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
陈锐和林平之来到衡阳城刘府。
刘正风是五岳剑派中的衡山派顶尖人物,自身也是一名一流高手,算的上是武林名宿,在加上早年也出身自江湖大豪之家,家中基业可谓是家财万贯,在加上平日里慷慨大气,所以朋友无数。
就刘府的流水宴席来说,里里外外摆了二百来桌,直至扩展到刘府门口长巷之中,堵的水泄不通。
陈锐和林平刘府门口,没有进大门之内,因为能进刘府大门无一不是江湖上数的上数的武林大豪,或是执掌一方的厉害人物。
原先陈锐还很好奇铁胆神侯朱无视为何不收伏江湖势力,现在才知道,江湖人士和朝廷之间都是相看两厌,若是有江湖人士投靠朝廷那名声就臭了,而且正德皇帝对朱无视忌惮非常,如果朱无视敢收伏江湖势力,小皇帝的动作也将势必加快。
刘府人声鼎沸。
“你知不知道,这衡阳城昨天发生一件大事,竟然有年轻高手敢纵论五岳剑派各大掌教。”
“华山不群虚名无实,行为作伪,恒山定闲女流之辈,不足成事,泰山天门虚荣无谋,冢中枯骨。”
“以上便是年轻高手对三大掌教评价。”
一大汉太阳穴高高鼓起,似是外家高手,他嗡嗡说道:“真是无知,五岳剑派高手云集,我看那个你口中的年轻高手也是自取灭亡。”
一旁中年问道:“还有泰山派,和衡山派呢,没有评价?”
老者摇头:“那白衣青年高手倒是没说,不过却言道五岳剑派能够入他眼睛的只有一个半,衡山莫大算是半个,余下嵩山左盟主算是一个了。”
大汉问道:“左盟主武功高绝,这是人尽皆知,不过衡山莫大,我看还不如他师弟刘正风。”
余者皆是附和点头称是,又搬出莫大回风落雁剑能刺3头大雁,刘正风能刺5头大雁的陈年旧说。
林平之默默吃菜,心头对这些江湖人物很是鄙夷,如果衡山莫大的武功还不够高,那刘正风个的武功会有多强?
众人讨论过半饷,中年问道:“那个青年有多厉害,长得什么样子?”
老者回道:“多厉害不知道,不过听人说道,一间小店被撕碎了,不过也没人见到,还有人传闻小店中有一滩血迹,不过没有见到莫大或是青年尸体。”
陈锐听此,心中一顿。
好家伙,倒是会装死,不过身中雄霸天下刀气,恐怕很难轻易动武。
“至于青年长得什么样子?”
老者指着陈锐说道:“差不多和这位青年一般,都是穿着白衣,年龄二十左右。”
咳咳,咳咳。
林平之狂咳嗽不止,像是被酒菜给呛住了。
众人看向这边,陈锐平淡微笑。
没谁认为眼前这个白衣青年就他们口中的青年高手,毕竟无人认为青年高手会来这里找死。
他们只是当做某个青年高手想要邀名而已,这种人江湖上重来不缺少,往往挑战者都是以死亡结果告终,但是邀名成功所得到的名利也是大的惊人,这才使得武林中总是有些青年才俊想要将名宿当成踏脚石。
衡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到半天时间,陈锐纵论五岳剑派的言论传的是沸沸扬扬。
“华山岳掌门贺!”
一声震天长唤,响彻刘府。
陈锐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岳不群。
面如冠玉,颊下五柳俘须,一脸正气,身上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
好一位君子剑,倒是一副名门正派君子模样,儒雅非常,丝毫没有掌门架势,使人如沐春风。
刘正风得到讯息,又惊又喜,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华山掌门居然亲身驾到,敢忙迎了出来,将岳不群极其一众弟子接进去。
陈锐看到老岳,心中一叹,虽然是看不上岳不群,但是对老岳还是十分同情。
空有想要振奋华山的心思,却没有厉害的手腕和谋略,着实可惜。
“走吧,吃够了吗,跟我去看看好戏。”
陈锐不由分说,径直带着林平之向刘府内门进去。
悄无声息,没人发现陈锐和林平之是何时进入刘府内门,扫视一周,便选中特殊一个角落坐下。
为何说是角落,那是因为他发现了曲非烟和曲洋二人。
曲洋一眼瞧见陈锐缓步向他们这一桌子走来,心头惧骇,他已经易容,怎么会被白衣青年发现。
还有陈锐没死,怎么可能?
陈锐感觉曲洋紧张情绪,手中还捏起一把细弱毫毛的黑血神针,正对着他。
“不用轻易动用自己的暗器,我不想杀你们,否则我保证第一个死的肯定是你的孙女。”
陈锐恶狠狠道,双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摸到曲非烟的脸上,揉了揉她娇嫩的小脸蛋。
“你不要揉我的脸,我最讨厌别人揉我的脸了。”
曲非烟嘴巴撅起老高,十分不满陈锐动作,但是自己爷爷性命在捏在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白衣青年手中,也只能忍着。
曲洋见陈锐没有其他动作,放下心来:“公子说笑了,公子武功高强,如果要杀我们,早在客栈就下手了。”
“你知道就好。”
场中觥筹交错,五岳剑派各派代表人物都来到为刘正风庆贺,唯独没有嵩山派。
忽然,异变横生。
只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