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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车水马龙，冬寂冲到路中央，又被拉了回来。
“你想死吗？你有毛病啊闻冬寂！”齐照大吼道，他的身体在微微发颤，那是害怕的表现。
这是冬天了，干燥的风刺喇喇地划过冬寂的脸颊，刺得她生疼。齐照伸手挠了两下刘海，索性往上一撸，他烦躁得很。
冬寂指指他凌乱的刘海：“丑。”
她脸不大，刚刚哭过的眼睛红红的，因为寒冷脸上没有血色，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整个人的样子可怜巴巴的，偏偏还要一本正经地说话，惹得齐照本来鼓鼓的气一下子瘪了。
“我……不知道你要来，我没有……”他着急要解释，冬寂却直接扭头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天空灰蒙蒙的，这是冬天的常态，四下里都是差不多的颜色，冬寂冷冷清清的声音飘过来，混着凛冽的北风钻进他的耳朵，刺得他的心生疼。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呢？拒我于千里之外？你可以对任何人热情，唯独不能对我热情吗？
齐照心下一沉，这怕又会是一场大误会。
他快跑着追上去拉住冬寂，冬寂的手冰凉，就像她的态度一样。她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就像雪后夜里的月光，安静而又冰冷。
“齐照。”她开口，语气冰凉的像是小时候下雪后齐照的同桌抓起一把雪塞到他领子里，她笑一笑，却是刺了他的心。
“我跟宋叙迟他们家的事，你以后少掺和。”
齐照赶忙点头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
冬寂点点头，不再说话。
葫芦的阿姨适时地搭话：“闺女，吃糖葫芦不？”
糖稀的香味儿早就飘到冬寂鼻子里了，眼下她是没心情吃，刚要拒绝，齐照却是开口道：“要一串吧，冬寂你喜欢什么样的？”
冬寂冷哼一声：“我不要。”
阿姨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挤到一块，很是喜庆，她冲齐照眨眨眼，语气神秘：“我知道！她每次来都买去核山楂的！她就喜欢这个！”
阿姨你不要说话！我这生着气呢！
冬寂瞪齐照，齐照像是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地掏钱买了一串糖葫芦给她。
“我不要，你自己吃吧。”
她小脸气鼓鼓的，恨恨地盯着他，齐照忍住想要揉她脑袋的想法，柔声说道：“乖啦，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本来就是错了。”
她勉勉强强地笑笑，像是怕他真的伤心一般，齐照觉得他要疯了，他现在甚至觉得冬寂笑一笑就是在哄他。
要命。
“丑。”冬寂又指了指他的刘海。
风一直吹，他的刘海凌乱不已，怎么抓都抓不回来。
冬寂皱皱眉头，踮起脚尖，伸手把他羽绒服上的帽子扯过来一把给他扣上：“这样就看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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