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蝼似乎在戏谑大良造一般,并没有急于攻击他,而是慢慢地靠近。
嗖得一声,一个利箭射到了土蝼的背脊上。可是土蝼的皮很结实,只留下了一个小伤口。
土蝼受到了震慑,往后退了几步,机警地看着周围。
楚夕雾从树上翩然而至,站在了人和兽之间,说道:“你们快走,这个家伙我来对付。”
士兵们上前扶起大良造,什么都不顾了,慌忙离开了。
楚夕雾对着土蝼说道:“孽畜,林子里那么多野物,怎么还跑出来伤人性命?”
土蝼闻到楚夕雾身上有兽类的气味,对于她出手帮人类,颇为不满,对着她呲牙,发出低沉的叫声。
“死性不改。”楚夕雾对于它的挑衅,十分的愤怒,一抬手,手里多了一把利剑,奔着它的两目之间刺去。
土蝼不光力气大,移动的速度也不容小觑。它闪到了楚夕雾的身后旁,对着她的腰部径直撞了过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衍枫从林子里飞了出来,一掌打向了土蝼的肚子。土蝼的身子一歪,没有撞在楚夕雾的身上。
楚夕雾转身看到衍枫在这里,吃惊地问道:“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衍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此时,仉仪也从林子里跳了出来,嬉笑地说道:“不光大师兄在这儿,我也在这儿呢。”
“你们怎么…”楚夕雾心想:自己的秘密不是被发现了吧。
“小心…”衍枫话音未落,已经把楚夕雾拉到了一旁。
土蝼从她身边冲了过去,尖角划破了她的裙摆。楚夕雾转过头看着它,咒骂道:“还真是个恶兽!今天就结果了你。”说着就要上前。
“小师妹这种事情何劳你动手,还是我来吧。”仉仪伸手拦住了她。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小刀,朝着土蝼走了过去。土蝼看到仉仪朝它走来,头往下低,角对准仉仪,直奔而来。
仉仪眼疾手快地一手握住了一只羊角,小刀由下而上刺进了它的脖颈,顺着往肚子那里划去。
土蝼把仉仪带出去了十几米,最后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楚夕雾看着仉仪,赞叹道:“好伸手!”
仉仪得意地显摆道:“杀这孽畜得有技巧。你别看它力气大,速度快,背后的皮结实,刀枪不入。但它下面的这…”
“小心…”楚夕雾看到水面上掀起了大波浪,甩出袖带把仉仪裹住朝着后面的树尖上飞去。
水虺的大尾巴差一点触到仉仪的脚,但把岸上剩下的马匹,连带土蝼的尸体都卷进了水里。
楚夕雾看着那些马车上的鼎就这么被拖走了,懊恼不已。
仉仪站在树枝上,拍着胸口说道:“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大家伙呢?小师妹,你怎么也不早说一声呀?”
“我也不知道呀。我就比你们早来一下子而已。”楚夕雾实话实说。她一直跟着车队,但都保持在百米之外。看到他们准备生火做饭,便去寻山果充饥了。等吃饱归来时,才听到凄惨的叫声,便马上赶了过来。从头到尾,只看到了土蝼,根本没留意水里还有一个。
衍枫看了看翻滚的水面,说道:“这里看来是它们生息之地,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野兽出没。天快黑了,咱们还是速速离开为好。”
楚夕雾知道今天这鼎是带不走了,只好点头跟着他们离开。
大良造终于得以逃生,寻到了一户农家养伤,派了一个身体无恙的士兵回去给姬延报信,其他的则在周围打听马的下落,实际就是打听铜鼎的下落。除了被卷入水中的,还有四匹马受惊挣脱了缰绳,希望没有被怪兽吃掉。
姬延听到他们的遭遇,呆坐在了龙椅上,良久才说道:“天意如此呀,天意。”
楚夕雾跟着衍枫和仉仪到了安全地带,点燃了一堆篝火。她盯着往上蹿起的火苗发呆,脑子里不断重复着鼎落水得画面。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找到鼎的下落,成功近在咫尺,一下子又失之交臂了,心里被不甘和失落占满了,眉头紧皱。不断地自责:楚夕雾你个大笨蛋,吃什么果子,应该盯紧才是。为什么没有抢一个出来,哪怕一个也好呀。
现在鼎在水底,还有个难对付的水虺在那里,她又不谙水性,想取回来,是难上加难了,忍不住轻轻地叹气。
“夕雾,你的腿受伤了。”衍枫指着她的小腿,提醒道。
楚夕雾低头一看,才发现,被土蝼角划破的衣服处,渗出了血渍。她扒开衣缝,看到腿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好在伤口并不深,出血不多。用丝帕将血迹擦干净,涂了些药粉上去。如牛脂般光滑白皙的肌肤露在了外面。
衍枫不好意思再看,原本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悄悄地移开了。过了一会儿,才委婉地问道:“夕雾,你为什么会遇上周宫的这些人?”
楚夕雾跟他们一起回来的时候,就想到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她尴尬地笑了一下:“我就是听说那些皇宫里有很多珍奇异宝,所以就好奇想看看而已。”
衍枫知道她说的不是实话,心里一沉,没有再追问她与姬延的关系。
仉仪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一直在拨弄着火堆。
楚夕雾假装累了,打了个哈欠在稻草堆躺下了,耳朵却一直竖着。
衍枫看向仉仪,想听他的看法。仉仪一指楚夕雾还在转动的耳朵,露出了邪性的笑:“大师兄,早点睡吧,明天还得赶回去呢。”
衍枫心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