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菊忍不住抬头看他,目‘露’惊讶,若是再送走金氏,他身边只剩一个妻子,难道不怕人说么?
纪显没有解释,只是看着她,有些意味深长。
一月底时,听说端王妃有身孕,严青菊高兴得比自己怀上还要兴奋,马上大包小包地去端王府探望。
可谁知她从端王府回来,却让纪山去打探英国公府的大姑娘石清瑕。
纪显得知这事,眉头微微动了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娶的这个妻子,未免太在意端王妃了,即便出阁时再亲密的姐妹,出阁后各有各的家庭,哪个‘女’人不是扑到丈夫身上的,怎地他的妻子反而一心一意地惦记着娘家的姐妹?
直到不久以后,纪显终于明白,心肠再狠的人,心中也有一个愿意为了她而宁愿手沾鲜血也要她活得幸福安康的人,而端王妃在他的小妻子心里,便是这样的存在。
得出这个结果后,纪显心里不是滋味。
而这时候,严青菊嫁给他已经一年有余,甚至为他生了个儿子。
纪显抱着出生起就有些瘦弱的儿子,看着昏睡过去的严青菊,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儿子会这般瘦弱,有一部分原因是严青菊怀他时忧思过重。而让她忧思过重的原因便是端王妃遇袭早产,听闻端王妃遇袭难产时,她连续几天没有休息好,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正为了心爱之人魂不守舍。
心里怎么有些憋屈呢?
不过想到严青菊生产,他在外面没法赶回来,差点让府里的那些人作夭成功,还是端王妃派了个会武功的丫鬟来镇着才守住砚墨堂。如此一想,他的脸‘色’有些发青,‘阴’森地望着东西方向,得‘抽’个空将他们都料理了,省得留着膈应自己。
直到怀里的婴儿发出嘤嘤的哭泣声,纪显方回过神来,低首看着儿子像酗子一般又红又皱的小脸蛋,心道:儿子,你有一个狠心的娘,可能一辈子你爹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又能做到何种地步。
新生儿的出生,让砚墨堂充满了喜悦的气息。
严青菊对养儿子十分尽心,她的三姐姐告诉她,孩子喝母‘乳’好,能形成抗体,她便努力地调养身体,多喝能产‘乳’的各种营养汤,无论再苦再累都亲自照顾儿子。
这般用心照顾,等孩子满月后,终于有了正常婴儿的模样,看着也壮了许多。
这是纪显的第一个孩子,同时也是嫡长子,纪显对这孩子寄托了很多的希望。可能是镇国公的所作所为伤了他的心,甚至扭曲了他对父子关系的某种认知,即便寄托了无限希望,他教养儿子的方式也略为奇葩。
这是严青菊的观察所得,甚至有一段时间差点被这男人‘弄’得想要废了他。
当然,夫妻嘛,总少不了一些摩擦。而严青菊与纪显的夫妻生活,一开始便是自然不过的相敬如宾,如同这世间很多夫妻一般,男主外‘女’主内,合作无间,不像夫妻,反而像是搭伙过日子的。而让他们以夫妻的方式相处,是从他们有了孩子开始。
有了孩子以后,夫妻间便开始出现了以往忽略的很多摩擦,甚至夫妻间也出现了一种磨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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