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问天与谨信仍躺在甲板上睡得雷打不动。

一声轻微的“吱”声,打破了宁静。从门缝中显出来的,是一双酒红色的眼眸,正闪着毒狠的光,凶厉之色显现其中。但伴随的,是一道焦急的声音:

“序明,你不能去!”

原来开门的是序明。黑暗中,是墨辰抱着枕头,不安地瞪着序明:

“谨信虽然伤了你,可你怎么,怎么……”

“伤了我?嘁,伤了我?”序明转过身,冷冷地望着墨辰惊慌失措的样子,连声发问道,“你不知道,他那一剑,是伤到了我的心脏!差一点就刺穿了……要不是我研究药物,我现在还能站在你---”

“他和我俩一块儿长大!莫逆之交,就被你这样毁了,你还是序明吗?!”墨辰情绪激动地低声咆哮。

序明直勾勾地看着墨辰,依旧不带一点情感地说:

“伤我皇甫序明者,必有报应!”

墨辰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序明的性子,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若说你我莫逆之交,那么,谨信与我,已为泛泛。”序明丢下一句话,像幽灵般飘了出去。墨辰一脸茫然,呆呆地看着序明背上的思静长矛,长叹了一口气。

序明慢慢走近谨信。今日,不是你伤,就是我伤……

他不留痕迹地抽起长矛,走到谨信那温醇的笑,忘记了每次与他比武都被打了个落花流水的服气感觉,忘记了与他相处的每个刹那……

矛头离他胸膛只差一厘米时,一声暴怒的吼声传来:

“你给我住手!”

序明笑容微微一僵,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察觉到不对劲的爬起来的问天,淡淡的讥讽道:

“没想到一矛就让你的青筋鼓了起来,要是再来几矛会不会让你说拜拜呢?”

问天怒火三丈高地,不对,怒火八丈高地望着序明。他还从来没有这样憎恨“皇甫序明”这个名字,觉得序明的五官多么可憎。

“你……你这个白痴!”问天血红着眼,血丝在浮动。

“这种侮辱我的话我还要听多久?”序明被激怒了,用长矛直戳向问天胸口,恶狠狠的地笑道:

“没有你的呆瓜天晶,手无寸铁了吧?”

问天的脸涨成了红色,原本俊俏的五官也因愤怒而扭曲。显得狰狞恐怖。他扬起左手,冷冷地哼道:

“你是想尝尝我爸爸……”

“你爸爸送给你的绿珠护腕?不用重复那么多遍,我记性比你强太多了。”序明抢过话头,讽笑道。

“你……”问天气得嘴唇发紫,他的绿珠护腕散发出绿光向序明一拳砸去。

序明用长矛狠狠一刺,问天的手竟慢慢地……变,变乌了?!

“你干了什么?!”问天痛得捂住手,气喘如牛,脸上的寒意又加深了几分。

“你的失忆症又犯了,”序明冷笑着一脚将问天踹翻,“我的思净长矛有剧毒!南宫问天,你也有今天呐……”

问天的手渐渐又成了紫色------毒性步入中期了。

序明望向谨信那熟睡的脸,不留痕迹地丢下问天,高高地举起长矛,五官因恨意而狰狞可憎。他轻哼一声,毫不犹豫地向下刺去。

谨信,我皇甫序明不再是你好友,不再是你知己,不再是好……。

自知,我自懂;心知,无师自通。

就在长矛触上谨信胸口的那一刻,问天的气息逐渐微弱下来,一口口血淹满了口鼻,他已经没有几分气力了,他只好望着那罪恶的矛头,失声地尖叫起来。

谨……信,难道就这么,死了?问天的结实身躯一阵发紧抽搐,泪,想流竟流不出。

序明的矛头一阵加深,他发了狂似的大笑着……

不料,矛头竟停住了。刺穿了?序明疑惑地向下探去。谁知,谨信猛然瞪开了双眼,劲手一把抓住矛柄。一用力,整个矛柄变成了碎渣,顺风飘洒于地。

“皇甫序明,你怎么将问天拖下水?!”谨信的眼瞳中冒着愤怒的火星点儿,声音已如初见那样冰刺入骨。

问天看着谨信略微发青的脸,口中无力地喃喃道:

“信少主……”

谨信一跃而起,拳头捏得发紧,毫无情感地看着序明。

人就是如此,别人对你如何,你就该如何。一念成魔,终生成魔。善恶只有一念之间,如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可粉碎善念,抓起刀子,生灵涂炭。

“你再也无出路了,傻瓜,你不到一刻钟就会下地狱了。”序明阴沉地握住矛头,恨恨地说道。

之前序明给的谨信一矛,谨信元气大伤,战斗力缩水了十分之七不止,远远低于问天,而且,最近回转一点的实力却被序明那一深矛打回了初学武功之时,与废物没什么两样。

谨信不理会序明,冲向问天,急切地晃着他:

“南宫问天,你没事吧?”

问天只余下一丝气息。寂静之中,只有他那一点气,肚子的起伏才没让这一切彻底崩溃。

“哼,找死。”序明的口中吐出三字,竟被一声门响打断。

“皇甫序明!你才是该死的吧?!”竟是阿雪与铁心。她俩已无平时的秀丽,气愤的脸上透着对问天伤势的担忧。

铁心的锐气一下暴涨。她挥着拳头,眸中的火山摇摇欲发:

“皇甫序明,你伤害问天和谨信,不得好死!”

“没错!”踹门而出的阿孝正举着水龙炮,小太虚飞在他一旁,一样怒目圆睁。

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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