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结束后,李氏、苏悦榛、苏悦榕都有些恹恹的,顾氏也了解其中的缘由,就劝慰道:“白大小姐是个好姑娘,嫁到北秦,任谁也是心疼。可是,这也不是咱们的错,难不成再拿咱们榛榛去换吗?没有,还有什么黄小姐、蓝小姐了,总归是有人要去的。这是个人的命。白家若是不想讨好秦国公,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呀?”
是这个道理不错。
苏悦榕也就打起精神来,道:“大嫂说的对。再说了,嫁到北秦,也不一定就是件坏事儿。”
后面这句话,另外三位可都不敢认同了。嫁到北秦,绝对是件坏事儿。
苏悦榕找了好些琴谱来研究,只是不敢碰琴,唯恐一下子泄了底。可是这个事情,她一直不弹琴,好像有点不大对头吧。一直以来,伪装成这个“苏悦榕”,她可都是得心应手的。
“小姐,”春燕见她看琴谱,就把琴抱了出来,为她擦着琴,道:“自从太太走了之后,您就再也没有弹过琴了……”
唔,好理由来了!
苏悦榕淡淡的道:“现在还不想谈,把琴收起来吧。”
“是。”春燕只得应下。
夏蝉在一旁嘀咕道:“都说了,小姐自从太太走了碰都没碰过琴,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太是最爱弹琴的!一弹琴,小姐就想起太太,能不伤心吗?”
春燕撇了撇嘴,很是委屈,道:“我还以为今天小姐高兴,又要去看的琴谱什么的,会想要弹呢!”
苏悦榕吁出一口气,原来她一直不弹琴,别人都是这么想的呀。看周绮那出色的琴技,就该知道苏家三太太周氏也是个抚琴高手。
只是琴谱还得看,纸上谈兵还是要谈的。
苏悦榕刚拿起琴谱,忽然想起来吩咐给夏蝉的事情,就问:“夏蝉,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呢?问了吗?”
夏蝉道:“小姐,您吩咐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办不好了?”
“那快说吧。”
“知道自己要嫁到北秦之后,一心寻死,用碎瓷片割了手腕!”夏蝉道,“幸好当时发现的早,及时止住了血……”
“竟是这样!”看不出来白锦凤还是个烈性子。
“紫苏姐姐说,后面还想要寻死,是白家老爷跪在地上求她,她才答应嫁到北秦的。”
“啊?”苏悦榕心有戚戚,但愿白锦凤永远也不知道,她嫁到北秦,苏悦榕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白太太怕她在家里会出事儿,硬是把她带了出来,这些日子她都不出门的。”
“但愿她能快点好起来。”苏悦榕感叹一声,对白锦凤她真是很喜欢,很欣赏。
春燕在一旁道:“竟然让你问出这么多来?”
夏蝉道:“我是谁啊?我看着紫苏的裙子弄上了花泥,把我的新裙子换给了她,她为了感谢我才说了这么多!小姐,你要不赏我一条新裙子吧?”
“好。”苏悦榕道,“赏花宴之前,大嫂子给我送来的那几套春衫,我今天穿了一套,剩下的你去挑一套穿吧。”
“真的?谢谢小姐了!”夏蝉喜不自禁,扭着小腰就找衣服去了。
春燕笑道:“看她得意的那个小骚哒样子!”
苏悦榕道:“有件鹅黄的,衬你的皮肤,给你穿吧。”
春燕道:“小姐不用赏我,我的衣服足够了。”
“你不要,她更要得意了!”
春燕就道:“多谢小姐。”
李氏很快也就把这次赏花宴的情况一一和苏昕说了,自然是白家小姐最出色,周家小姐也十分出众。
苏昕听后,默了默,道:“有劳大嫂了。”
送了李氏出门,苏昕就把苏瀚叫了过来,直言道:“白家小姐果然不负众望,是其中最好的。”
苏瀚摇摇头,笑道:“我不明白,父亲为何要有如此大费周章呢?”
苏昕道:“咱们现在家大业大,看着咱们的人就多了,凡是不得不小心。”
苏瀚道:“我还听说,榕儿和白家大小姐相处的也很好,互赠了书画,还约好要去白家看古琴谱?”
“正是。”苏昕道,“榕儿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他一语双关,苏瀚明白其中的意思。
“让榕儿以为自己太过聪明,恐怕不大好吧。”苏瀚道。
“适当的时候,给她提个醒就是了。只是别让她以为什么都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就好……”
“怎么提醒呢?”
“给她一点蛛丝马迹,她会查出来个究竟的。”苏昕起身,“那就择个好日子,请谢夫人到家里来坐坐吧。”
苏瀚应了一声,道:“我那里有几本古琴谱,不如送去给榕儿研习好了。”
“好,你看着办吧。”
苏瀚就差了采兰将古琴谱送了过去,只说是谢她帮忙的。苏悦榕研究琴谱,正是入迷中,拿了书,高兴的就顺手赏了采兰一个玛瑙戒指。
春燕送了喜滋滋的采兰出去,看着沉浸其中的苏悦榕,笑道:“小姐,先吃了饭吧。厨房今天准备的是蒸豆腐、烩白菜,小姐不就爱吃这个吗?”
“好吧,好吧,这就来了。”
为了到白家不跌面儿,她也是拼了,废寝忘食。
苏悦榕胡乱拨拉了几口饭,又回到案边,接着看琴谱。
春燕摇了摇头,道:“又入迷了。”
只是这样但看琴谱,不在琴上操练的,她还是第一人。苏悦榛也不知道她这样有什么意思,却也不好问她,免得触及她心底的哀伤。
苏悦榕依旧看得津津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