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属下不知。”
与暗一不同的是,暗二和暗三是不能随意出入皇宫,向甄拾复命的。
暗二和暗三所接受的命令,无非是听从暗一的命令,保护云依公主的安全。
“这一切,都怪我,是我不该多嘴逼暗一说什么实话的,都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为何总是会有人揪着不放?竟然连我也,也没能免俗啊?”
林依依已经猜到了暗一可能的结果了,如她没法改变言笑的命运一样,暗一的死,已成了注定。
“回云依公主,意兰郡主上门求见,还说之前送来的盆栽,公主是否喜欢?”
“好,我知道了。”
林依依一听是意兰郡主上门来找她,而且点明了盆栽一事,那她这见不见意兰郡主,就又有得一说了?
“也不知沈老伯和草姑,如何了?”
林依依走到了左耳房的房门外,琢磨着应付意兰郡主的法子。
“娘子,你怎么能到这儿来走动啊?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牧俊安是忙里偷闲的回来陪林依依的,想着要为林依依做点好吃的,可他刚一进来,就看见林依依在左耳房的门前走来走去的。
实在是害怕林依依会出事的牧俊安,连忙拉着她走离了左耳房门口。
“牧俊安,你至于如此小心翼翼的吗?有沈老伯和草姑在,我一定不会出事的。”
林依依觉得牧俊安的这反应,有点大惊小怪了,这是完全必要的行为,他们该相信沈老伯和草姑的本事的。
“娘子,有一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林依依以为牧俊安要问她关于暗一的事,便有些心虚的说道“:不行,我现在要去见意兰郡主了,你有什么事情要说的,还是等会儿吧?”
林依依说着,也不等牧俊安再说话,她就立刻小跑着出去了。
不明所以的牧俊安,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娘子,你今天如此反常,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牧俊安一推敲,再看暗卫里少了暗一,自然而然的怀疑林依依的反常与暗一有关。
可,会有什么关系呢?
“暗二,暗三,本将军命令你们,把暗一和公主的事,事无巨细的说出来。”
“是。”
因为牧俊安用的是将军身份来命令暗二和暗三说话,那暗二和暗三就肯定是不敢有所隐瞒了。
“什么事情都与那个方显名扯上关系?行了,你们也快跟着去保护我娘子。”
牧俊安得知事情与方显名也有扯不清的关系,想着趁林依依去见意兰郡主的这点时间里,他得去会一会这方显名。
“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居然还有美酒相伴啊?”
“谁?是你啊?安大将军,别来无恙啊?”
方显名一口接着一口得往自己嘴里灌酒,听见身后窗户传来了声音,他回身一看就认出了戴着面具的人是牧俊安了。
牧俊安也就干脆不装了,把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桌前,坐到了方显名的面对面的位置上。
“不愧是云凤长公主看上的驸马爷,这眼力劲是独有的,那你再说说看,本将军会来找你,所为何事啊?”
“哈,不就是为了我昨晚闹的那点小事吗?我知道我随口说了几句胡话,让你们这些心里有鬼的人吃心了,是吧?”
“那这么说,你承认你之前都是装疯卖傻的?方显名,你为何要在这个时候不疯下去了?”
牧俊安盯着方显名看,不错过装醉的方显名的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
酒醉之中的方显名,眼里透着精光,他可不是个糊涂蛋,还能看不出牧俊安跟林依依的关系非同一般吗?
“什么是装疯卖傻?有些事情,总归有一个说法了吧?”
“你要的这个说法,会害死很多的性命,甚至连公主府也未能幸免的?”
“哪又如何?谁死了,死了多少人,公主府会不会出事,与我有何干系啊?比起这天天窝在房间里喝闷酒,倒不如大家一起闹,折腾出来的事情越多,有些事情反而就越看得清楚了,不是吗?”
方显名看了牧俊安一眼,他可不是为了活命,才装疯卖傻了这么久的,他是在等一个机会,如今,他感觉机会要来了,那他当然是不可能错过了。
“那,云依公主呢?你也不顾她的死活了吗?”
在牧俊安的心里,为人父母的还是多为疼爱自己的子女,还不至于还坑害子女的性命。
这也是他由始自终都未对方显名下手的原因,即便甄拾一再提过,要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方显名杀了,他也还是没有这么做。
“你喜欢她。那你就保护你喜欢的女人,我也在做着保护心爱女人的事情,我们各做各事,互不干涉。何况那事上一辈的事情,不关她什么事啊?”
“若真与云依公主无关,那你又为何要利用她?有些往事,就应该随风而逝。”
“空话,也就是骗人的鬼话。如果往事真能随风而逝,那他把云依丫头找回来干嘛?他还不是因为害怕,心里过意不去,日夜受着煎熬……?”
“闭嘴。你不配做一个父亲,你关心过你女儿吗?她也是夜夜都做噩梦,你关心过半句话吗?你就不怕云凤长公主知道了,会恨你吗?”
牧俊安的话,不可谓不是方显名心中一根刺儿,他这辈子做过了许多对不起云凤长公主的事情,却唯独始终觉着自己未能引起云凤长公主真正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