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半晌,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邵培一说:“你以前,经常像昨晚这样通宵打坐?”
他摇摇头说:“那倒也不是,不过在帮人办事的时候,倒经常通宵不睡觉,怎么了?”
我说:“既然你经常通宵不睡觉,而且昨天晚上你又说好了,要通宵打坐盯着那个银镜,可是为什么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你却是坐着睡着了?”
邵培一顿时就是一愣,眨了眨眼睛说:“是啊,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昨晚我明明是打算通宵不睡觉的,也不知怎么,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我指了指那面银镜,说:“所以说,我怀疑罪魁祸首就是它,就算那鬼脸跟它没关系,但让阿龙陷入沉睡的,肯定就是这玩意,别说你们,我昨天也是少有的困倦,要不然也不能醒的这么晚。 //”
邵培一赶忙取出那面银镜,面露疑惑的反复看了看,纳闷道:“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反正不是等闲之物。”我拍了拍他说,“你想,那些蛇精为了这镇洞之宝,不惜跟黄七太爷斗了这么多年,那肯定是了不得的东西,依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吧,一会你就出发,去找黄七太爷,再约上南宫飞燕,把这东西还回去,但是阿龙的事要作为一个条件,必须让他们给救过来,我想,他们也应该会答应的。”
我这么安排,也算是稳妥的了,不管杨晨的办法能不能管用,这事必须找到那些蛇精算账,反正东西在我们手里,我就不信它们会拒绝。
于是,邵培一马上就带着那面银镜出发了,这个事情大意不得,虽然阿龙现在看起来睡的挺香,可要是真的一睡不醒,那可就坏了。
寝室里这回只剩了我和阿龙两个,他呼呼大睡,我瞪眼干坐,也不知邵培一这回出去能不能顺利,也不知杨晨去找材料究竟是要干嘛,越想心里越乱,偏偏现在又做不了什么,过了一会,我翻出一沓子黄纸,干脆我写符吧,现在也只有这个能让我静心,再说,存货也已经不多了。 //
一口气写了几十张,我才停了下来,居然没觉得累,这情况在之前是没有过的,我心里暗想,看来上次在空中飞行的时候,所体悟到的自然境界对我的帮助不小,以后要不要经常拉着獬豸带我飞几圈呢?
一想到獬豸,同时就想起了蓝宁,我叹了口气,这又是个闹心事,掏出玉貔貅看了看,上面的裂缝居然已经快要完全愈合了,也不知那位獬豸老兄到底在里面干嘛,难道吃了蓝宁,然后在里面修炼?要知道,蓝宁可是六阴天煞啊。
我打了个哆嗦,不敢想下去了。
我继续聚精会神的写符,不过这一次,我无意中写出了一个新的字。
定!
我之前就曾经试过写别的字,什么困、聚、散,但都以失败告终,刚才我又想试一试,于是就再次找了几个字来写,没想到,在写定字的时候,有了反应,写出来之后,那定字上面有红光微微闪烁一下就消失。
我高兴得很,想不到误打误撞的,居然被我凑巧蒙出来一个字,写这几个字的时候完全没想太多,只是随意写写看的态度,居然就成功了。
看来欲速则不达,这禁法毕竟是上合天道的,只有心态随意的时候,才能无意中出现这种境界,越是刻意,越是无法成功。
现在想来,禁法第一层的总纲三个字,镇驱破,加上后来写出的引字,和斗纸咒师的时候写出的火字,加上这个定字,我已经会六种字符了。我有点心痒难耐,想着什么时候测试一下这定字的威力,会不会像孙悟空似的,念声定,别人就不会动了?
我勒个去,这个牛逼啊,可就不知道对人好不好使……
我正满脑子胡思乱想,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了,我抬头一看正是小胡子,看来这家伙凯旋归来了啊。
不过看他的神情,却是一脸的忧伤,颓废,甚至愤慨,就跟受什么刺激了似的,我心里一动,不会是他半夜出去带女生开房,也出现什么灵异事件了吧?
我问他:“哟,情圣回来,恭喜恭喜呀。”
他头也不抬的躺在床上,不吭声,还是满脸的不高兴。我纳闷道:“小胡子,咋的了,难道昨天晚上失败了?别灰心,第一次可能紧张,下次没准就成功了……”
小胡子蹭的一下翻身坐起来,眼神凌厉的像要杀人:“失败个屁,老子就没这么倒霉过,也不知出门踩了什么东西,刚把裤子脱了,警察就他妈进来了,说要查房,偏偏她没带身份证,就要带我们走。我说我们是学生,是谈恋爱,不是卖那啥嫖那啥,谁知那警察说了,现在社会风气不好,就要从我们这些学生抓起,说是要替学校和父母教育教育我们,结果就把我们俩抓到局子里蹲了一宿,刚他妈放出来……”
我目瞪口呆,不是真的吧?我昨天就顺嘴说了句,居然就应验了啊?我惊讶道:“警察怎么还管这事?搞对象啊,这……”
小胡子愤愤道:“是啊,搞对象也管,不过那警察今天早上跟我说了句话,我挺纳闷的,他说,他是在救我,你说这是啥意思?”
“救你?那我就不明白了,或许他是想说,拯救你的灵魂,避免你在这条路上陷下去,让你好好上学?”我胡说八道着。
“狗屁……”小胡子只说了两个字,就气呼呼的躺了下去,不过刚躺下去又坐了起来,喊道:“阿龙这个货咋还睡觉呢?”
我苦笑