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和大良造十几坛酒下肚,都有些醉意了。秦王的随行官马上说道:“大王,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先回驿馆休息吧?”
秦武王清楚自己来的目的,只不过被大良造激起了胜负欲,才一时斗起酒来。于是笑道:“天色的确晚了,周王,那本王就先告辞了。明日本王再去看九鼎。”他说这话的时候,根本不是在跟姬延商量,更像是命令。
姬延送走了秦武王。大良造喝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大王,这个秦王简直欺人太甚了…他也太…”
“行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都早点回去休息吧。”姬延没有心思听他的醉言。
大臣们都识趣地离开了。
姬延转头问管挚:“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管挚朝着姬延躬身:“回大王,已经准备妥当了。”
“那就好。”姬延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苧儿看着天黑了,进到了宗祠里,看到楚夕雾正跪在蒲垫上,头对着灵牌一点一点的,搞不明白她在干什么,走到近前才发现原来她正在打瞌睡。一下子哭笑不得:“夫人醒醒,可以回去啦。”
“啊?”楚夕雾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蓬松的眼睛,看了看苧儿,把手搭在她的胳膊上,借力站了起来,抖了抖发麻的双腿,打着哈欠出去了。她昨晚没睡,实在乏了,就这么跪着打起了瞌睡。
回到元幸殿,楚夕雾一头扎到了床上,她实在困倦极了,现在什么都不想理会,只想着好好睡一觉。
“夫人,您还没有吃饭呢?”苧儿上前帮她脱下了鞋子。
“不吃了。”楚夕雾闭着眼睛呢喃道。
“那…药呢?”苧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想喝。”楚夕雾本就讨厌那股味道,刚好可以借口不喝了。
“那您的心疾?”苧儿担心地说道。
“你真啰嗦,就不能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呀?”楚夕雾困得难受,觉得苧儿的话太呱噪了。
苧儿不敢再多言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出去了。
楚夕雾睡得香甜,梦到自己站在原野上,风吹草动如波浪般向远处蔓延而去,花香弥漫在四周,蒲公英被手指轻轻地触碰便会随风飞到空中,飞到远方。身后有人在轻轻地唤她:“阿姊。”
她转过身看到一个俊美的白衣少年站在眼前,眉眼跟自己有几分的相像。欣喜若狂地喊道:“符茯?是你?真得是你?”
忽然觉得脖颈有一点温热的气息,她伸手摸了一下,符茯一下子消失不见了。迷入眼帘的是红色的丝绸,她觉得有人将手覆在了她的腰间,轻轻地摩挲。瞬间惊醒了,一个翻身站在了地上,对着床上的人喊道:“大胆狂徒!”
床上的人躺在那里惊讶地看着她:“夕雾,你…”
楚夕雾看清楚那人是姬延,他的上身**着,斜躺在床上,马上羞红了脸,赶紧背过了身去,结结巴巴地说道:“大王,你怎么…”想到他刚刚**着贴在自己身上,忍不住被口水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姬延听到她的咳嗽声,以为心疾又犯了,从床上冲了下来,朝外面喊道:“快去叫太医。”
楚夕雾才想起自己是个‘病人。’马上就势捂着胸口,咳嗽的更凶了。
丁乙来给楚夕雾把了脉,又开了几剂药,就退了下去。
姬延握着楚夕雾的手说道:“今天秦王来访,搞得本王都忘了请龙道长来给你看病了。明天就派人请他入宫,给你好好瞧瞧,做几场法事。相信你这身子就能好了。”他说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楚夕雾的樱桃口上。
楚夕雾能感受到他那火辣且肆意的目光,假装虚弱地说道:“有劳大王费心,夕雾有些累了。”然后眨了几下眼晴,好像是在强撑着一样。
“那你好好休息。”姬延起身在楚夕雾的耳朵边上轻轻吹了一口。
楚夕雾身子一紧,她闻到了酒气,看到他亵裤的一处,撑起了小伞,马上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管挚帮姬延套了件袍子,小声问道:“大王去哪儿?”
“去荀姬那里。”姬延迈着怪异的步子出去了。
楚夕雾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用力地擦了一下耳朵。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定得趁着秦王来的这机会把九鼎弄到手,要再晚了,这姬延可就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了。
楚夕雾是五天前混进周宫里的,还特意换了套宫女服饰,做为掩护。她在宫里探查了一圈,也没有感应到九鼎的所在。正在迷感不解的时候,恰巧姬延经过她在的地方。她没有见过姬延,更不知道他就是周王,对于宫里的规矩也不清楚。只当他是过路的,转个身,不予理睬。
管挚看到她这么没有规矩,张嘴怒斥道:“大胆奴婢,见了大王也不行礼,活得不耐烦了?”
楚夕雾瞅瞅四下没有旁人,才知道这是在说自己。慢慢转过了身,压着不快,嘟囔道:“我只不过是迷路了,你用得着这么凶吗?”
管挚气得就要拿拂尘打楚夕雾。
“慢着…”站在一旁的姬延开了口。管挚只好把举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去,退到了一旁。
姬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夕雾见他比管挚和蔼多了,心里舒服了,粲然一笑:“我叫楚夕雾。”
姬延本来就觉得眼前这个女子长得倾国倾城,内心蠢蠢欲动。看到她的笑脸,彻底的沦陷了,说道:“做本王的夫人如何?”
楚夕雾常年在山上修行,不太懂凡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