给推开,脸上浮起一丝狠,“大姐这么晚了,到小妹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丁茉语冷眼看着丁芙蓉,长相还算蛮清秀,就是那脸上有着一般姑娘没有的恶毒,虚伪,做作。
这样的人,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有伤眼神。
想起张妈今日给自己说过关于府里的这些人,而这二小姐就是平日里欺负丁茉语最多,最惨的人。
既然她丁茉语占了人家的身子,那自然不能让欺负过她的人有好下场。
“张妈。”冷酷的话声自丁茉语的口中说出,那眼神却是看了一下她手上的小琴。
张妈见状,直接把手上的小琴往二小姐面前一扔,也不管任何尊卑,会不会被惩罚,就那么嚣张的双手叉腰的站在了一旁,把泼妇的样子学了个八九分像。
“你做什么。”丁芙蓉稳了稳身子,幸好自己闪的快,不然就被小琴给砸着了。
“做你想做的事。”丁茉语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手中的短刀,指尖轻轻的弹了弹短刀的刀刃处,发出嗡的一声响。
黑夜中,随着丁茉语的这举动,无疑是给丁芙蓉凭空增添了骇意。
丁芙蓉的脸色快速的变了变,她没想到以前任由她欺负了也不敢还手的人,现在却大变了样,知道威胁人了。
“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不然爹知道了一定不会饶了你的。”丁芙蓉强制压着心下的惧怕,眼睛却是直直的看着那短刀,正好是她交给小琴的那一把,那刀有多锋利她是知道的。
“乱来?你的意思是这样么……”
话语一落,只一个瞬间,本还在把玩的短刀下一秒却比在了丁芙蓉的脖子处,丁茉语已然站在了她的身边,只是轻轻的朝着丁芙蓉吹了一口气,只瞧见那鬓间的几缕头发,像是鹅毛一般缓缓的飘落在地上。
丁芙蓉被丁茉语的这一举动吓得脸色苍白,那几缕头发当着她的眼断在了刀忍上,丁芙蓉丝毫不怀疑,只要丁茉语一个手重脖子上的刀下一秒就会划破脖子。
“你竟然真敢这么做!”
“我有什么不敢做的?你敢让人来杀我,我就敢用同样的方法双倍还给你。”丁茉语低头,附身在丁芙蓉耳边冷沉的说道,一片嗜血之意。
“你……心好歹毒!”丁芙蓉身子完全不敢动,生怕那刀划破她的脖子,此时心底里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对身边之人的恨。
以前从小就与太子有婚约,她嫉妒,原本以为是死了,自己就可以代替她嫁给太子,却没想到她又莫名其妙的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如何能不让她感到恨,如何能咽下这一口气。
而现在又被丁茉语给威胁生命,她不恨才怪!
“不知道最毒女人心么?”丁茉语嘲笑,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至少比明着装善良,背着阴毒无比的人好太多。
“丞相府出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女人,老天没开眼,没有让你死在外面,被外人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是我们丞相府的耻辱。”丁芙蓉强自硬气的说着,怕归怕,但是她始终不相信丁茉语敢下得去手。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楚现在的状况,我可以不介意更恶毒。”丁茉语手只是一压,那鲜红的血便顺着那刀刃缓缓的流下。
一滴,两滴……啪嗒,就在丁芙蓉眼前直接滴落在了地上。
那滴落的声音像是吹魂曲一般,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