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霜之哀伤,火之高兴
灵力,是对幻想乡中一种未知力量的概括性称呼。一旦能凭借自身的能力察觉到了空气中的灵力存在,并逐步加深对其运用的熟悉程度,那不管是人、妖怪还是其他各类物种,都算真正步入了修炼的大门。
妖精这物种很特别,他们几乎都是天生自带能力,很少有后天修成。比如,你生下来是光之妖精,那就自带光的灵力;生下来是水之妖精,那就能跟五娃一样喷水,再寻个善吐火的,就能一起去救爷爷了;生下来是杂鱼妖精,那就只能乖乖沦为和毛玉一个层次的低等生命。
这次打架的两位神仙,明显都是大自然的宠儿,对灵力的运用已经轻车熟路。
火焰妖精芙蕾茉嘴唇翕动着,眼睛死死盯住了方才琪露诺沉下去那片湖面。那里,正传来一股另她浑身跃动着的火焰都为之一寒的灵力。
不止是人,这世上万事万物的道理都是相通的。鲁迅先生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还真没错,你瞧,那沉寂了许久的湖面终究不甘再这样平静下去,迫不及待地张开了骇人巨口。
如同日月天地归心的吞吐,又似大海波澜壮阔的开合,雾之湖仿佛成了那藏着灵感大王的涛涛大河,被冰封成了一条暗含杀机的通天大道。
从那被撕裂开的湖心大洞深处,蓝色的身影踩着冰霜径道,噌噌噌,几个闪身就腾空而起。
芙蕾茉与一众妖精这才看清,来者正是被自己的大招压到湖底的琪露诺,虽然这样,可没有一只妖精敢笑出声来。
琪露诺可不仅仅是重新登场而已。她不知从哪掏出一把虽然没有四十米,但仍然巨大无比的蓝色宽刃刀,重剑阿加特一样搭在那柔弱的肩膀上,昂了脑袋,叉了腰,俨然一副雾之湖小学扛把子的威风模样。
“在我的霜之哀伤下苦苦求饶吧!你这只臭火鸡!”她尖声尖气地嚣张道,“我要把你的红毛一根一根揪下来,做成专门扫厕所的扫把!”
“咔吧!”
芙蕾茉被气得七窍生烟,脑袋上的火势猛地涨了三分,指关节更是被捏得啪啪作响。只不过,她还是选择了沉默,兴许是有个理智的天使正悄悄耳语:“别和笨蛋争辩,不然自己早晚也会变成笨蛋的!”
琪露诺虽然常常信心爆棚,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地插葱装象。她肩膀上扛着的这柄精美如冰雕艺术品一样的蓝冰大刀,似乎有着不小的来历。
话说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在无极混沌中有一话头扯远了,但笔者也是不得已为之。稗官野史总是没什么引人入胜、值得称道的地方,加上笔者本性胆小,总担心加入冗长的史实描述,会让人看了嗔喝:“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写?”于是只能先发制人,堵了他们嘴。
这个秘闻,是笔者从一册名不见经传的野史轶事上瞧见的。既然琪露诺已然祭出了这柄利器,在下不妨顺便就自己的所闻谈谈它的来历。
那是在外界的改革春风吹进天朝之后发生的事,幻想乡内发生了轰动一时的春雪异变。
那个春天本不该姗姗来迟,但她最终却辜负了万千生灵的翘首以盼。苦苦等待了整个寒冬的蓬勃生机,还是继续被漫天飞舞的雪花悄无声息地覆盖着。
好在,博丽的巫女及时地解决了异变,为幻想乡迎来了久违的春天。人们又可以在田野山道上,见着不辞辛苦四处报春的莉莉白那笑成花儿的脸了。
根据幻想乡的正史记载,此次异变是由冥界白玉楼的西行寺幽幽子所引发,目的是为了收集足以使樱树“西行妖”开花的“春”。这种说法在幻想乡内获得了广泛认同。
但是,即便严谨正直如太史公,在撰写《史记》时,也难免夹杂个人观点、私人恩怨。虽然相传记录幻想乡历史的是一个古老博学的家族,但笔者相信,在他们的笔墨之下,仍然会存在需要后人添补完善的留白。
春雪异变不仅仅是西行寺家大小姐一手造成,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在背后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我所了解的版本如是记载。
幻想乡有种名为雪女的妖怪,据说只能在冬季出没。因为机缘巧合,一只雪女妖怪与一只冰妖精相识并建立起了良好的友谊。感情逐日深厚的两人,最终无法忍受漫长的分离,而冰之妖精因此独自去往了遥远的极寒之地。书上并没有注明事情的缘由,故笔者不敢妄自揣测。
相传冰之妖精为了让冬季常驻,在极寒的禁地中取到了名为“冬之残片”的宝物,打破了四季变换的平衡,从而成为春雪异变最有力的幕后推手。
遗憾的是,世事从来与愿违。正是因为冰之妖精取走了“冬之残片”,使得幻想乡季节失衡,导致真正的冬季被紊乱后的冬季替代,故伴随冬季而生的雪女便失去了自然的凭依,大都从幻想乡消失了。
再也见不到好友的冰之妖精留下了悔恨的眼泪。那眼泪与宝物流传到后世,便被打造成了如今的“霜之哀伤”。
由于那本野史的作者并没有刊明这只冰之妖精的姓名,因此笔者只能隐隐猜测她的身份,不敢妄下定论。比起这个,笔者其实更在意冰之妖精是因什么起因去往极寒之地,从而引起一系列事件。不过你知道,这根本无从考究。
看对方吃了瘪,扛着霜之哀伤的琪露诺,扯着嗓子哈哈大笑。也许她因手里提的的确是真品而自感胜券在握,或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