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起来了吗?”门外忽然传来了芊芊的声音,这让坐在椅子上的年莹喜又气又恨,当真恨不能一针下去让地上安然入睡的唐楚断子绝孙。
不过这样的想法她也只是想想,要真是动手去做的话,她还是要摇头的,毕竟她和唐楚的还谈不上深仇大恨,根本犯不着做的这么损人不利己。
不过……不能阉了他,不代表不能继续折磨他!垂眼瞧着地上的唐楚,年莹喜的唇上划过了一丝狡黠的笑。
“芊芊你先等会,容我先穿上衣服。”年莹喜先是安抚了一下门外的芊芊,随后打开自己随身带来的包袱,从里面掏出了一条比较粗实的麻布腰带,一边抻着手上的腰带,一边垂腰朝着地上的唐楚靠了过去。
对于捆绳子,年莹喜敢说第一绝对就不会有人敢称第二,因为年莹喜在特工课程里学的最精的一门便是绳子的各种困法。
就好像现在她用手中的腰带按照五花走绳的方法,先是在唐楚的两侧大臂上分别打结,再绕过两侧的小臂分别打结,等将手臂绑牢以后,再在脖子后头加个收紧环,最后再将多出来的腰带顺着后背缠到唐楚的双腿上,等一切大功告成之后,地上的唐楚俨然成了一副待宰羔羊的虾米状。
满意的拍了拍双手,年莹喜拖着地上的唐楚,直接将他顺进了床底下,她并不怕他醒来以后会挣脱逃走,因为她的这套捆绳法对付的就是喜欢挣扎的人,除非挣扎的人能一下子将这腰带挣破,不然就只能越挣扎越勒紧的做一只勒鸡了。
将床上的床单铺好,年莹喜转才身打着哈气,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打开了房门。
宣国皇宫,蓉禧宫。
六人抬的御撵走在长长的宫道上,使得看见的太监宫女甚至是一些辈分小的妃嫔均纷纷让道行礼跪安。
坐在御撵上的禧妃面色不是很好,画着精致妆容的眉眼凝着的是分不清楚的哀怨还是凌厉,她哀怨的是,要不是她今儿见到了自己的爹爹,还都不知道皇上已经立后的消息,她凌厉的是,从爹爹的口中得知,这个皇后不但无才无德无长相可谈,更是已经被退了三十多次婚的一个傻子。
握紧手下的御撵金丝边把手,禧妃不免咬紧了自己的下唇,她蓝禧冉论家族辈分无人能比,论才貌智慧更是无人能攀,虽进宫二年却已权掌后宫一年,她以为皇后之位早晚都会归于自己的囊中,却不想就这样轻易的被别人抢了去,这口气她忍不下却不得不忍,当真是让她幽怨妒恨到了极点。
御撵慢慢停落在了蓉禧宫的门口,等在蓉禧宫门口的宫女瞧着禧妃不善的脸色,赶紧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请安,“恭迎禧妃娘娘。”
“恭什么迎!一群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天天等在这里重复这一句话!”禧妃走下御撵,目光凌厉的在几个丫鬟身上扫来扫去。
这几名宫女侍候在禧妃的身边也都有些时日了,虽然谈不上很了解禧妃的脾气,但对于禧妃喜欢找出气筒的事情还是都有所耳闻的,为了不让禧妃寻着法子拿自己出气,几个丫鬟战战兢兢的缩着脖子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禧妃见这几名宫女像是老鼠一样的缩在一边,更是火气狂烧,瞪着眉眼刚想拎出来一个消消自己的火气,却见一直侍候在自己身边的太监李全福猫着腰身从另一处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