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俊安正想着,甄拾为何不让他接手抓朝中跟星德老怪有联系的官员?
就见单俢才拿出了一枚刻有“明希”二字的金印,这是明希国皇室人才会有的物品,难不成单俢才是……?
“你这家伙,要的银子太多了,我是掏不出来的,你拿着它去找一个人,他肯定能付你五万两银子。”
“……?”
牧俊安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枚金印,而是沉默的盯着单俢才,看得单俢才的心里直发毛,他还没活够呢。
“这样吧,我再次做出妥协,我亲自带你去拿银子?”
听到他这么说,牧俊安才肯同意的点了点头。
“到了。”单俢才走到前面,牧俊安在后面跟着,为了不引人注意,单俢才还特意让牧俊安披上了一件不起眼的灰色斗篷,又拣了条人迹稀少的路走。
这条路,是单俢才和星德老怪之前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又能方便他们密谋,有意寻摸出来的一条路。
牧俊安抬头留意的看了一眼门匾,快活钱庄?
这个快活钱庄,他觉着眼熟,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哪儿听说过了?
“单大人,你怎么又来了?”
和其并不欢迎单俢才的到来,以前星德老怪来这儿,就只是为了拿银子,这单俢才比星德老怪好不了多少,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无能之辈。
单俢才见来人不是和桂,他脸上堆着的笑容淡了几分,他要想拿到银子,还得从和桂那儿开口为好,这个和其,虽名为管钱的人,实则并没有资格开出大额的票额。
“和其,我这些年也没少帮你们的忙吧?给你们擦过多少次屁股了?到了如今,你用不着我了,就要和我脸色看?只怕是你爷爷和桂那个老家伙,也不敢像你这样在我摆谱吧?”
牧俊安在一旁观察这快活山钱,从一进来,他就发现这儿的大小跟普通人家的后院是差不多规模大小的,唯有不同的是有两点,一是后院里摆放着的盆栽和种植的花草,香气扑鼻,却没有一只虫子,二是这儿竟有两层楼,一般院落便是有两层,也没它这儿的高度。
和其的心情,本就因绿芜被意兰郡主抢走而烦闷着,又见是上门来讨债的单俢才,于是他对单俢才仍是不买账的态度。
“哼,你说的都是陈年旧事了,这一年来,你有为我们做过什么事情吗?要钱的手,一次比一次伸得还凶,以前是那个老怪物还活着,大家都顾着他的面子,给了他的,自然也不会忘记给你的那份银子,可是,如今世面不同了,人心难测,赔本的买卖多了,我这儿也是空了的,那就没法帮到你了。”
和其说了一大堆的话,主要想要表达的意思,就算他有钱也不会再给单俢才了。
单俢才踱着步,脸上仍旧挂着笑容,他的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定境界,是不会介意和其说的这些话。
“那要是我说,我已经命人把坏事的云依公主杀了,这个事,是不是怎么也得值十个数啊?”
“云依公主死了?这不可能吧?那她的尸体呢?”
和其不敢相信单俢才说的这个事情,他们要求星德老怪多次带着杀手去公主府杀林依依,都没有一次成功的,单俢才就一县官,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单俢才因和其的不信任,这才显露出了些许的不满神色。
“你看我会编出那么离谱的瞎话来骗你吗?我说她死了,那就是已经死了,你就说她的命,值不值十个数吧?”
若是此时和其的态度能够和善一些的话,那单俢才也就会妥协一步,让牧俊安去取来林依依所谓的尸体了?
“你,为了银子,不要说是编瞎话,就是掉脑袋的事,谁都会肯做的?我还是那句话,看不到云依公主的尸体,我是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单俢才也气恼了,用嘲讽的口吻说道“:你这哪是不信,分明是想占有云依公主的尸体吧?你这个恶心的丑八怪,谁人不知你有这种恋尸的癖好啊?当初,你的第一个女人被你掐死了之后,不就是被你……?”
“闭嘴,谁许你胡说?”
和其也失去了理智,他最听不得别人跟他提起那件事情了,没等单俢才再说话,一把刀子就朝单俢才的胸口飞了过来。
“当。”
牧俊安用袖子里的某物一挡,刀子就偏向掉落了。
单俢才惊慌失措的指着和其,大声的怒骂道“:你这个丑不拉几的怪物,竟然敢杀我灭口?”
和其又冷哼了一声,后退了一步,说道“:哼,你以为我杀了你,会没有法子向我爷爷交代吗?要是云依公主真的死了,我们也就用不了那么多人了,那你的死活,我爷爷也就不会在意了?”
和其说完了话,又想对单俢才动手,这一回,单俢才想要往牧俊安的身后躲,牧俊安却闪过一旁去,任由和其的刀子扎向单俢才。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跟只老鼠一样躲着的单俢才,竟然一只手就能接下了三把刀子。
“就你的这点本事,想要杀我,还嫩得很?你,算了,我没说过要你保护我。”
单俢才原想说牧俊安怎么能不保护他呢?
可他话到嘴边,转念一想,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跟牧俊安谈过,保护他,又会是什么价码呢?
和其也意识到了一旁站着的黑衣人,极有可能就是单俢才雇来的杀手,看此人的身手,比星德老怪的身手要好多了,那他们要是达成了合作,那岂不是杀谁,都不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