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传闻在这位安阳侯年仅五岁时,那些前来说媒求亲的人便踏破了门槛,其父拒绝了上门说亲的一干人等,将这位安阳侯与当朝自己世交的女儿结成了娃娃亲。
只是没想到,时过十年,在两家小儿小女大婚的当晚,这位安阳侯竟然将自己刚刚拜完堂的新娘亲手杀死在喜房之中,其手法的残忍程度让所有人震惊。
整个白国无一人不为之所惊讶,当然这件事情后来也惊动到了朝中的齐帝,齐帝虽并没有按照国法处死这位安阳侯,反是派人将安阳侯带离开了白国,对外宣称是关押流放。
而这位安阳侯一走就是五年,等他再次回国时,他的整个家族面临着满门抄斩,只有他依然坐在自己的安阳侯位置上,牢身根固。
后来安家灭门,这位安阳侯从那时开始,不但总是带着一张面具示人,脾气秉性上更是有着极其诡异多端,再加上他性格毒辣狠绝,虽然在白国不过是区区的一个侯,但实则早已是手握大权的操控朝政,将现在的白国,已然吞在了他的腹中。
宣逸宁长眉渐拧,声音沉着,“难道司马大人认为安阳侯有攻打宣国的心思?”
“皇上,现在安阳侯得令在白国称霸,白国的帝王俨然已经是个傀儡,如今他又这般的招兵买马,我们不得不防啊!”
“朕自有分寸。”宣逸宁转头直视着那鹤袍男子,“可有查询到司南王爷的去向?”
“据探子回报,司南王爷当时的走向是冲着西关赵国所去,但赵国曾经多次受到白国的攻打,几次下来虽然城池依在,但城中却早已是亡国不堪,所以属下想,很有可能司南王爷朝着西关前去,不过是为了引人耳目,而实则在濒临赵国附近消失以后,才是去了真正想要投奔的国家。”
宣逸宁脸上的表情变化微妙,“可知道赵国周边都有哪几个国家?”
鹤袍男子深思熟虑了一番,才一一的道出了名字,“都是一些登不上台面的小国,唯一能和咱们加以抗衡的,只有边国与白国。”
“竟然又有白国么……”宣逸宁目色微微沉淀了几分,随后示意那鹤袍男子可以退下了。
他虽然很不想将自己的弟弟与白国混为一谈,但现在来看的话,貌似宣雨辰还偏偏和白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看来过不久的各国大典上,他要亲自的会一会这位白国安阳侯了。
桂禄海见鹤袍男子已经走远,抬眼瞧了瞧阴沉的天色,见眼看着到了子时,不禁微微上前开口,“皇上,如今时辰已经不早,奴才见凤栖宫的人已经将前厅收拾的差不多了,不如皇上去安嫔那里坐坐吃点点心,也好早些休息?”
宣逸宁听闻,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讥笑,“桂禄海,没了禧妃,这次你又开始从安嫔哪里捞油水了么?”
桂禄海一听,知道若是宣逸宁这般的说,就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惊慌至于一双总是闪着精光的老眼转来转去,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明儿个去内务府一趟,将你后半年的俸禄一起领出来。”宣逸宁垂了垂眼,“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需要你养,朕尽量的去理解你的这份孝心。”
“皇上……!”桂禄海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起吧,你好歹也是将一辈子仍在了这宫里。”宣逸宁说着,转头朝着凤栖宫看去,本打算回望一眼便离开的他忽然眼睛一滞,随后看着不远处房顶上的那抹飘悠的影子,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桂禄海。”
“是,皇上。”
“你去门外等着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