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有收拾院子里面的血迹,你们忘记了?”范无救一语道破。
夜叉和酒吞童子摇头叹气,前后躺尸在床,望着稻草天花板。
尔后,很快就陷入了沉静。
“还有件事我要坦白。”
夜叉离得邹舟近,所以听得最清楚,他立马弹起来。
“赶快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其余人闻声后,各个都坐起来,疑惑的眼神齐刷刷的瞟向举着左手,一脸写满我我错了,我交代的脸。
说完,我都不敢抬头,还特别的担心,他们会不会群殴我。
又是一阵沉默后。
谢必安捂着自己笑得发痛的小腹,在床上蹬着脚的打滚,一旁的范无救迅速转移以后,冷眼相看,顺手将稻草扎的枕头冲着他的脑袋砸去。
单一个字:“说。”
“这个邹舟昨晚和我说过,我还以为是梦话,没想到原来是真的。”
大家的脸上都竖满了黑线,心里无不是在奇怪,笑点低的可以啊。
我再次举手:“对的,我的确和小白说过了。我是真的和一只小白狼讲故事了,不信的话,说不定今晚它也来。”
“先不说这个,都别说话!”
“知道你们都在,不管你们是人还是鬼,若是不把我们的狗·交出来,看我们不烧掉你们的破草屋!”
“就是,就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还头一次遇见这事,若是不想被烧房子,现在就出来。”
“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都快出来。”
“快出来,出来。”
这气势,这威逼,比当初一群鬼围绕还要可怕。
“小白大黑你们俩儿的舌头怎么都跑到外面来了?”之前不过是觉着变长了,现在竟然挂在了下巴。
谢必安甩着手,“不用管这个,外面那一群人类中有懂驱鬼,我们现在出去了就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若是再逃也不切实际,大家都保持安静,最好屏住呼吸。”
“嗯,说的没错,这还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范无救话音落下,我们都开始憋气。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自己出来了,来人啊,我们自己进去!”
“你,在后面去找,你和你在这里找,剩下的人跟着大师和我一起找。”
“是。”
十分钟后
“你们都找的怎么样了?”
“族长,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们也是。”
“嗯,好。你们现在都可以出去了。”
所谓大师,长着了一把花白大胡子,尖嘴猴腮,鸡爪似得手挠着自己的胡子,眼睛瞅着天花板,看了半晌。
悠长的一个嗯字,听得族长都要忍不住插嘴说:“大师是不是看出什么?”
大师摇头晃耳,换了个手捋胡子,缓缓说道:“非也,非也,这里不仅妖气甚重,而且,两位大爷也在,恐怕不是那么好解决呐。”
族长听得糊里糊涂,眼睛瞅着各处看过来看过去,可就是没有看见什么。
“还望大师帮忙,我们族看家守护的狗可都是一晚上就不见踪影,没了它们,还叫我们怎么继续生活在这里?”
大师哦了一声,继续道:“也是,你们那是天狗的后代,若不是有它们,恐怕你们早已变成了白狼群的腹中食。只可惜啊。”
族长满头大汗,追问:“大师此话怎讲?”
大师将族长带到了破窗前,指着地上的血渍:“可看见了?那是狗的血,你们迟了一步啊。”
族长踉跄扶墙,怒目脸红,“不,大师,我不相信。”
“这可就由不得你信或是不信,事已至此,无力回天。”
族长双膝跪地怒喊:“不,还望大师捉出残害他们凶手,有什么事情由我们来担着。”
两人正说着,大师忽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妖风袭来。
还未来得及施法,只觉着双手被猫爪往死里挠着一般,疼痛不已。
嘴上叫着不好,而下一秒,被头顶的重量瞬间压倒在地。
双手捂住的眼睛,“啊,老夫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