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做那题的。”沈星珩轻哼一声便双手环胸,傲娇地平视前方,“你也真够讨厌的。”

“不过,你还是说错了。”江尤平静的语气一如既往。

沈星珩可不服气了,都这个地步江尤居然还不想承认,“说错了?我哪里说错了?”

“我的确是嫌麻烦才选择江大的,”汽车转弯时,江尤认真地开着车,说话便停顿一会儿,回到直道时他才又继续开口,“如果我去了清大,时间一久你就把我给忘了,那可真就麻烦了。”

“你……”沈星珩一开口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完美地反驳江尤了,他这算是被江尤调戏了吗!

“还有一件事你也一直弄错了。”

“还有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在满嘴跑火车我就跳车!”

“我虽然不是大学才喜欢上你的,但也绝对不是高三毕业那天。”江尤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笑容,看上去心情大好,他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沈星珩这个傻子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是在什么时候?”沈星珩有些急切地把头转过来。

“在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

江尤记得,第一眼见到沈星珩的时候,他明明只是弱弱地缩在角落被一群人欺负,可自己就已经有些慌乱了,只有他看得清他忧愁的眼里是闪着耀眼的光芒的,像极了灿烂的星河,才会让他那样不自觉地就被他给吸引了。

一见钟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江尤我……”

又是一个红绿灯,江尤停了车,这一次换他极其认真地把头侧过来望着沈星珩。

“那你呢,沈星珩,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沈星珩被他的问题惹得微微发愣,这才想起来江尤这么多年都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啊。

“那可比你早得多。”沈星珩有些得意地扬起了嘴角,保持着一股神秘感。

“哦?”江尤也是将信将疑,他不记得在那次解围之前,他们还有过什么接触,“说来听听?”

“是高一刚开学。”

沈星珩这下可高兴极了,他还是扳回了一局。

2005年刚开学的那个9月,天气还很炎热,高一(2)班的班主任看上去有些匆忙,随手在走廊上抓了一个学生便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那个学生手里,“同学,麻烦你把这个交给我们班江尤同学,老师现在有点事要处理。”

沈星珩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这么草率地被委以重任了,他愣愣地点点头便在老师走后看了看手上的东西,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红本,上面印了金色的国徽和两行中英文的字,“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

那是沈星珩第一次见到护照那种东西,那样的东西离那个年纪的他实在太遥远了,他没忍不住好奇心,便将那个四四方方的红本子打开了,于是照片上的江尤,雪白的衬衫,干净的短发,和好看的笑容,一并都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也出现在那天尚好的阳光里。

“同学你好,我找你们班的江尤,能帮我喊他出来一下吗?”

“江尤啊?”2班门口的那个女生往教室里望了望,并没有发现最里边靠窗的最后一个位置上的那个人,便回头说,“他好像不在,他应该会在天台,这一个星期都是,今天应该也不例外。不过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是班长。”

全班都知道江尤是个怪人,虽然刚开学大家都互相不怎么认识,却对这个爱在天台吹风的同学很是了解。

“哦…也没什么事。”沈星珩把怀里的护照揣得紧了紧,总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亲手转交给他才好,于是一个转身他就往天台去了。

也是这个机缘,16岁的沈星珩,第一次遇见了16岁的江尤。

在那个不怎么宽阔还堆了许多破破烂烂的桌椅的天台上,江尤正靠在栏杆边,手里握着小半瓶矿泉水,不过从他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的头发不难看出,那瓶水的作用并不是喝解渴的,他应该是刚打过球了。他并没有注意到躲在楼道里偷偷望着自己的沈星珩,只是又继续把那剩下的水都冲到自己的头上,再用力地甩了甩头发,晶莹的水珠就这样在阳光下更加透亮,洒了他一身。连同着他被水打湿的衬衫,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沈星珩看得痴了,心却跳的非常厉害,厉害到他再也没有力气往前踏出去一步了。

他听见,江尤摆在地上的随身听里正在放着,“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

那天,沈星珩还是没有亲手把护照交到江尤的手里,只是再次托人转交,所以那一天的江尤并不认识那一天的沈星珩,也根本不会知道,那一天的沈星珩,喜欢上了那一天的江尤。

只是在后来,沈星珩的那只远房表姐送的随身听里默默地多了一首歌。是*在2005年8月26日发行的那首《知足》。

沈星珩一直把那次单方面的会面当作是他最美好的秘密。所以今天,他还是没有告诉江尤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啊,一直这么神神秘秘的。”江尤便也拗不过他,沈星珩若是不想说,他自然不会强求,便继续开着车走了,“我想,如果不是我从江其那里发现你留下的半句诗,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后来上大学的两个人,也并没有顺利地向彼此坦白。因为在大一那年江尤带了沈星珩回家参加自己妹妹江其18岁的成人礼晚宴,他怎么都没想到就是那一次,他把自己的妹妹也卷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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