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人圆,而丁茉语毫无预兆的欠了巨额债务之后,人生也彻底的圆满。
什么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都他妈的扯淡!如今可好,她丁茉语偏生惹到一个既威武又富贵的人,一千万个不能屈不能淫,那都是浮云。
再度看了看悠闲坐在那里的太子爷,叹!哪怕是二百五十两的东西要让她陪二百五十万两,那也是毋庸置疑理所应当,人家太子爷想要说多少数,那就是多少数。
丁茉语哀伤加忧伤,还以为遇到个大款,这下可好,大款是个小气抠门的人,就小小的一间卧房也要喊个天价来让她赔,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知道这就是个巨坑,她丁茉语现在也要硬着头皮往下跳,这以后整个明月国都是商大太子的天下,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估计也都逃不了人家的手掌心,这以后的日子,可以预见定是一片灰色。
想到此,丁茉语真的是气的牙痒痒的,奶奶的,早不变人,晚不变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在哪儿变人都成,为啥就是在这价值千金的地儿呢?关键变人也就变了,为啥破坏力还这么强?
一双如暗夜星辰一般的眸子时而颓废,时而怒极,白皙的脸上呈现一片红润,殷红的樱唇弯弯翘起尽显不服气,整个人看起来生动极了,商卿看着丁茉语那懊恼多变的神色,眼睛闪了闪,方才不是夸大其词的赞美他吗?现在他也只是运用她那同样的道理而已,敢夸那就要敢拿出那夸赞的代价来。
丝毫不知道太子爷心中所想的丁茉语,被坑了个彻底!
一个沉重万分的站着,一个慵懒自若的坐着,怎么看,怎么一和谐,就像,就像丈夫在教训不听话的妻子一样。
等丁茉语哀悼完她悲催的人生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就这样站在一个男人面前似乎不太妥,清了清嗓子,带着丝害羞的语气说道:“天色已晚,那小女子就先退下了。”
观了观对面男人的样子,见他不做声,不做声就是默认,默认就是允许她可以走了,她要溜,她一定要溜!丁茉语紧紧的提着裹在身上的纱,抬脚就是大大方方的快步朝出门口的方向走。
“出门左转第一间房,你的。”就在丁茉语即将要踏出房门的时候,太子爷清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左转第一间房……
“呵呵,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丁茉语扭头,强笑的问。
商卿只是瞄了她一眼,同样站起了身,“难道你喜欢住本宫的这间房?”
丁茉语闻言,立马摇头,“不不,我怎敢住殿下您的房呢,呵呵呵呵!”这男人说话就不能说完整吗?
瞄了一眼这屋子里凌乱不堪的样,那床都已经塌了,怎么可能还能睡人,况且就算是能睡人,她敢去睡这位太子爷的床吗?这要一睡,又得赔偿不少钱吧!可惜某人脑子里现在是除了算钱,就还是算钱,谁让她已经被那巨款给砸晕了脑袋!就想不出其他啥了。
不过显然,丁茉语要落跑的计划失败,只得强颜欢笑的欣喜接受太子爷的安排,垂头丧气的出了门,未穿鞋的脚丫子踩在地板上一片冰凉,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妈呀,真冷!
整个人快速的转左走到商卿所说的房间,这房间其实与他所住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里面的摆设几乎与之前太子房间的摆设无异,看到那数十颗夜明珠用类似小烛台的匣子放置,风一吹仿佛就要掉落地上的样子,怎么能不被破坏?还有那什么珊瑚也是同样易损坏的摆法……丁茉语内心在滴血,这些破烂玩意儿货,就值那么多钱!
想想,丁茉语一口怨气憋在胸口,咽不下去也出不来,那男人肯定是故意的,居然让自己住这个房间,这不是摆明是在提醒她损坏了他多少东西,看着这屋子,就要时刻记起她还欠着多少钱!
但是有怨气又如何,今天的第无数次叹息声响起,反正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先睡它个一觉先,好歹她终于不是只狼了,嗯,至少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至于赔不赔钱,以后再说!
丁茉语回身刚准备去关门,赫然被站在她身后的商卿给吓了一跳。
这个阴魂不散的太子爷跟着进来作甚?难不成要监督她,怕她再次弄坏他的这些东西?
丁茉语又紧紧的把裹身上的纱给拎高一点,打起精神扯了扯嘴角,面带疑惑的说道:“殿下,夜深人静,您不在您房间休息?”
所以,你赶快滚出去。
“你觉得本宫的房间还能睡人?”
丁茉语摇摇头,想着那床已经烂了,自然是不能睡,“可殿下,您说的这是我的房间。”
商卿冷冷的瞥了一眼齐他下巴高度的丁茉语,径自走到了床边,“整个太子府都是本宫的。”
言下之意,你的也是我的!更别提欠债的这个人了!
“可男女授受不亲……”丁茉语继续反驳的说着,双手还故意紧紧的抱着胸口,去哪儿找身防狼服来穿啊!
呜呜,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那么容易就放过她的,还给她房间住,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嘛。
“嗯?”商卿靠坐在床边,等着面前的丁茉语接着说下去。
“其实是我,是我怕玷污了殿下的名声,怕半夜不小心爬殿下的床,毁了殿下的清白!”丁茉语违心猛地脱口说道,明明是她怕这个男人毁了自己的清白,却非要说成怕自己毁了他的清白,她好想扇自己一耳光啊!她怎么能够这么没有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