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扔的,是模型吧?”
李非鱼不确定的问道。
他实在无法相信一直靠着那点不多的生活费度日的易庸,会真的有钱到随手扔掉大几千的爱疯手机的程度。
突然的,李非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满脸郑重的开口道:
“等等,我记得你爸妈的赔险是被你大伯拿着,然后你大伯每个月给你一点生活费,是不是现在你成年了,所以你大伯把你爸妈当初的赔险全给你了?”
“兄弟,我可告诉你啊,钱再多,也还是得省着花的,毕竟你没收入啊,老话可都说死水扛不住水瓢取,还有什么坐吃山空之类的……”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易庸爸妈是在08年以前去世的,那个时候物价还没飞涨,一条命最多就赔付十万块,两条命最多也就二十万。
换言之,易庸就算有钱了,也真没多少钱,只是勉强够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这可不能乱花的。
易庸顿了顿,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他爸妈都是搞建筑的,死在一次修建高架桥的意外之中,那个时候,得到了十八万的赔付。
可十八万都被大伯拿了过去,以他年纪小会乱花钱,帮他保管为理由。
这理由很正当。
而且,大伯给法院说的是每个月都会给他一千块生活费,所以法院也同意了。
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已经有五年没见过大伯了,也有整整五年没有收到一分钱的生活费了。
这才是真正的世态炎凉。
所幸,因为他的家庭情况,因为他是以全市前十考进高中的,所以高中三年,他不需要去承担学费。
而生活费的话,有点奖学金,再捡捡垃圾去卖,一个月天天面条包子老干妈拌饭什么的,还是活了下来。
至于助学金,他都不知道那些父母健在、吃肉吃的看见油就恶心的同学,到底是怎么比他还惨的。
反正,人家在助学金的申请书上描述的家庭状况,连易庸看了都会觉得可怜。
再加上,人家跟老师关系好,名额自然就确定了。
当然,也有易庸自己的原因,因为生活而迟到无数次,旷课无数次,他自然就失去了得到助学金的资格。
而他本身又是比较要强的人,自己的困难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于是,他整整五年没拿到一分钱生活费的事,只有他和他大伯知道。
“别说了,丢的就是模型,装个比不行啊?”
易庸狠狠抽了一口烟,笑骂道。
“哎呦,这附近没妹子啊,你比装给谁看啊?”李非鱼也笑骂起来。
时间慢慢的过去,约莫三个小时后。
车子缓缓的驶入了l市。
易庸这才正儿八经的问道:“肥鱼,你创业是干什么的?开网店么?”
李非鱼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开什么网店啊,现在实体店又复苏了,现在开网店就是找死。”
“那你是干嘛的?”
“开车,拉客!”
“拉客?”
李非鱼满脸自信:“就是这样,你可别瞧不起,我跟你说,我可是研究了好久,在研究了滴滴和出租车的经营模式之后想出来的。”
说到这里,李非鱼陡然激动起来:“你看,滴滴和出租车,都只接送城市内的顾客,也就是市内接送,对吧?”
易庸默默点头。
“可这样一来,那些离开本市的呢?那些准备前往其他地方的人呢?长途的话,自然有飞机高铁,方便实惠,可中短途呢?”李非鱼脸色郑重了起来,他仿佛一个在做课题的教授。
“中短途就没了,国家没看到中短途这一块,在官方,还是就只有以前的大巴车!”
“但大巴车环境和服务都太差。”
“别说其他,你就看从k市到咱们l市的客车,不仅客车环境不好,而且有些时候很赶时间,要是在去客运站的时候堵车啥的,还会错过车次,错过了退票退不了,还得多等一个小时,要是错过的是末班车,那就得等一个晚上了。”
“而且大巴的速度真的让人不敢恭维,跑个k市,要八个小时,我们私家车就只要五个小时。”
“另外,坐大巴的话,中途想上个厕所都很麻烦,反正我就憋过好几次尿,车里面又挤,开窗户还有人嘛,跟他么坐牢差不多,真心是受罪……”
“所以,我就想啊,如果用私家车跑这样的中短途,贴心服务,顾客要什么时候出发就什么时候出发,顾客想在哪儿停一下,咱们就停一下,还不需要别人来我们这儿,我们直接负责全城接送,而且收费也不贵,短途就只比客车收费贵五十块,中途贵一百块,这个收费,能接受的人也不少。”
“愿意多给五十块或者一百块换个舒心自在的人,还是不少的。”李非鱼笑着道。
易庸微微一愣:“所以说,你这次也是拉客人去k市之后回来的?”
“是啊!”
李非鱼红光满面起来:“我就上半天拉了五个人去k市,一个两百,总共一千块,扣除油钱路费四百,一趟净赚六百,我这微信上还又有了四个人联系我,这样一天下来,我单干都有至少一千块的净利润。”
好家伙!
一天一千净利润?
易庸都听得心动,只是,他有了更赚钱的方法,只要两界来回一趟,数百万就到账了,比李非鱼还要猛啊。
李非鱼接着滔滔不绝的说起来:“我就想着,先就我跟我几个朋友跑几趟,多弄点熟客,把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